審食其發作好友,眼中幾乎要墜下淚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自恃身負商鞅,吳起之才,現在在咸陽,混的飯都吃不上了,如此落差,實在讓人心碎。
「好了,別多說了,我這裡還有半貫錢,交了房租,還剩一百多文,明日就是治粟內史府衙發放俸祿的日子了,拿了錢,依你我之才,天下何處不能去得?」
盧綰一席話,稍微燃起了一點審食其的鬥志,兩人看著咸陽的太陽,想到了當初無數人傑,有受過屈辱磋磨,眼神慢慢狂熱起來。
就在此時,遠處一條大漢,穿著皂色官袍,東張西望的,像是再找何人,見到了盧綰,滿臉不耐的走了過來。
「盧綰,你這麼府衙里的事情不做,到此地來看熱鬧,剛才姚大人回衙,清點衙中眾人,你不在,發了脾氣,讓你明日不要在去府衙了!」
「什麼?不要再去府衙了,我再不濟,也是子嬰公子薦去做事的,就是官降三級,也不能說趕走就趕走吧。我明日的俸祿了,快發錢了,你們不要我幹了,這也太黑了吧!」
盧綰髮飆,那個大漢卻只是滿臉譏嘲的掃視了他一眼
「姚大人說了,你不服?自可以去找子嬰公子,留你這個月,盡對的起你了,俸祿,你不做事,每日只是點卯,有什麼俸祿?姚大人還說了,治粟內史的衣袍,就算贈送給你了,咸陽,不是你們呆的地方。」
那漢子說話很是刻薄,盧綰一下子呆住了,都不知道到底是此人狠毒,還是姚賈不義。
眼看著大漢把話帶到,揚長而去,盧綰緊緊握住了拳頭。對著大漢背影揮舞起來。
「姓姚的,你惹不起秦風,拿我們出氣,算得了什麼,昔日吳起,商君都飽受羞辱,最後也能拜相!」
盧綰突然狂叫起來,張良府邸前慢慢散去的眾人,都回身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盧綰幾句話吼出,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他摸了摸腰中的半貫錢,忽然一陣恐懼,再沒有進項,自己師兄弟,學帝王屠龍術的師兄弟,只能到城北賣苦力謀生了。
審食其聽到了方才大漢的話,早就切換成了哀莫大於心死的臉色,就在師兄弟兩人心如死灰的時候,忽然身後,一個小廝打扮的人,重重拍了拍盧綰的肩膀。
「我家大人,知道兩位公子有才,想請公子商議大事!」
「你家大人?你家大人是誰?」
「我家大人是誰,公子隨我來就知道了,公子所想和我家大人一樣,既然心懷奇志,連隨我走一趟的膽子都沒有?」
小廝拿捏審食其和盧綰拿捏的很準。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跟在了回身就走的小廝身後,就和兩條忠犬一般。
遠處,剛才秦風一出現就消失的司馬誠,看著兩個儒生入套,嘴角微微翹起,眼神中卻全是冷意。
咸陽,章台宮,修建新城的大事總算有了眉目,秦風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嬴政自從知道燕妃懷的是雙胞胎,就住在了燕妃寢殿,老秦叔老有子女,心中喜歡,飲食控制的又很是得力。
羅亮精心調配的藥方,治療別的高血壓病人,很有用的樣子,得了秦風的准許,用在了秦皇的身上,自然也不會含糊。
如此三管齊下,秦皇的高血壓,慢慢降了下來,陛下久違的神清氣爽回來了,這幾日,心情都好。
秦風趕到章台宮燕妃這裡的時候,陛下正在垂釣,單手伸出,李淮南跪著在測試血壓。
蒙婧和蒲清做了不少小兒的衣服,送到了燕妃這裡,燕妃喜歡的不得了,三個女人坐在一起,嘰嘰喳喳,說笑不斷。
陳雲在一邊看這宮中溫馨,心中喜歡,不斷的招呼太監內侍,端來茶品果點。
「風兒,來了啊,幾日沒進宮了,就忙成這樣了?』
嬴政單手一提,魚竿甩起,一條金色的鯉魚,掛在魚鉤之上,拼命的掙紮起來。
秦皇身邊的侍從,連忙把此魚從魚鉤上摘了下來。
「父皇,三公加著新城營建的事情,確實忙不過來,今日新城之事定下,這才能進宮盡孝。」
「你啊,多派朕的兩個兒媳婦,進宮陪著燕妃說話就好,朕可逗不了燕妃那麼高興,李淮南說,為母者心暢,子女必將聰穎豁達,你的弟弟妹妹,自己斟酌著,定要讓燕妃心暢。」
嬴政打趣太子,秦風聽了心中一動,「父皇,你怎麼敢說是弟弟妹妹,說不定是兩個弟弟,也或者兩個妹妹呢。」
「李淮南說的,他說家中秘傳,斷孩兒男女,絕不會錯,朕和他說了,看準了,孩子生下來,五百兩金,斷不准,呵呵,自己去尉僚那裡,領五十棍!」
「殿下,淮南師從扁鵲,這手看脈斷男女的本事,是仙醫所教授,咸陽貴婦淮南也看過不少,沒有錯過一次。」
「好,你說的,我信得及你,父皇德佩於天,龍子龍女雙全,這正是皇族之福嘛。」
「說的好,子女雙全,以後弟弟你教他打仗,政治之道,妹妹學些你那稀奇古怪的本事,這就是父皇的福報了。」
秦皇話說到這裡,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秦風自然連連點頭應是,再問李淮南陛下的血壓,又降了一些,只比正常血壓,高出汞柱半指了。
「父皇,我算算,這個月底,父皇血壓該當降的差不多了,咱們正好去東郡巡查,母妃懷胎十月生產,父皇帶著孩兒出去半載,回來正好守著母妃,不是一切妥帖?」
「好,就是如此,朕正準備和你說,呆在宮中,實在骨頭都憋酸了,東郡,本來早就想去了,當年在大風山,被你忽悠的不敢去,此次,當沒有什麼大礙了吧。」
嬴政說到這裡,掃了秦風一眼,少年想起,當年自己在大風山,不知道老秦叔的身份,說秦皇東巡必死的話,想來現在陛下說的忽悠,就是此意了。
秦風想到史書之上叔的隕落,在看現在庭中的一家人,心中頓時全是溫馨。
「父皇,再不會了,再去東郡,那就是老龍入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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