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殿前司的排長帶領著手下朝著崔天理那邊走去。
崔天理埋頭趕路並沒有察覺到危險降臨,此時的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有人朝著他而來。
雙方的距離在不斷接近,等只剩下不到兩百米米時,崔天理終於發現了身後的人。
殿前司的人手穿著普通老百姓穿著的衣服,所以崔天理一開始的時候將殿前司這些人當成了普通的老百姓。
等殿前司這些人來到崔天理身後兩百米米時,崔天裡已經來不及逃跑了。
「上抓住他們。」殿前司的這個排長說著就朝著崔天裡那邊衝去。
在這個排長的帶領下,這些殿前司人手全都朝著前面衝去。
崔天理察覺的後面的不對勁,急忙帶著人朝著前面跑。
殿前司在後面追,崔天理在前面跑,一場拉鋸戰就此展開。
崔天理這些人只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他們根本就跑不過殿前司的這些人。
沒多長時間,這個排長就帶著手下人將崔天理包圍了起來。
排長看著被自己包圍起來的崔天理,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跑啊,接著跑啊,怎麼不跑了,你不是還能跑嗎。」排長看著處在包圍圈裡面的崔天理,開口說道。
崔天理看著將自己包圍起來的人,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著。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認慫,千萬不能慌,不然的話,事情就真的無法挽回了!」崔天理不停的告誡著自己。
「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崔天理故作鎮定的看向排長。
「呵呵,我們是誰?我們是殿前司的,我們想幹什麼?這話問的好,我們當然是干我們自己幹的事情!」排長一臉戲謔的看著崔天理。
「殿前司的殿前司的又怎麼樣,你們殿前司的人,難道就可以平白無故的抓我們嗎。我們都只是一些平頭老百姓你們憑什麼要抓我們。」崔天理看著排長,質問了起來。
排長一臉輕蔑的看著崔天理,說道:「平頭老百姓。誰都可以說自己是平頭老百姓就是你們不行。如果你們是平頭百姓的話,你們看到我們為什麼要跑。」
「你們在後面追,那我們肯定就要跑。如果你們不追,我們就不會跑。」崔天理還在狡辯。
「好一副伶牙俐齒,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也懶得和你廢話了,跟著我們走吧。」排長說著便帶著人將崔天理一眾人控制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崔天理這些人還想反抗,可是當排長這些人將腰間的武器拿出來時,崔天理這些人全都蔫了下去。
崔天理被四五個士兵控制著,崔天理一臉的恐慌。
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抓住,在往前面走的路上。
崔天理的雙腿在不停地顫抖,崔天理知道自己的結果是什麼,這一次被抓住,斷然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大人,那個宅院裡面的人現在該怎麼辦?」排長的一個手下詢問道。
排長說道:「暫時不用去管,先安排人將宅院附近盯緊。等咱們將這個人弄回去審問出結果之後,稟報上去,等大人的命令再說!」
……
沒過多長時間,崔天理就被排長押回了殿前司的衙門,緊接著殿前司就像這個消息稟報給了趙文以及刑部和庭前司。
崔天理在殿前司待了沒多長時間,便被殿前司轉移到了刑部的大牢中。
將崔天理轉移到刑部的大牢中之後。趙文便讓人著手開始審問崔天禮理。
崔天理這個人表面上看上去是一條漢子,但其實就是一個慫包蛋。
還沒等刑部審訊的人員上刑,崔天理將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將黃天鶴也賣了,將曹化淳的事情也說出來了。
弄出這些消息之後,刑部的人員就將這一個消息,告訴給了趙文。
在御書房中,趙文坐在桌子的後面。
趙文看著桌子上的一本冊子,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這件事還真的是白蓮教乾的。而且這個曹化淳竟然也來到這裡,這個曹化淳現在竟然也是白蓮教的一個香主。
這一下,事情的真相全都一清二楚了。宣鎮城南的工廠就是白蓮教燒的,就是這個黃天鶴和崔天理燒的。
前一陣子,崇禎突然失蹤,估計很有可能和這個曹化淳有關。曹化淳現在成了白蓮教的香主,他就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趙文想到這裡,眼睛突然眯了起來。
過了沒多長時間,趙文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陳東來。
「告訴王七,讓他們趕緊現在派人去,將這個黃天鶴給朕抓起來。」趙文說到。
陳東來衝著趙文拱拱手,隨後帶著趙文的命令走出了御書房。沒多長時間,陳東來就帶著趙文的命令來到了殿前司衙門。
在收到趙文的命令之後,王七帶著殿前司的人馬朝著外面而去。
等王七來到黃天鶴的宅院外面時,在這裡監察著黃天鶴的人員急忙來到王七的面前,將現在黃天鶴宅院的情況全都告訴給了王七。
「稟報大人,從我們到這裡到現在這個宅院裡面並沒有任何人出來。」一個殿前司人手戰在王七的面前,對著王七說道。
這個時候,黃天鶴並不知道危險已經降臨,此時的他正站在前廳里一臉焦急的來來回回的走著。
他看了看大門所在的方向,一臉疑惑的嘟囔著:「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這都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他到底在幹什麼去了?為什麼現在還沒回來?難不成是半路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黃天鶴不由自主的將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可是就算如此,黃天鶴也猜不到此時宅院外面已經站滿了殿前司的人手。
雖然黃天鶴在宅院的外面布置著崗哨,但是殿前司這些人距離黃天鶴的宅院有一段距離,隱藏的也比較好,所以黃天鶴不知在外面有人,也沒有發現王七這些人。
