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我可以給你作證

  可是她高興得太早了,剛到彰山村的岔路口,就被一群婦人黑埋伏了。♔✌ 69รħuЖ.Ⓒㄖ𝔪 💢🍮

  田靜趕走周成斌後,就跟著中和村村民一起往彰山村走去。

  她的確要幫忙想一想中和村的葡萄該怎麼辦?

  葡萄乾的銷售是趕不上葡萄酒的,也沒有葡萄酒的製作時間短。

  看到田立貴媳婦被揍,她就不幫忙了,就這個女人,她看著也很不順眼。

  十年前的第一面,她就知道田立貴的兩個兒子被教壞了。

  田立貴也不好幫忙。

  田立貴媳婦就被揍得比田立貴還慘。

  好一對豬頭夫妻!

  田靜直接去了田家。

  田家門口簡直人山人海。

  因為彰山村村民也圍過來了。

  看到田靜,彰山村村民陪著笑給讓出了一條路。

  這個曾經瘦弱的、風一吹就倒的、只能在田老太手下苟延殘喘的女娃兒,如今已經是鎮長夫人了。

  聽說她在京都還開了個大公司。

  而且她所管理的苗圃,是國家指定扶貧計劃專用的種苗基地。

  這樣一個金娃娃,就被田家虐待到連養育之恩都不願意承認的地步。

  要是田家稍微對她好那麼一點點,田家都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村民一讓路,李正國就看了過來,看到是媳婦來了,忙靠過來問:「媳婦,你怎麼來了?」

  田靜往後面一指:「要是我不來,就被人給賣了……」

  聽完,李正國對中和村村民訓斥道:「我說了讓你們等著鎮裡處理。🐚🐠  ☞🐧你們不聽我的話,聽信田立貴的話?」

  攔截田立貴的中和村村民都低下了頭。

  李正國大手一揮:「以後,凡是帶上我或者田靜名頭的話,一定要經過我們的證實。否則,上了當那也是你們蠢。」

  「都回去上掃盲班和律法班去,你們吃了虧,鎮裡肯定給你們解決。心急吃得了熱豆腐嗎?」

  趕走了中和村村民,李正國直接撤了彰山村村長職位:

  「你們的村長,不能再從彰山村選舉了。因為都是熟人,說不了狠話,做不了狠事。」

  「王中飛。」李正國喊著身邊的助理:「你下來暫代彰山村村長一職。」

  「是!」

  王中飛一臉喜色,他下來做村長,要是能長期做下來了,比做助理升得快。

  要是真的只是暫代,也說明李鎮長在歷練他。

  李正國斜了他一眼:「要是做不好,連助理都撤了。」

  「是!」王中飛立正敬個禮:「保證不會令您失望。」

  他轉身向彰山村村長伸出手:「請,我們去交接工作。」

  彰山村村長很難過,他不是難過失去了職位,而是知道從此之後,彰山村都村民都沒了上升的機會。

  因為這次開了先河,要是出了成績,肯定繼續由外人擔任村長一職。

  要是沒出成績,只說明彰山村村民是朽木不可雕。

  彰山村的一些村民也懂了。

  曾經做過會計的田永仁更懂,他看了眼自家兒子,不但沒了上升的可能,說不定還會有被拽下來的可能。

  這次事件惹的,李鎮長不拿刀狠狠地劈彰山村才怪。

  田苹看向李正國的眼神冒著光,她擠到田靜和李正國中間,用手指比畫著什麼。

  李正國嫌惡的讓開:「媳婦,你先回去吧。」

  田苹一把拽住田靜,不准田靜離開。

  看著已經將近五十歲了,還擦脂抹粉打扮得像少女一樣的田苹,田靜的嘴角翹起:

