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木炭畫
林三福一聽，便知是林巧巧心直口快惹的禍。
林三福笑著圓謊，回道：「秀才老爺這一問，可是提前欲透了後續的故事。」
眾人一聽，紛紛來了興趣。
寧秀才臉紅了起來，解釋道：「小生不知，那這個問題就作廢吧！」
林三福笑著說道：「秀才老爺見外了。
在《西遊記》世界裡。
傳說中，天上管理馬匹的神仙叫伯樂。在人間，人們把精於鑑別馬匹優劣的人，也稱為伯樂。
在唐國，有一個叫孫陽的人，他對馬的研究非常出色。以至於人們漸漸便忘了他本來的名字，乾脆稱呼他為伯樂。
一次，伯樂受唐王的委託，購買可以日行千里的駿馬。
嗯，贈予唐僧西行取經。
伯樂向唐王說明，千里馬少有，找起來不容易，需要到各地巡訪，請唐王不要著急，他盡力將事情辦好。
伯樂苦苦追尋，快把整個大唐的領土都給跑完了，硬是沒有尋到千里馬的蹤跡。
心灰意冷的他便準備回去負命，誰知，再返回的途中。
一日，伯樂看到一匹馬拉著鹽車，很吃力地在坡陡上行進。
馬累得氣喘吁吁，每邁一步都十分艱難。
伯樂自幼對馬向來親近，不由自主地便走到了跟前。
馬見伯樂走近，突然昂起頭來瞪大眼睛，大聲嘶鳴，好像要對伯樂傾訴什麼。
伯樂立即從聲音中判斷出，這是一匹難得的駿馬。
伯樂當即便對駕車的人說，『這匹馬在疆場上馳騁，任何馬都比不過它。但是，你若是用來拉車，它卻不如普通的馬。
不如你就把它賣於我吧！』
駕車人認為伯樂是個大傻瓜，這馬就是一匹普通的馬。
想著這馬平日吃的多，偏偏拉車沒力氣。後來，餵的便少了些，如今骨瘦如柴，說不定哪天就死在拉車路上。
便索性高價賣給了伯樂。
伯樂絲毫不磨價，牽著馬就走。
經過伯樂精心細養下，不出兩個月，這馬變得精壯神駿。
當著唐王的面試駕一番，只見唐僧跨馬揚鞭，但覺兩耳生風，喘息的功夫，已跑出百里之外。
唐僧哪受得這般風速，當即，便換了馬。
這馬後來給了一位將軍，千里馬隨那將軍馳騁沙場，立下不少功勞。
伯樂相馬，相而不騎，不如不相！
若無掌柜相中，我也不能來這台上說書！」
林三福站在台上，朝著掌柜的方向，作揖。
此時，店小二才真正理解伯樂相馬的含義。又跑去掌柜跟前，一頓馬屁吹捧。
「掌柜的您就是林先生的伯樂！
若沒有掌柜當這伯樂，林先生若是去其它處，恐都沒有人搭理！」
掌柜很是受用這馬屁，低頭撥弄著算盤。
「活都做完呢？」
店小二一聽，知曉掌柜沒有生氣，立刻笑嘻嘻的拿著抹布跑開了。
台上，林三福繼續講著猴王出世的故事。
「寧兄！這位林先生肚子裡有點東西！」
「我覺得可以深交。」
寧秀才見兩位摯交這般點評，便點了點頭，「下一場，還望兩位友人同道而來，否則一人獨自聽書。
這再好聽的故事，也會覺得孤寂！」
「一定。」
「若家中無事，定然前來捧場。」
今日的故事又講訴到了尾聲，張英也把畫早就畫好了。
她不止畫了一幅，她畫了不少。
掌柜的看後頻頻點頭，給出了定價。
一幅素描圖定價二十文錢，每幅畫作，張英可得十二文錢。因為紙和木炭是茶樓提供的，而且即便張英事先自備材料，茶樓也要抽成的。
「今天的故事便講訴到這裡了，感謝各位捧場！
接下來，便是由內人所作的畫作展示。
塗鴉作品，難登大雅之堂，望諸位多多包涵！
若是喜歡，買一個回去玩耍。
不貴，二十文錢一幅。」
那一幅幅《西遊記》素描圖呈現出來，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從未見過這樣的畫作？」
「這居然是用木炭畫成的，遠遠瞧著，我還以為是細毛筆所畫。」
「這個是不是孫悟空！」
「從石頭中蹦出來一隻猴的那副我要了，店小二過來收錢！」
「我要那副女的，她看起來很端莊！店小二你死哪去呢？還不過來收錢！」
一時間，茶樓喧譁聲此起彼伏。
掌柜的去敲了銅鑼，這才讓現場安靜下來。
張英面帶微笑的朝著眾人行禮，「感謝各位客官捧場，看得起小婦人那粗俗不堪的塗鴉品。
先前已經承諾了，六號桌的客官有優先選擇權。
還請諸位稍安勿擾，再等等。」
那六號桌的客人，當即站起來，大手一揮，豪邁地說道：「爺全要了。
麻煩林先生給講解一下每幅圖的人物都是戲裡的誰？」
沒買到畫的人，本欲離場。一聽要講解畫中人，一個個又留了下來。
林三福挨個的講解了過去，「這位便是孫悟空，這位是孫悟空的師弟沙悟淨。
這位便是唐僧。
這位是觀音菩薩。
這位…」
眾人聽到了劇透，一個個喜不勝收。
「原來這位端莊大方的女子圖是觀音像，竟然與那廟裡有所不同。
我喜歡眼前這幅觀音像，就是小了些。」
林三福笑著說道：「客官可以請些繡娘，用彩線去繡一幅大的觀音畫像。
想必定然比內人畫出來的，顏色更為鮮明，人物形象也更生動些。」
那人眼眸一亮，「確實如此，我預定一張觀音畫像。這紙太小，店小二，問問掌柜畫一幅大的要多少錢？」
那邊，正在記帳的掌柜立刻笑眯眯的回道：「老規矩。
由夏方明執筆，彩繪鮮明是十兩銀子一幅。
由馬三保執筆，水墨丹青是二兩銀子一幅。
若還由林夫人畫，木炭大額幅畫便是六百文錢。
像今天這樣的小額幅畫，屬於現場即興作品。不定時會舉行，到時候都是統一價格二十文一幅。
需要提醒客官，木炭畫容易損壞。」
「十兩銀子給你，給爺畫好看一點。」那人丟了十兩銀子在櫃檯上。
陸陸續續有去了幾個人找掌柜的訂畫。
等賓客散盡後，掌柜把賣畫的錢給了張英。
「這多了！」張英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