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樣惡劣的刑事案件了。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引發了市民的關注和討論。街頭小巷裡全是關於這件事的話題。
很顯然民眾對於這種事相當的氣憤。
江遠回到旅館把報紙給江懷遠看。報導的內容讓他安心了下來。
沒兩天,梁台長給江遠來了電話。約他面談GG的事宜。
江遠滿心歡喜,當天就坐車趕往了首都。
上次見面的時候,他得知梁副台長喜歡喝茶,兩個人便約在了一家茶樓里。
他問店家要了一壺鐵觀音。之前在梁副台長的桌上,他就看到幾罐鐵觀音。便猜想到他喜歡喝這種茶葉。
梁台長到了之後,見江遠只是和他見過一面就記住了自己喜歡喝什麼茶葉,驚訝於江遠的細心。
難怪眼前這年輕人,年紀輕輕的就能有了自己的事業。和他一比,自己那個兒子真是差的太遠了。
梁副台長台里還有事,兩個人客套了幾句,隨後就切入了正題。
「我和台里的其它領導商量了一下,你們文具廠的產品不論是做工還是設計都很不錯。而且你的初心也是打算創建民族品牌,在這一點上我們自然要大力的自持。本來呢,這個GG位是肯定沒有的了,不過春晚玩會我們打算弄一個扶貧助學活動。你這樣,回頭你拿五百套問書包文具來,當做扶貧活動的助學獎品。然後晚會上直播的時候主持人會念一下你們公司的名字,不過有一點你心裡要有點數。只是一嘴帶過不會詳細的介紹產品。」
這幾年春晚的影響力越來越大,聽說GG節目頭半年的時候就預定出去了。能訂到GG位,江遠已經喜出望外了,哪裡還會挑剔。更何況節目主持人還會在春晚上提一句。就這一句比什麼都管用。
「感謝領導。」江遠忙說道。
「不用客氣,台里同意和你們公司簽約也是看你們的產品不錯。」梁副台長停頓了一下隨後說道,「對了,你還需要交一萬塊錢的贊助費。
「好的。」這個GG對目前的陽光文具廠有多重要,江遠比誰都清楚。因而他什麼都沒說,直接就同意了下來。
「東西我準備一下,贊助金可能要兩天,回頭我讓會計匯款過來。」
「行,那你回頭到台里辦手續吧。」梁副台長說道。
「好的,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太感謝了。」江遠倒了杯茶放到了梁副台長面前,「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太感謝您了。以後您有什麼需要,我一定盡力完成。」
「客氣了,我這是本職工作。」梁副台長笑著端起了茶杯。
既然都談妥了,改日不如撞日。江遠當即就跟著梁副台長去了一趟電視台。
和那邊負責GG的項目負責人接洽好之後,他就給溫城那邊的辦公室發了份傳真,把一個匯款帳號還有合同一起都發了鼓秋。
同時叫那邊準備一千套文具郵寄過來。
這批文具是要在春晚上作為扶貧救助物資,質量一定要保證。江遠特意跟廠里交代了一下。
兩天後,廠里把東西發了過來,江遠和台里的負責人交接了一下,把東西交給了對方。
這邊的事情一忙完,他就轉頭離開了省城。
省城,旅館外邊。
幾個人攔住了江懷遠的去路。把他堵進了一條小巷子裡。
這幾人是來找他談和解的。
江懷遠這時候如果妥協。別看現在事情鬧挺大的,他們依然可以活動一下,讓那幾個傢伙少判幾年。
等這一陣的風頭過去,然後再暗箱操作一下,立個功弄個緩刑。到時候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來了。
江遠從外邊回來到賓館就看到幾個人圍著江懷遠,把他逼到了一個角落裡。在那裡赤果果的威脅,「給你五萬塊錢,那個女人我們配成兩萬。把這個案子撤了。」
之前江懷遠確實想過撤銷案子。
他就是從小地方來的普通人,從內心裡就不願意招惹麻煩。更何況這次住院花費這麼大,如果對方拿的錢合適,讓他撤銷案子也未嘗不可。
但對方這種態度卻是刺激到了他。而且這兩天見過瑩瑩之後,也讓他轉變了態度。
「你們走吧,我是不會私了的!這件事一定要追查到底!」