  「來了一趟了,我怎麼也要和我曾經的好姐姐敘敘舊,李鎮長,你忙你的去。」

  說著,田靜順著田苹的力氣,進了田家。

  田家還是田家,二十七年了,人口增加,房子卻沒變。

  田苹把田靜拽進了她的房間,仍然是那個房間,不過多了兩張床,擠得連腳都放不下。

  房間裡,霉味混合著鞋臭味和衣服的酸味。

  田靜很平靜地在最外面的床邊坐下,看著田苹拿出小黑板寫字。

  「田靜,李正國應該是我的。」

  田靜呲笑:「田苹,當時可是換親,你親口說我就配換個女人回田家。」

  「再說了,李正國要是你的,你認為,以你的能力,能帶動庫山里發展嗎?能讓李正國當上鎮長嗎?」

  「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一個懶字的你,還妄想做鎮長夫人位置?多可笑?」

  「就算讓你做鎮長夫人位置,你也是給人增加笑話的料。」

  田苹奮力在小黑板上寫著:「你胡說,要是我是鎮長夫人的話,誰也不敢笑話我。彰山村肯定早就發展起來了。」

  「咯咯咯。」田靜笑出了聲:「你也太天真了,你不會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事到如今,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的官職比李正國高,比季縣長高,和省長平級。」

  「這樣的我,才是李正國爬上鎮長職位的動力。」

  「你呀,沒那個命,就別做那個夢。」

  「就像當年,你一心認定你能嫁給有錢人是一樣的。你嫁了,當年也確實是有錢人,你的有錢人呢?」

  田苹一愣,擦了小黑板的字,繼續寫著:「你騙人。」

  田靜搖頭:「我騙你做什麼?以前,我掩藏,那是我想要自由,不想歸屬於國家。」

  「後來,我的兩個兒子進了部隊,我的特殊之處就掩飾不住了,國家就把我收編了。」

  田苹呆愣地看著她很久,匆忙在小黑板上寫:「當年,家前屋後的異常,是你弄的?」

  「沒錯。」田靜頷首:「你很聰明,已經啞了,還學會了寫字,可惜,不走正途。」

  田苹張大嘴巴無聲地大笑,繼續寫:「田家,自認為聰明的田家人,被你一個人耍得團團轉。」

  「不。」田靜微笑著搖頭:「你錯了,我是被你們合力欺負後的突然爆發,並不是從小就有。」

  「感謝丁愛華給我張羅換親;感謝田永義砍暈我;感謝你們所有人合力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我最要感謝的人是你,因為是你告訴了我一切。」

  「比如我不是田家人,比如我姥爺給田家送了金銀叫田家善待我。」

  在田苹瞠目結舌下,田靜靠近她的耳邊:

  「比如你在村尾的破房子裡,告訴呂知青田家金子所藏之地。」

  「嗬,嗬,嗬。」田苹驚得後退幾步,倒在了另一張床上,嗓子眼裡發出嗬嗬聲。

  田靜笑得好美好柔:「田苹,你的嘴,真的管不住。你爺爺叫你爹藥啞你,真的是你自找的。」

  「寫呀,把你猜到的,想說的,想發泄的,都寫出來呀。」

  「一切,你認為可以抓住的把柄,它現在都不是把柄了。」

  「一切,你想拿出來做證據翻身的證據,都已經不能成為證據了。」

  「如果你陪我同甘共苦的話;如果你知道心疼妹妹一起做著家務的話;如果你不去火上澆油叫田老太對我打罵更狠的話。」

  「在我有能力後,我都會伸手幫你一把的。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田苹,你還能在離婚後,在田家過得如魚得水,都虧得你被藥啞了,否則,你必定是個乞討婆。」

  「我想,田老頭離世時肯定是後悔下了這個命令的,因為他不知道局勢變了。」

  「我想,田永義肯定是後悔親手給你灌下藥的,因為他還要背負養你的責任。」

  「要不要我幫幫你?幫你把你的冤屈給說出去?」

  「我可以給你作證,證明你是被你親爹藥啞的,幫凶就是田立富和田立貴。」

  「對了,田立富呢?不是早就出獄了嗎?怎麼沒看到他?」

  「外面的生活是不是不容易?三個閨女沒了,還要和你爹一起養著你這個要擦脂抹粉的妹妹,他應該寧願再進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