王七看著距離自己不遠的宅院,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一個手下說道:「你帶些人,給我衝進去,將裡面的人都給我抓起來,一個不留,記住,再後門布置上人,不要被他們給跑了。」
站在王七身後的這個手下對著王七說道:「謹遵大人命令。」
這個手下說著,便朝著黃天鶴的宅院而去。
在他的身後跟著百十號子人,這些人都是殿前司裡面的好手,這次基本上都被王七給帶了出來。
往期的這些手下都是身經百戰的,緝拿一個小小的黃天鶴還是非常容易的。
黃天鶴還在前廳裡面來來回回的走著,他手裡端著一杯茶,茶早已變涼,此時的黃天鶴根本沒有功夫喝茶,也沒有心思喝茶,他看著大門的方向,額頭上開始有冷汗流下來。
現在的他已經越來越懷疑崔天理出了事,不然的話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現。
按理說這麼長的時間,崔天理應該也回來了,可是依舊沒有崔天理的身影,而且周圍都寂靜得不成樣子。
「該不會是真的出事了?如果沒有出事的話,現在他應該已經回來了,可是就算有什麼情況,他應該派些人回來,告訴我一聲,現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黃天鶴焦急無比,坐立不安。
「嘭!」
就在黃天鶴焦急無比的時候,大門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陣悶響聲。
黃天鶴急忙朝著大門的方向看去,因為前面還隔著一個院子,再加上幾排照壁,所以黃天鶴並不能看清楚大門方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啊,啊!」
就在這時幾道慘叫聲響了起來,黃天鶴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香主,不好了,有人衝進來了!!!」
黃天鶴的一個手下從前面跑到黃天鶴的面前,對著黃天鶴一臉焦急的說道,黃天鶴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他們是什麼人?你看清楚了沒有?」黃天鶴急忙詢問道。
黃天鶴的這個手下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啊,只看到一大幫子人朝著這邊衝來,現在他們已經衝進了大門,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反正來勢洶洶!」
黃天鶴遲疑了十幾個呼吸,隨後轉過身子就朝著裡面跑去,事已至此,黃天鶴就算再蠢,也能想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黃天鶴一邊跑一邊想,「恐怕崔天理已經被人給抓了,不然的話不可能有人跑到我這裡來,可是這件事情計劃的非常周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錯誤?」
黃天鶴想不清楚,為什麼趙文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他們查出來。
黃天鶴的這個手下看到黃天鶴朝著裡面跑去,瞬間慌了神,也急忙跟在他的身後朝著裡面跑去。
可是黃天鶴剛剛跑了沒兩步,王七的那個手下就帶著人衝進了宅院。
處在前院中黃天河的手下還想抵抗還想阻攔,可是他們根本就不是殿前司的對手,殿前司的這些人甚至連武器都沒有使用,就將這些人打倒在地。
黃天鶴的這些手下只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當他們看到前去阻攔的人被打倒在地之後,也瞬間如同鳥獸一樣朝著後面逃去。
殿前司的人在後面追著他們一直往後面追去,此時的黃天鶴已經來到了後院中,他胡亂的收拾了一些東西,帶著這些東西朝著後面跑。
可是剛剛往後面方向跑了沒兩步,後面方向也傳來了一陣轟響聲。
黃天鶴待在了原地,一股涼意從頭到腳將黃天鶴包裹。
「完了,完了,後門也有人衝進來了,這下徹底的完了。」
黃天鶴渾身都在顫抖著,他呆呆的看著後門方向,就像失了魂一樣。
這個時候,黃天鶴的那些手下也來到了黃天鶴那裡。
他們看著呆在原地的黃天鶴,還以為黃天鶴在想著什麼事情。
「香主,他們衝進來了,快跑啊,還想什麼呢?」
黃天鶴的一個手下拽著呆在里的黃天鶴就朝著後門跑去,可是剛剛跑出了兩步路,大量的人手就從後門涌了進來,雜亂的腳步聲一下子就傳了過來,黃天鶴的手下呆在了原地。
「這下徹底的完了。」
黃天鶴的這些手下一臉絕望地待在了原地,前進不得後退不得。
此時的黃天鶴心裡微微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燒了城南的工廠,如果當時沒有燒了城南的工廠的話,也不會受到這種情況,也不會有現在這種場面。
黃天鶴的雙腿發麻,如果不是剛才他的手下拽著他跑的話,黃天鶴連一步都邁不開。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黃天鶴只能面對這個現實。
沒過多長時間,黃天鶴便被王七的這個手下壓著,走出了他的宅院。
至於黃天鶴的這些手下,也被殿前司的人手控制了起來。黃天鶴的這些手下基本上都是烏合之眾,當他們看到衝進來的殿前司人手時,非常果斷的蹲在原地,雙手抱頭。
黃天鶴的這些手下也想反抗,可是反抗的結果會很慘,畢竟殿前司衝進來的時候手中都攜帶著武器。
王七看著被押到自己面前的黃天鶴,一臉冷笑的說道:「你就是黃天鶴吧,你就是崔天理口中說的那個黃天鶴是吧?
聽說燒城南工廠的點子是你出的,我發現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燒城南的工廠,你知道這些工廠都是誰的嗎?
你小子的膽子不小啊,你知道你得罪了誰嗎?你不光得罪了陛下,你還得罪了整個朝廷裡面幾乎所有的官員,你很厲害呀,我是真的佩服你。」
黃天鶴的腦袋埋得很低,他不敢直視王七,黃天鶴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些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罪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黃天鶴沉默不語,只不過身子就像糠篩一樣抖個不停。
「再等一段時間,剛才我讓人調了幾輛卡車過來,到時候將他們裝上卡車,拉回去!」
王七指了指黃天鶴,開口說道。
沒過多長時間,七八輛卡車停在了王七的旁邊。
王七讓自己的手下將黃天鶴以及黃天鶴的那些手下押上了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