「呵呵,脾氣還挺硬。我告訴你就算是你能贏了官司,也別想在省城這一畝三分地混下去了。得罪了黑哥,別怪我沒提想你。小心哪一天死了都不知道。」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衫的男人十分囂張的說道。
「怎麼,你們還想殺人滅口?行啊,我反正我都死過一次了,我可不怕你們,有本事你們就來。」江懷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答道。
就像是有句話里說的那樣,當一個人看淡了一切的時候,那還真就沒有什麼可畏懼的。
「臭小子,你我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身上硬。」一人說著上前就要把江懷遠從地上提起來。冷不防這時候江遠突然出現,一腳把那個傢伙踢到了一遍。、
「哪來的狗東西竟然跑到這裡來鬧事了。都給我滾!再讓我發現敢到這裡來,小心我把你們的狗腿都打斷了!」江遠冷哼了一聲說道。
被他踢了一腳的小混混怒視著他。跟著他一起來的幾個傢伙更是囂張的把刀都掏了出來。
「怎麼,想動手?砍人?看來那幾個土匪惡霸吃些殺人的事情還沒有給你們帶來足夠的警惕呢。也行,趁著這個機會,你們是想學學那幾個小子,也準備進去待幾天是不是?」
^.^,
聽他這樣一說,要動手的幾個人都猶豫了起來。
現在打人的事情已經鬧的城裡沸沸揚揚的,如果他們幾個敢動刀子,那後果肯定都不用想,警察們要是鐵了心的要抓他們,誰來了也保不住人。老大也不會為了他們這樣的小混混得罪警方的人。
見他們不動,江遠嗤笑了一聲隨後說道,「回去告訴你們背後的人,私了不可能,別用背後猥褻那一套,該怎麼叛就怎麼判,沒得商量。」
江遠去首都的前一天,江懷遠和他談過了,明確的表示自己不會妥協。江遠沒有勸說,而是尊重他的想法。
可能是覺得江遠有些不好惹的,過來鬧事的那幾個傢伙猶豫了一襲之後,央央的收拾東西離開了。
回到房間裡,江遠隨口說道,「不是說你儘量少出去的麼?你在哪遇到的他們?」
「我去看了瑩瑩,大概是回來的時候被他們盯上的。回憶起剛剛被威脅的場景,江懷遠越想越是生氣。
這些人真是太可惡了。
也不知道他們試怎麼盯上自己的,真是讓人覺得晦氣。
「要不咱們先換個地方吧?」江遠問道。
沒想到江懷遠卻是來了脾氣,滿臉憤怒的說道,」我就不搬。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這倔脾氣上來了,誰也勸不住。
江遠沒奈何,只能柔聲勸道,「那行,這幾天那你自已多注意點。沒事就儘量不要出門了。」
「好,我會注意的。」江懷遠低著頭說道,嘴裡卻是嘟囔著,「瑩瑩我會替你報仇的。」
幾日後,江遠意外的接到了顏藝誠的電話。
電話里的演繹成,於是其中既充滿了鬱悶,也有些憤怒的情緒在裡邊。
「那些人果然都是騙子。都是騙子。尤其是中介的那些傢伙。跟那幾個騙子串通一氣,就是為了騙我的錢。」
江遠沒想到顏意城那裡這麼快就有了回復。剛認親還和兒子孫子近親了好久,結果現在卻被告知兩個人都不是自己的親屬。
顏藝城的歲數也不小了,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的了這個打擊。
「消消火。」江遠忙說道,「那些人你是是怎麼發現的。他們人呢?」
「都被我攆家裡去了。」顏I藝城氣憤的說道。
這麼長時間錢不錢的倒是無所謂。最主要的就是這段時間裡感情的付出。實在是讓顏意誠心裡難過。
「那你沒告他們欺詐嗎?」江遠問道。
按理來說,顏意誠從商這麼多年。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什麼人什麼事兒沒見過。狡猾的就像是只老狐狸一樣。想要騙到他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但偏偏精明了一輩子的他卻在這件事上載了跟投,聽到他欷吁的模樣,江遠也是很有些感慨。
