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瀾,這次只不過是我給你的一個小小警告,如果……」
秦沐雪還沒說完,忽然瞥見季挽瀾脖子上的吻痕,她愣了一下,瞳孔猛然一顫:「你的脖子……」
季挽瀾伸手摸了摸脖子,突然想起來昨晚顧承宴瘋了一樣在她脖子上又啃又咬,在她全身都留下了難以消除的痕跡。
當時她還掐了顧承宴一把,讓他別在脖子這麼明顯的地方,現在還不到穿高領衣服的季節,別人一眼就能看到。
顧承宴在她脖子上種了一個草莓,說:「我就是要弄在脖子上,這樣別人才會知道你是名花有主的人。」
沒人再敢來隨便招惹他的人。
當時季挽瀾氣不過,報復性地在他胸口上也留了幾個。
想起昨晚的激烈,季挽瀾的耳根子慢慢紅了,她故作嬌羞道:「哦,這個啊,是顧承宴昨晚不小心用力過猛,我都叫他別親脖子了,他還那麼猛,讓你見笑了。」
秦沐雪怎麼會聽不出來季挽瀾語氣里的炫耀,可是她一碰到顧承宴的一切,就容易沉不住氣。
秦沐雪放在手裡把玩的筆應聲而斷,死死盯著季挽瀾的脖子。
「不可能,你們不是在鬧離婚嗎?怎麼可能……」還會上床!
季挽瀾淡定道:「成年人有需求不是很正常嗎?而且我們還沒離婚呢,就是離了婚,也輪不上你,所以你別再做這種挑戰我底線的事情。」
季挽瀾的眼神倏地冷下來:「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她正準備帶兩個孩子離開,秦沐雪往前跨了一步,擋住季挽瀾的去路:「就算我不動手,你以為你就能保護好兩個孩子嗎?」
季挽瀾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顧家的人已經知道阿宴在外頭跟一個野女人結了婚,只不過現在還不知道你有兩個孩子的事情,你才如果顧家的人知道了阿宴在外面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他們會不會派人來把孩子接回去?」
說起孩子的事情,秦沐雪就嫉妒得要命。
季挽瀾壓根就不知道顧承宴都為她做了什麼,他一直在暗中保護他們母子三人,不讓顧家的人查到他們。
甚至還威脅秦沐雪,如果她敢把季挽瀾的消息透露給顧家的人,便從此跟她一刀兩斷。
要不然以顧承宴母親的手段,現在怎麼輪得到季挽瀾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聽完,季挽瀾忍不住冷笑出聲,她諷刺地開口:「秦沐雪,其實你已經沒有辦法了吧?你只會靠你哥和利用孩子。」
「你什麼都會,就是不會得到顧承宴的愛,你這輩子只能靠這些卑劣的手段來引起顧承宴的注意了。」
「你!」
秦沐雪剛想反駁,就被季挽瀾打斷,她十分篤定:「我賭你不會說!」
她要是想說,早應該在季挽瀾和兩個孩子在京市的時候就說,那裡是顧家的地盤,他們動手更方便。
秦沐雪沒想到一眼就被季挽瀾看破內心的想法,惱羞成怒,連忙大聲叫了保鏢的名字,讓他們進來不讓季挽瀾走。
她今天就讓季挽瀾看看,沒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話落,門被推開,進來的卻不是保鏢,而且秦雲天。
季挽瀾把兩個孩子護在身後,原本防備的表情在看到秦雲天時變成了厭惡。
而秦沐雪看到秦雲天,眼睛一亮,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秦雲天卻大開辦公室的門,對季挽瀾說。
「季小姐,你帶孩子走吧。」
秦沐雪不可置信地叫了一聲:「哥!你不幫我就算了,你怎麼還要把人放走!」
季挽瀾皺了皺眉,算不准秦雲天這一回搞的是什麼把戲。
秦雲天摸了摸秦沐雪的頭:「好了,別鬧了,顧承宴已經在來公司的路上了,你想讓他看到是你把人扣在這裡的場景嗎?」
聞言,秦沐雪囂張的氣焰瞬間滅了一大半。
季挽瀾也明了,是他們忌憚顧承宴才會這麼輕易放他們離開,不管如何,先帶孩子離開這裡最重要。
秦雲天讓保鏢把沒收的東西還給季挽瀾,露出紳士般的笑容:「不好意思,家妹行事魯莽,讓兩個小朋友受驚了,下次叔叔請你們吃飯吧,就當賠罪。」
季程程拿過手錶戴上,傲嬌地冷哼了一聲:「我們才不吃壞人給的東西,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
季挽瀾冷漠地瞥了旁邊不甘心的秦沐雪一眼,警告道:「再有下次,我會直接報警。」
說完,她帶著兩個孩子徑直離開。
剛到公司樓下,顧承宴便火急火燎地往他們這邊跑來,打理得細緻的頭髮有幾縷凌亂地搭在一起。
顧承宴看到她們三人安然無恙地走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放緩了腳步,走到季挽瀾面前:「你和孩子,都沒事吧?」
季挽瀾看見他眼裡還沒來得及褪去的擔心著急,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冷淡回應:「沒事。」
顧承宴伸手想去接兩個孩子的書包,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送你們回去。」
這回,不用季挽瀾拒絕,季樂樂就率先開口:「不用了,媽媽還要帶我去換藥。」
季樂樂癟了癟嘴,很生氣:「都怪那個壞阿姨,不知道醫生叔叔是不是下班了。」
這個點,除非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否則醫生指定下班了。
顧承宴主動要求:「我送樂樂去換藥吧。」
讓他獨自帶孩子離開,季挽瀾自然是不願意的:「不用,我們現在趕過去也來得及。」
她說完就要走,顧承宴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你走路不方便,我帶她去,保證一換完藥就立馬把孩子給你送回去。」
顧承宴有些無奈:「瀾瀾,你明知道我決不會傷害孩子,你何必這麼防著我?」
還能有什麼為什麼,還不是怕顧承宴單獨帶她去醫院,發現兩個孩子是他親生的秘密。
季挽瀾沉默了幾秒,才開口,理由很勉強:「孩子是我的,自然由我來負責。」
其實從一開始,季樂樂就注意到了今天季挽瀾走路的姿勢有點彆扭,似乎有點痛苦,她雖然不懂大人那檔子事情,但是本著讓季挽瀾少受罪的原則,她願意相信一次顧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