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箭雙鵰,把兄弟倆雕進去了。→
對于田家,田靜只能給一個服字。
這麼多年了,就算家風不改,就算沒上過律法班,就算道聽途說的事情不多,對她的關注總不少吧?
招惹她的人,是怎麼進監獄的?田家不知道嗎?
現在,田立貴夫妻倆居然還能來跪求她。
看著跪她的夫妻倆,田靜只問一句:「你們認為我大得過律法嗎?」
田立貴忙解釋:「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還有庭外和解嗎?我們和解,我們賠。」
「呵呵,你們賠?」田靜冷笑:「你們拿什麼賠?淌井毀了,毀的是中和村一年十來萬的收入。」
「未來,隨著物價的上漲,可能是十五萬二十萬的年收入。」
「就算按照一年十萬來賠償,你們打算賠多少年的?」
「你們打算一次性付清,還是子子孫孫賠下去?」
「你們想要分期付款,中和村會同意嗎?」
「你們要是賠得起,還會讓你們的兩個兒子娶不起媳婦而生怨嗎?」
「為什麼他們不怨你們沒能耐掙不到錢,反而怨我和李鎮長?這裡面,沒有你們長期在他們耳邊抱怨的結果嗎?」
「田立貴,時代在變,人的思想也在變。為什麼你們田家就是不變?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懶!」
「你們懶得動腦,你們懶得動手去嘗試。§.•´¨'°÷•..×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你們只想靠別人伺候你們三餐,你們只想靠別人拉扯你們發財。」
「不,最好是把金錢財富,直接裝在你們的衣兜里。」
「沒種葡萄之前,種菸葉時,你們田家是人口最多收入卻是最少的。」
「種葡萄後,別人家的葡萄大又甜,你們田家的葡萄小又澀。」
「中和村收購的時候,嘗過也說了看在第一年收果的份上收了你們的葡萄。轉眼,你們就毀了別人的淌井。」
「一個天然泉眼,就這樣被你們毀了,不說釀葡萄酒所需,就說平時的飲用水也成了問題。」
「幾百口人的憤怒,你們以為只是田茂金和田茂銀坐牢就能解決的嗎?」
「不,就算他們坐牢了,你們田家也必須賠償。」
「你們還是回去砸鍋賣鐵地賠償別人吧。」
田立貴不甘心:「靜靜,你幫幫忙,就這一次,以後,我們再也不來麻煩你了。」
田靜挑眉問:「你打算讓我怎麼幫你們?幫你們平民憤,幫你們賠了巨額賠償金?」
田立貴還真就能點下腦袋。
田靜怒極反笑:「就算我答應了,你們覺得民憤是那麼好平的嗎?」
「武力鎮壓只會激起更大的民憤,何況我也沒資格用武力鎮壓。♤🐍 ❻9Şℍยא.ⓒO𝓜 😾♬」
「金錢賠償是肯定沒有一個產業那樣源源不斷的收入的。」
「除非我再給中和村弄出一個能因地制宜的產業來。」
「我要是有那本事,彰山村就有了產業了,你們的兩個乖兒子就不會犯法了。」
田靜就是田立貴的救命稻草,所以,無論田靜怎麼說,田立貴就是跪著不走。
在田靜想著要不要給踹出去的時候,周成斌跑來了:
「田立貴,中和村村民包圍了田家,叫田家交出你們兩口子,你們趕快回去救田家人吧。」
田立貴愣住了。
他媳婦卻爬起來,拽著他就跑,要是被抓到了,肯定被揍得很慘。
看著跑出四合院的兩口子,周成斌搖搖頭,除非往後山跑,否則,唯一的鄉道,正是堵人之處。
田靜問周成斌是怎麼知道的。
周成斌告訴她說:「事情鬧得很大,李鎮長已經帶著派出所的人去處理了。」
「二村村長去鎮裡辦事,聽說後,就給我打電話了,他猜到田立貴會來求您幫忙。」
「那些中和村村民應該也能猜到。」
田靜立刻起身:「那你怎麼還讓田立貴兩口子離開?」
周成斌搖頭:「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中和村的民憤難平。」
田靜拿上厚外套出門:「憤怒容易失去理智。出了人命的話,事情更大。」
周成斌追著出去,從橋頭喊上兩個保衛隊員跟上。
「不用。」田靜擺手拒絕:「看好自己的村里就行了。」
周成斌叫保衛隊加強村外村內的巡邏,他自己跟了上去。
田靜嘴上和周成斌那樣說,其實也有讓田立貴體會一下民憤的想法。
所以,出了村,她就慢下了腳步。
周成斌老遠看到黑壓壓的一群人,有些擔心了,可他見田靜不急,只能緩緩的跟在田靜身邊。
被幾十人包圍住,田立貴聲厲內荏地喊:「你們這是犯法的。」
「呸!」中和村村民一口吐沫啐向他:「你家兩個兒子往淌井裡投牛糞,你怎麼不說他們是犯法的?你還有臉來找田隊長幫忙?」
田立貴挺直了背:「田靜答應幫忙了,她說會重新給你們找一條致富的路子。」
中和村村民面面相覷:「真的嗎?」
見中和村村民激動的情緒,因為他這句話有所緩解,田立貴用力點頭:
「真的,我們正打算回去告訴村長,叫村長去中和村說說,安撫大家的情緒。」
中和村村民信以為真,就算把淌井清理乾淨了,這十來年內也不敢用那井水了。
他們鬧,也不過是想要個真正能解決的辦法。
「那她有沒有說要給我們安裝自來水?」
「說了。」
「那她有沒有說明年的葡萄怎麼辦?」
「說了。」
「那她有沒有說明年預約的葡萄酒怎麼辦?」
「說了。」
「那她是怎麼說的?」
「她說她一力承擔。」
中和村村民不信,田隊長和田家關係極差,怎麼可能一力承擔下田家小輩的錯?
靠近人群的田靜,不用異能都把田立貴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她呵呵冷笑:「田立貴,我沒想到你說謊的功力這麼深厚。田家人惹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說的是,如果我有本事再給中和村找出一個產業的話,彰山村就會有了產業了,你的兩個兒子也不會犯法了。」
「沒想到你連人話都聽不懂。」
田靜話一落,中和村村民就暴怒了。
「呸!狗雜種,居然敢騙我們?揍他。」
幾十個人的圍毆,在田靜的幫助下,田立貴除了鼻青臉腫外,身上就沒有太大的傷。
出了氣,中和村村民也住手了,他們知道就算把人打死了,也沒辦法還原淌井了。
畢竟這事鬧出去了,誰不膈應那井水?
腫得眼睛眯成一條縫的田立貴,喊著要去告他們。
中和村村民無所謂,叫他去告。
田立貴媳婦扶起自行車,喊著丈夫快走。
她慶幸來的都是男人,她和自行車免於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