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打趣李勇,沒想到胖子還暴了裝備,銅錢在地下滾動了幾圈,正好落在了秦風的腳邊,少年有些好奇的抄起銅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原來在大風山的時候,是準備鑄幣的,對於半株錢,還研究過一段時間,這枚銅錢落在手中,秦風瞬間就感覺重量不對。
少年在手上顛了顛,轉頭看向李勇,滿臉都是詫異之色
「李勇,我讓你監督咸陽商賈,探查各處商鋪,你都去做什麼了?去私鑄半株錢了?堂堂少府副使,身上帶著假錢?」
李勇眼見面前太子一臉調侃之意,連忙把昨夜在城北食肆受到此錢的事情說了一遍。
秦風聽到了粗麵餅子老闆一家,險些被一串假錢害的耽誤女兒學業,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少年方才只是隨便顛了顛銅錢,聽了李勇之言,把這枚銅錢放在眼前仔細查驗的一番,眉頭越來越緊。
「此錢不同尋常啊,呵呵,怕不是關中鑄造吧。」
秦風將半株錢放在面前的木几上,張良和李釗一同查看,卻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殿下,臣知道當年楚地流竄到咸陽的一股流民,乃是給當年楚王鑄幣的工匠,在終南山深處開過窯口鑄造銅錢,這錢,會不會是這幫人故技重施了?」
秦風身後,影衛統領趙無極,忍不住插口道。
秦風搖了搖頭。
「尋常私鑄爐子,哪裡能夠鑄造出花紋如此清晰的銅錢,你們看,這半株錢,單論鑄造工藝,已經不再官鑄之下了,只是用的銅料實在太少,這才落了下成。」
「此物定當實在一個異常安穩之地鑄造的,只有如此,才能品相這麼好,也就是如此,才能欺瞞世人!」
秦風從一枚銅錢,居然能夠推斷出這麼多,屋中幾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殿下,明日我讓人把此錢帶去尉僚那裡,拿捕私鑄銅錢之事,乃是廷尉之責。」
張良秦風建言,太子卻搖了搖頭
「不是咸陽鑄造的,尉僚諸事繁忙,定當查不出此物的來源的,對了,李勇,你說你昨日收的一貫錢,都是這般的?」
「是,殿下,一貫錢都是同樣!』
「嗯哼,居然大膽如此,天子腳下都敢擅用私錢,這要不是關中所產,當是關東均郡縣流入,這錢要是用量大了,只怕要出大亂子的。」
秦風掃視了眾人一眼,見到就是張良,都是眼中不解,想不通為什麼自己如何重視這件小事的樣子,嘴角翹了起來。
「關於假幣,有劣幣驅逐良幣之說!」
「劣幣驅逐良幣?還請太子解惑!」
張良看見秦風一臉肅容,此事又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大秦宰相,正襟危坐,秦風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敢錯漏。
「此假錢若是在地方肆意流通,那麼一郡,是不是就有了兩套貨幣,此枚銅錢,用銅不過半分,我大秦管鑄的銅錢,用銅兩分,你們要是手中兩幣都有,該當如何?』
「要是我,肯定把官家鑄造的貨幣留下,只用這假錢,畢竟買的東西一般,真幣可是實實在在的銅啊。」
「我也是,真幣自然留著,假的用掉了這才放心。」
李釗和李勇一起回答,張良聽了兩個人的話,心中一亮,隱隱明白了秦風的意思。
「是啊,如此局面,官家鑄造的銅錢反而被雪藏了起來,用私鑄貨幣才是人之常情,如此一來,地方民生定然紊亂不堪,假的就是假的,用私鑄貨幣換真的粟米,拿到了假半株錢的百姓的,要麼心中不忿,要麼處心積慮把錢花掉。」
「如此民情,地方風氣哪裡能夠好的。」
秦風說到這裡,不禁冷笑了一聲。
「我大秦對用錢幣回鑄銅器之事,監督很是嚴厲,私鑄錢幣橫行,地方必然有人能獲暴利,要是有州郡官員勾結!」
張良說到這裡,倒吸一口涼氣,看了太子一眼。
「要是有州郡官員勾結,到時候以私鑄貨幣之名,沒收民財,那可是抄家並產的好差事!」
『如此做工,鑄造錢幣少了,只怕窯爐的錢都收不回來,此事絕不簡單,趙無極,一定要徹查,就從城北的粗餅鋪子查起!」
「這件事情,就交給影衛處理了,暫時不要讓廷尉府的人知道!」
「諾,趙無極凜尊太子之令,這就派人去城北。」
「殿下,當年陛下統一天下銅幣,張良彼時就在韓地,那是看到了秦人,韓人流了多少血,半株錢才進陽翟的,私鑄貨幣,危害巨大,乃是掏空一地民生潛力,醞釀民亂的為禍之首。』
「殿下說的劣幣驅逐良幣,張良更是受教良多,貨幣不暢,乃是宰相之責,陛下放心,此事我定當全力支持趙統領。「
「還,就是如此,天下有不平,一處處鏟過去就是了,怕怎地,城狐社鼠,山澤虎狼,還能亂了我大秦龍脈?」
秦風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趙無極知道事情重大,先退了出去。
太子帶著李釗,李勇,就留在宰相府用了午膳,一直到了申時四刻,宰相府邸前門才安靜下來。
半個時辰後,那個小吏滿臉笑容的進了屋中,向眾人通稟,第一次咸陽納金,共收了民間浮財一千兩百萬金,大大超過了事先宰相的預期。
這還是四個時辰短了,要是時間長些,大概還能多兩百萬金。
一千兩百萬,這個數字秦風已經很滿意了,算算能抵大概三四個月的新城用度。
一件大事做成,少年記掛父皇,他已經有幾日沒有進宮了,出了張良府,帶著護衛徑直而去。
人群中,咸陽百姓看著太子背影,都是歡呼稱頌,只有兩人,目視秦風,滿眼都是怨毒。
「哼,小人,斂財於民,就是做了皇帝,以後也是暴君!」
審食其看著太子背影,口中嘟囔道。
「你胡說什麼?沒看到人群中有影衛,被人聽見了,你還想要命?」
審食其身邊,盧綰一下子捂住好友的嘴,左右掃視了一番,見到無人注意,這才放下心來。
「不說,不說只怕就要餓死了,子嬰公子一死,我雖然還有官身,已經沒有俸祿了,不是靠你在姚大人那裡還有點俸祿,咱們只怕都要在咸陽要飯了。」
「本來就是依附的子嬰公子,公子的賞賜,被趙無極一起查封了起來,怎麼辦,怎麼辦,現在想回關東,都怕只能乞討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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