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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月見里忘情講述的步驟,月見里花籽開始著手準備請筆仙的工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筆墨紙硯。
這些再平常不過的道具隨時可以找到。
就依靠著這些簡單的東西就能請到那個奇怪的筆仙嗎?
月見里花籽起初自然是懷疑的
但為找出真兇的動力,讓月見里花籽選擇了死馬當作活馬醫。畢竟月見里花籽沒有多大的損失。
等到夜深時,月見里花籽關上了房門,安排丫鬟們不要讓人靠近自己的房間。
再三確認後,月見里花籽便開始動手在紙上書寫著「月見里晉三」這個名字。
一遍。
兩遍。
三遍。
前後一共寫了二十四遍。
隨後,月見里花籽將紙上墨跡吹乾,在蠟燭上點燃,直至紙和名字化成了灰燼。灰燼掉滿了桌子。
碎了慢慢一個桌子。
月見里花籽輕輕的用事先準備好的掃子將所有的紙灰掃到一堆之後,然後用手指捻弄到一堆,用一張紙片將紙灰鏟起,倒入硯台。隨後月見里花籽用挑燈竹籤子將自己的食指扎破,一滴血滴進紙灰和墨水上面。拿起墨錠將墨、灰、血輕輕的細細的墨在一起
直至三者徹底相融。
融成了一灘黑乎乎的東西。
月見里花籽又重新在桌子上鋪開了一張紙
然後用筆蘸著這個血灰墨,在紙張各個角落寫下她認為是兇手的名字
她毫不猶豫的寫上了那個賤女人的名字。
然後月見里健次郎,甚至月見里忘情也沒逃出她懷疑的範圍。
即使後兩者多多少少都沒可能殺死月見里晉三,但在花籽心裡,對他們的厭惡程度是極深的。
等到她寫最後一個名字的時候,她猶豫了很久。
晉四會殺死自己的哥哥嗎?
不!
晉四不會的。
她放棄了。
但在正式開始前,她還是補上了小兒子的名字。
因為她心裡也沒有底,她需要找到一個依託來解除這股不安和猶豫。
此刻,在另一邊月見里忘情居住的客房裡。
月見里忘情坐在輪椅邊,看著窗外庭院裡的夜景。
即使只有兩顆枯樹,月見里忘情依舊是看得那麼投入。
下工後的菜菜子又帶了幾株藥草回來。
這一次,月見里忘情主動問菜菜子:「那位叫珠世的大夫這次說什麼沒有?」
菜菜子點點頭:」珠世大夫說要注意劑量。「
「沒錯。」
月見里忘情道:「稍微過量一點,就會失控的。」
菜菜子依舊不知道自己的小姐月見里忘情想要做什麼。她只好默默守在小姐身邊,聽月見里忘情做著解釋。
「筆仙,實則為鬼。請筆仙,名義為招魂也,招魂者損陰德,死後受苦。」
「那女人生前作惡無數,死後也活該受苦」
「她死後肯定會受苦,但不會是因為這個。」
「為什麼?她這會兒不應該已經按照小姐的方法去請筆仙了嗎?」
「可這世上壓根就沒有筆仙啊不過是人在某些時候可能受到某種心理暗示的影響,然後就通過筆仙的方式引導出一個結果。如果認為它真有多麼靈驗,則是完全荒誕不經的。」
「菜菜子不懂什麼是心理暗示。」
「菜菜子不需要懂。」
月見里忘情輕輕的拍了拍菜菜子的頭髮:「你只需要在幫我去添一把火就好了。」
感受著小姐全身上下散發的成熟氣質,菜菜子點點頭。
此刻,月見里花籽的房間內,筆仙遊戲還在進行著。
「不允許以肘或腕作支撐,需保持懸空,筆垂直於紙面任何一點。」
月見里花籽照著忘情說得方法,結果那筆竟然真的自動在紙上畫起了圓圈。
隨著心情變得激動,圓圈也越來越圓。
「要懷著誠心誠意,懷著尊敬筆仙的心情。」
腦海中響起月見里忘情的叮囑,月見里花籽默默閉上眼睛,再度重複著那個她認為的咒語:
「筆仙!筆仙!你是我的前世」
她的手還在不停的畫圈。
難道是不夠誠心嗎?不夠平靜嗎?
就在月見里花籽這邊準備試圖讓自己更平靜一些的時候。
屋外傳來一陣碗碟破碎的聲音,緊跟著是兩個丫頭的爭吵聲。
「這是我家娘子噸的雞湯,你還給我!」
「你家娘子怎麼了?我家少爺腿受傷了,喝你們一點雞湯怎麼了?」
「你個臭丫頭,快把雞湯還給我,不然我就告訴老爺去。」
「就不給!我家少爺受傷,拿雞湯補身子。你家那賤娘子要做什麼?別以為我們所有人都是聾子!真是不要臉!整宿整宿的折騰,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狐狸精!」
房間裡的月見里花籽已經早就聽出了這兩個丫頭身份,一個是忘情婢女菜菜子,另一個則是那個賤女人的婢女
該死!
心頭剛平復下來的怒氣再度燃起。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起身的時候。
她手的那支筆竟然動了。
筆竟然真的動了
「筆仙!筆仙!請告訴我,誰是殺害我兒子的真兇!!!」
「果然是她!」
「果然是她!」
「果然」
月見里花籽眼中的神情從激動變得冷靜,忽然間被血紅色的仇恨充滿。
果然是這個賤女人。
月見里花籽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張各個角落寫滿名字的紙。
凌亂的圓圈在徘徊了許久之後,徑直的指向了一個名字。
柰子。
一個連姓氏都不配擁有的低賤女子。
月見里花籽壓制著憤怒,不讓自己失控到去撕碎那張紙。
她一直盯著那個名字,直至天亮。
而與之一同持續到天亮的還有月見里花籽口中的賤女人柰子和月見里健次郎房間裡此起彼伏的播種聲。
直至清晨雞叫後,方才疲軟下來。
白色的鎹鴉落在了早就坐在屋檐下的月見里忘情的胳膊上。
這一人一鳥靜靜的呆在那裡。
全家上下也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操作。
只當這鳥是這廢人養得一隻寵物罷了。
一隻閒著無聊用來打趣的寵物而已。
白色鎹鴉扭頭看向從門前經過,雙眼布滿血絲,竟是恨意的月見里花籽。
「仇恨果然是最好的武器啊!」
月見里忘情平靜的點點頭。
白色鎹鴉看著這個小丫頭,他忽然間有些明白:
「我似乎懂了,為什麼你前世寫得那些懸疑小說總是會被封了你沒被抓起來已經很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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