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陳廣復還是沒犟過這個年輕人。ஜ۩۞۩ஜ ஜ۩۞۩ஜ
花錢請歐陽梅花開卡車帶他出了庫山里,去了鎮上打了電話。
……
等田靜和李正國忙完回到庫山里,發現等她的,又多了七個人。
「大姐。」
「大姐。」
「大姐。」
「大姐。」
「大姐。」
五聲大姐,親熱的仿佛田靜就是與他們從小生活在一起的親大姐。
田靜抿嘴笑,她以為京都的四合院處理得太快,和這一家七口沒了交集了呢。
誰知道卻『送貨上門』了。
最小的陳少煌可都已經十五歲了,這些人,還會用什麼招數對待她?
看到田靜嘴角的笑,陳耀明以為這步棋走對了。
「靜靜,我們還沒有落腳之處,你看……」
田靜轉身,看向陳耀明和郭曉麗。
「這位同志,十二年前,你就來認閨女,還害死了一位老人。」
「這次,你又親親熱熱地叫我靜靜,請問,我到底是誰家的閨女?田家還是陳家?」
「當然是陳家的。」郭曉麗搶著回答。
田靜牽起嘴角,「這位女同志,才十二年沒見,你怎麼把你自己給整成一個老太太了?」
「看看你身邊的陳耀明同志,風度翩翩的成熟男人,斯文有禮的氣質升騰到了頂點,吸引了多少女人的目光?」
「比如那邊的肖薇同志,就有些目不轉睛了。」
田靜指著小洋樓門口的肖薇,既然都一起來,那她幫忙給扯亂一些好了。
「不過,看看她,再看看你,對比一下,明眼人一看,就覺得陳耀明和她站在一起才像夫妻。」
「肖薇同志身邊的那位老太太,是她從小到大的老媽子。你,就像陳耀明身邊的老媽子。」
「他們這種人的心態,是你一個平凡又普通的老百姓永遠都搞不懂的。」
「他們要的,是一種儀式感,是被人前呼後擁,端茶遞水的優越感。」
「說了你也不懂,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生活,你從來沒有享受過,所以,你無從想像,所以,你把你自己活成了一個老媽子。」
「而且,只有老媽子,才會搶在主子前面回答,以表她的忠心和能幹,免得被換掉。」
「你?」
胖得身材嚴重走樣的郭曉麗,被田靜擠兌得臉色鐵青。
她用力深呼一口氣,壓住自己即將噴發的怒火。
「你牙尖嘴利又如何?還不是要喊我這個你認為是老媽子的人一聲媽嗎?」
「呵呵呵。」
田靜冷笑連連,「肖薇都沒得到這個字,你又憑什麼?何況我根本就沒承認陳耀明。」
「而且,十二年前,可是有兩個人主動喊我喊娘的。要是我不應,都對不起那兩個人的激動。」
「你?」
當年脫口而出的尷尬,又被提起,郭曉麗氣的臉色由青變紅。💝😎 ✋👽
「陳靜,你怎麼否認都沒用,你是陳家的閨女這是不爭的事實。」
「從法律上來說,我和你爸,就該由你來養老。」
「這個破村子建設得還不錯,這棟樓,就歸我們了。」
郭曉麗指著身後的屬於村委的小洋樓,再指著圍著田靜的五個年輕男女。
「還有你的五個弟弟妹妹,每人給發一棟樓。」
這嘴張得,比獅子嘴還大!
讓圍觀的村民都倒吸一口氣。
「從法律上來說?」
田靜輕嗤一聲,「既然你想從法律來說,那就讓法律來制裁我吧。」
「否則,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會跑來說是我的親人。」
「就算我去打劫了整個國家的銀行,也不夠支付那些遺棄了我,或者虐待了我的,所謂的親人的,亂七八糟的贍養費用的。保衛隊員。」
「在。」
「在。」
保衛隊員們,用最洪亮的聲音應著。
田靜抬手指著陳家七口人,「把這些亂攀親亂帶故的,來占便宜的,獅子大開口的,不知今夕何夕的,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以及她的家人們,都給架出庫山里。」
「告訴橋頭值班人員,別亂放人進來,我們村里變化大,眼紅的人太多了。」
「明明我就是田家閨女,還有人上來冒充,還有人覥著臉叫我給她養老,不但養老,還要養她的崽子。」
「能想出這種異想天開的橋段的人,那都和精神病差不多了,放進來可不安全。」
「橋頭那裡再多配兩個人,或者多配兩條狗也行。」
「狗比人忠心,也比人實在,更不會提一些瘋狂的要求。」
保衛隊員用力咬住牙,才沒噴笑。
「是。」
「是。」
圍觀村民就忍不住了。
「哈哈哈。」
「哈哈哈。」
這笑聲,再配上田靜罵人不帶髒字的一段話,別說陳耀明一家七口人了,就是陳廣復和肖薇臉色也極為難看。
「靜靜。」
陳耀明羞惱的低吼,「我真的是你爸爸。」
「唉~」田靜假意地嘆口氣,「這位老先生,這句話,十二年前你就說過了。」
「那年,我二十三歲,第一次聽說我不是田家閨女。」
「那年,你被我趕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時隔十二年,你又來說這句話。認閨女,有這麼十幾二十幾年才來認一次的嗎?」
「我都三十五歲了,無論我是誰家的閨女,都沒有意義了。」
「你來認閨女,沒有痛心疾首,也沒有思念如疾。你認閨女的目的,只有傻子才看不出來。」
「何況,你的老媽子已經說了,叫我再準備五棟小洋樓給她的崽子住。」
「既然你們懂法,那我就在庫山里等你們帶著執行判決書來。」
「我倒要看看哪個法庭敢判被親生父母遺棄了的閨女,給所謂的親生父親養老的,還拖家帶口的養。」
「大姐。」
「大姐。」
十八歲的陳雪和十七歲的陳香,眼見父母用長輩身份壓制不住這個從來沒見過的大姐。
姐妹倆對視一眼就上來一人挽著田靜一條胳膊。
「大姐,我們的爸媽老糊塗了,你別跟他們計較。」
「我們來,不是占便宜的,就是來看看大姐你過得好不好的。」
「見你在這個村里說話如同最高領導一樣,我們就放心了。」
田靜忍不住呵呵了,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看來,這姐妹倆,這麼些年,沒少在嘴上下功夫啊。
「哎?你們這對姐妹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如同最高領導一樣?你們這挑撥的話,太低級了。」
牛大嫂站出人群,「田靜是我們村育苗組的組長,苗,才是我們村最大的倚仗。」
「最高領導,那也只是領導,領導領導,就是帶領一個方向。」
「真正做事的,還要靠我們這些村民。而我們這些村民,就非常支持育苗組和育苗組長。」
「況且,我們村的村規就是任何一位組長,任何一個村民,都能合理地指揮保衛隊員。」
「因為保衛隊員,就是保護我們村及村民的。叫不動他們,還要他們做什麼?我們自己不會拿起掃帚鐵鍬直接上嗎?」
村民立刻給牛大嫂接龍。
「對,對。保衛隊就是要保護我們的。」
「就是就是,你這兩個姑娘年紀不小了,別說出這種低級的挑撥話。丟人,我們村里三歲的娃兒才這麼說話的。」
「那是,我們村忙得累死累活的時候,那就靠耍嘴皮子提精神,你們這也太小兒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