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伯樂相馬由何而來
「不好意思！」張英歉意的說道。
「謝謝伯伯！」林巧巧扮演著乖乖女的形象。
掌柜揮了下手，示意二人退下。
台上，林三福按照與客棧簽訂的協議，今天講的依舊是前天的故事內容。按照約定，在茶樓公開講三次台才可以進行講述故事的下一個環節。台上，林三福餓著肚子，講訴著《西遊記》開篇。
「一日。地動山搖。」
林三福講訴到這裡，見母女二人已經朝著這邊入場。而且，二人紛紛都給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林三福笑著走去了一旁，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小口抿著茶香味。
茶樓里的聽客都是老熟人了，見說書人這番動作，便知這是要換口氣，等上小片刻即可。怎不可能剛開幕不到一個時辰，來個中場休息吧！便耐著性子等著或喝茶或與周圍人交流了起來。
誰知。
突然，一道詭異的音樂聲響起。這音樂沒有任何樂器演奏，就是有人在清唱。仿佛在給誰輔音伴奏一般。
「等等等等～」這是林巧巧的，帶著節奏的發音。
「咚咚咚咚～」這是張英發出來的。
兩個半吊子湊在一起，沒成想，這《西遊記》里經典配樂，還給呈現出來了四分。放在這些沒有聽過正版插曲配樂的古人面前，頓時，喝彩聲連連。
「好！」
「從未聽過這麼奇怪的小調。」
「這小調甚是有趣。」
咚！驚堂木一響，滿堂賓客都安靜了下來。
只有母女二人，口中發出的那劣質配樂聲。在配樂下，林三福開始接著往下講述了起來。「碰的一聲巨響……」
店小二湊到了掌柜跟前，一邊擦著桌子，一邊閒聊著順道拍拍馬屁。
瞧著賓客滿堂，而且，還沒有誰抱怨說故事不好聽或者說書人不給力的。掌柜的心情非常不錯，便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同店小二閒談了起來。
「掌柜的！你這錢花的值！前個，小的還在笑你花什麼冤枉錢。有林先生一人即可登台演說，要什麼母女二人去當添頭！今兒個，一瞧啊！還是掌柜的厲害，慧眼識英雄！所以你是掌柜，小的啊是跑堂的。」
店小二衝著掌柜豎著大拇指。
「我觀察了他一個時辰，我見他絲毫不怯場。雖說他們一家相互配合的，還沒達到天衣無縫，但是，也還算尚可。最主要的是，他講訴的故事新奇。
而那林夫人演繹的頗為生動形象，光這一點這林夫人可比很多大老爺們都強。至於小林姑娘嘛，紅花還需綠葉配吶！
不虧，不虧。這買賣穩賺不賠。說到底，其實，還是我占了光。」掌柜笑著說道。
店小二連忙給掌柜的沏了一杯茶，「若是放到其它茶樓，可沒有誰像咱們掌柜這樣一視同仁的。
女人演的再出彩又如何，給的工錢也不會多。更何況那小丫頭，放在任意一家開門做生意的掌柜面前，那都是白做工沒有工錢可拿的。
說到底，這還是得遇見好掌柜！那句文縐縐的話咋說來著！」
掌柜被店小二給捧的，紅光滿面的，眯著眼睛在笑。
這時，換場下來休息的林巧巧準備出去解決溫飽問題。聽見二人的談話，立刻，笑臉如花。
「小二哥哥，那叫伯樂相馬。」林巧巧笑嘻嘻的提示道。
店小二連忙點頭，好似頗有那回事般。「對，對對。」
臨近的幾個桌子上的客人，好奇的轉身。其中，一位書生打扮的公子，詢問道：「敢問小林姑娘，伯樂相馬由何而來？」
這一下，把林巧巧給問的後背發涼。這個世界的歷史可沒有什麼春秋戰國時期。
「寧兄，她一個小姑娘哪裡知曉，不如等中場休息的時候，問一問林先生！」
說書人中場休息的時間，其實，也相當於和聽客交流的時間。有一種記者會的模式，說書人在台上回答聽客的提問。
有人出面解了圍，林巧巧便乖巧的行禮，退出了茶樓。
林三福滔滔不絕的講了一會兒，便到了中場休息的時間。店小二掐著點，去敲響了茶樓大廳的那面懸掛起來的銅鑼。
咚！有的賓客便會趁此時外出走動，或者去茶樓的後院上茅廁，也有的會去買些吃食等等。有人起身去店小二那裡交了錢，這才向著林三福提問，「林先生，請問那猴子是什麼形象？」
而這筆提問的收入歸於茶樓，說書人是分文不取。旁邊還有專門記載新奇故事的寫手，而每賣一本書出去，說書人可得十個銅板。賣書的時候，是需要說書人去簽名的，有些類似簽書會的模式。所以也不用擔心，會被茶樓黑了銀錢去。
「毛臉雷公嘴。不如，讓內人給畫一幅圖出來展示。不知這位客官意下如何？」林三福笑著回道。
茶樓里時常會有畫劇中人的事情發生，不過，大多數都是些文人聽故事後作畫。
提問那人點頭應下，又道：「這個問題是我先提出來的，這畫若畫的不錯，我可全要了。你可得記住了，需要先拿給我看看，你不得先拿給其他人。醜話可說在前頭，若是畫的不咋滴，我一副都不要。」
店小二笑嘻嘻的上前，給那客人又添了一杯茶。「自然是要先緊著客官先選。這杯茶，掌柜說請了。客官慢慢品嘗！」
掌柜讓人去請了張英去一旁作畫，茶樓專門留著有一個空台。那裡擺放著文房四寶，專門供人繪畫用。
張英擺手，笑道：「我哪會毛筆畫，還請掌柜的給我些木炭。燒過的柴火棍也成！」
掌柜揮手讓人去取來供應給張英使用。
張英拿著一塊木炭在地上隨意畫幾筆，試用一番，甚是滿意。便又去了先前那位提出問題的客人所坐的桌子前站定，微微俯身行禮。「敢問客官，這張紙的尺寸可否滿意？」
那客人點了下頭，似乎對張英的作品不報什麼希望。張英去一旁作畫，無人上前去打擾一二。林三福還在台上回答著其他客人的提問。
這時，提問環節終於輪流到了後排。寧秀才交付了諮詢費後，這才起身，向著台上之人作輯。「小生姓寧，不才，上屆秀才。林先生，剛剛小生聽聞小林姑娘與店小二提及伯樂相馬一詞。小生初聞甚是新鮮，斗膽問句，伯樂相馬由何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