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學齊承認,「那年,你說的沒錯,現在,你說的也沒錯。✌♖ 6❾𝕊нⓤχ.ⓒ𝓞𝓜 ✌🐟可是你的話,總是給人無限遐想。」
「四合院暗室的東西,在你住了四合院後,我們就發現沒有了的。」
「陳耀適在來找了你之後,就失蹤了的。」
「而且,當年,你惡狠狠地威脅我父親的話,還歷歷在目。」
「我們懷疑,你把陳耀適給怎麼了。後山,是你常去的地方吧?」
「呵呵。」
田靜冷笑一聲,「我說過,你不是警察,沒有資格問我任何問題。」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想要如何陷害我。」
「先是陳廣復不報警,直接懷疑是我。後又有你們不報警,直接朝我身上潑髒水。」
「我會告訴警察,我懷疑你們合夥害死了陳耀適,然後朝我身上栽贓。」
「因為你們的做法太蹊蹺了。既然有了懷疑,為什麼不報警?這不是常人的做法,很可疑。」
「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你們可以聚在一起商量一下。」
「明天上午,要是還看不到警察來的話,就由我報警,理由是誣陷。」
聚在一起商量?
肖學齊哪裡敢?
當年,他們商量什麼,都會被這個女人知道。
「我們不提陳耀適,只說我們肖家的事。」
「暗室里的那些東西,不是你弄走的話,你們哪裡來的錢開發這個破山村?」
田靜驚訝地望著肖學齊,「肖先生,你會大方的拿出你們肖家的財產,來幫一群不聽話的農民致富嗎?」
肖學齊點頭,「為了仕途的話,不是不可以。♢💚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田靜搖頭,「不管為了什麼,我都做不到。以前的村民什麼樣子,你不是不知道。」
「既然你們有備而來,那麼我的丈夫從銀行貸了兩百萬的無息貸款,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別找各種藉口朝我身上栽贓。報警後,一切自有分曉。」
「你們該離開了,否則,我就用掃帚送客了。」
肖學齊肖學平起身,「那我們就告辭了。」
田靜點頭,「慢走不送。」
等六個人都走出了李家院子,田靜才追出去,攔住肖學齊肖學平身後的四個人。
「把你們包里的錄音設備拿出來。你們侵犯了我的人身權,我會利用這些設備起訴你們的。」
肖學齊和肖學平轉身,「你敢搜身嗎?」
「威脅我?」
田靜翹起嘴角,「那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一下。」
說完,她抬起雙手連擊三掌,很快,村路上就跑來幾個小娃兒。
在肖學齊肖學平還沒明白這些小娃兒要做什麼的時候,田靜的雙手,對著小娃兒舞動幾下。
小娃兒們立刻撲向六個人。
六個人當然護著身上的背包朝一邊躲了。
不知怎麼回事,撲的和躲的大人娃兒,全部摔在了一起。
背包里的東西摔了出來。
沒摔出來的,也被小娃兒幾腳踩開了背包口,裡面的錄音設備,全部滾了出來。
幾根藤條出現,把摔出來的各種儀器設備,都卷到了田靜的身邊。
小娃兒趴在肖家人身上大聲哭喊著:「爹娘,快來救命啊,有人撞倒了我們,還打我們。」
「誰?」
「誰敢打你們?」
有聲音應著,很快就有一群拿著掃帚的村民出現。
「在哪裡?打你們的人在哪裡?」
小娃兒們的胖手,指著身下的肖家人。
村民揮揮手,小娃兒馬上從肖家人身上滾開。
各種款式不同的掃帚,立馬對著肖家人拍下來。
肖家人被拍得顧頭不顧腚。
田靜已經把所有錄音設備整理好了。
好傢夥,錄音筆、錄音話筒、隨身錄音機,雙卡錄音機,還有兩台筆記本電腦。
這麼多的錄音設備,是擔心漏了她的原聲,剪切不出足夠她翻不了身的犯罪語音嗎?
李正國端出了幾盆水,和媳婦一起給設備洗澡。
夫妻倆的動作很快,磁帶扯斷,錄音筆踩碎。
筆記本變成了兩半不說,硬碟還被拆掉了。
被拆掉的硬碟,「咻咻」兩聲從屋頂飛到了屋後,像蚯蚓一樣鑽進了泥土裡。
能毀的都毀了後,夫妻倆才把東西從水盆里撈出來。
缺胳膊少腿的設備,還滴著水,就又扔回了地上。
幾盆水順勢一掀,地上躺著的人,都被水浸濕了衣服。
護著頭的肖家人,這才想起包里的儀器。
他們用力拍開落下的掃帚,就看到路上水窪里七零八落的設備儀器。
肖學齊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陳靜,摔壞的東西,由你來賠。」
田靜很『無辜』,「你們走在公共道路上,不注意安全,撞倒了娃兒,摔壞了你們自己的東西。」
「不僅不道歉,還想要打娃兒,還想叫我賠你們的東西。臉呢?」
「想碰瓷?你們的技術還有些欠缺,出去學學再來。」
「陳靜!」
精心設計的一切,全部付之流水,肖學齊有些歇斯底里。
「你教小娃兒做壞事,你帶領全村一起犯罪,我會去婦聯告你的。」
田靜低頭問小娃兒們,「這個老爺爺說得對不對?」
老爺爺?剛爬起的肖學齊差點摔倒。
小娃兒們齊齊搖頭。
「不對,不對,這個老爺爺他撒謊。我們的村路,執行靠右行走的規則。他們面朝東,走的是路北,是逆行,要罰錢的。叫保衛隊罰他們錢。」
撲通!
四肢撐在水窪里,準備起身的肖學平,摔回了水窪里。
行人逆行要罰錢?
小娃兒們避重就輕的回答,讓肖學齊咬牙。
「行人逆行要罰錢,那往大門口潑水罰不罰錢?」
小娃兒們齊齊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肖學齊。
其中一個五歲左右的男娃開口說:「老爺爺,你的腦子可能不太好,去看大夫吧?」
「我們的村路,每家門口都規劃了衛生責任制,潑水之後就是清掃。」
「要不是你們賴在水窪里不走,田組長和李村長就該拿掃帚出來掃村路了。」
「無知的人,太可怕了。」
男娃說著最後一句話,還配合著搖頭嘆氣。
「不對不對。」一個四歲左右的男娃接話,「你說錯了,應該是無知者無畏。」
五歲的男娃反駁,「你胡說,就是無知之人很可怕。」
四歲男娃繼續反對,「不對不對,就是無知者無畏,肖姥爺先生就是這麼教的。」
「你胡說。」
「你不對。」
「你胡說。」
「你不對。」
兩個小娃兒吵了起來,拉拉扯扯地朝東走去。
「我們去問肖姥爺先生,到底誰說得對。」
「去就去,誰怕誰呀?」
小娃兒們都跟著朝東邊去了。
村民扛著掃帚也離開了。
李正國拿著掃帚出來,「讓一讓,讓一讓,掃地了,掃地了。」
水窪里的幾人面面相覷。
起還是不起?
起,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不起,就真像小娃兒們說的,他們是賴在水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