顏意城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可能真是老了,心腸軟了。被抓了正行,那人卻是苦著苦苦哀求,說自己就是被錢迷了眼睛,說希望能給她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他停頓了一下之後接著說道,「我當初也發現了一些細節上對不上。可那時候我真的是太渴望親情了。其實拋開他們騙我,我這段時間過的真是聽開心的。江遠,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江遠當人能夠理解。
何止是理解根本就是感同身受。前一世的時候他孤苦一人,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有句話叫做每逢佳節倍思。一到過年的時候,他一個人守著大房子。那種寂寞渴望和親人在一起的感覺,他真的太能理解。
前一世,社會山的空巢老人很多。
江遠當時認識了一個老頭,看他每個月花費上的錢比他賺的還要多。
這種保健品、直銷的套路,江遠年輕的時候不小心也進去過這種團隊。在裡邊餓著獨自激情了兩天,他終於看清楚了這種機構的危害。這就是騙不識字不看新聞的老頭老太太。
他和那個老頭關係還不錯,見他每個月都投入這麼一大筆錢在這種東西上就向要勸說他。告訴他這些都是套路,就是騙人的東西。
但沒想到老夥伴兒卻是和他說道,「這些人讓我買保健品,說這些東西有用,能夠讓人長生不死。」
「嗤~」老人嘲笑了一聲緊接著又說道,「這世上哪有什麼長生藥。要是都長生不死,那不全成老妖怪了?」
「我知道他們都是騙子。可是他們陪我說話,給我送溫暖。送雞蛋和水。雖然這都是有目的的,但是他們每天都陪我說話解悶兒。讓我暫時擺脫了孤獨感,所以還是買了他們的產品。」
「東興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內心裡早就把他當成了我親兒子看待。可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根本沒有時間陪我。我倒是希望這傢伙結婚,但偏偏他還是個不婚主義者。」
「我都快七十了,別的老人都兒孫滿堂了,只有我孤零零的。我之所以出來工作就是不想一個人太孤單。」
顏藝成述說自己的經歷,隨著他的聲音,江遠仿佛也回到了前一世。
一切仿佛如煙,恍恍惚惚。當你伸手去觸摸時,一切又都煙消雲散了。沒有了任何的痕跡。
「小遠,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關於我妻子做的刺繡的問題。我家裡有好幾件他的此次與蟾片,你有時間過來看一下。」
「行,等我過來天回溫城就馬上去找你。」
「我不在溫成,我在你們省城這邊新買了房子。」
「什麼時候的事兒?」江遠詫異的問道。
「就是前一段時間,沒多久。」
果然有錢人就是豪橫,買個房子就跟買個家電一樣,那麼的隨意。
顏意誠說了地址,江遠掏出紙和筆細細的記錄了起來。
省城這邊江遠太熟悉了。他在這裡待了好幾年。幾乎都走遍了。
顏意誠住的居所是目前開發區內最好的位置了。而且這個地段的房價日後也要上帳數百倍。價格上漲的幅度簡直離譜。
江遠心裡也盤算著,等自己的資金周轉開,到時候也在那裡買一套房子。
從銷售部出來,江遠就開車去了顏意誠那邊。看看他新買的房子,順便安慰一下這個孤獨的笑老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裡年齡太老的原因,顏意誠沒事總是給自己打電話,感覺他現在和顏意誠都成了老哥們兒了。
顏意誠住的是一棟三層的獨棟小樓。還帶一個不小的院子。
這房子從外邊看可是有些年頭了。四周圍都是高牆,牆垛處居然有碉堡一樣的東西。看起來就是那種射擊孔。這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過去那個軍閥的住所。不然也不會弄的這麼守備森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