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從不會落人把柄,倒是你……」
季挽瀾走向季如煙,突然按住她的肩膀,把人抵在電梯牆上,在她耳邊低聲威脅道:「你可要小心點,否則下次我一定會讓你進局子。」
話落,電梯門剛好打開,季挽瀾站直身,轉身走出去。
季如煙伸手抓住電梯裡的扶把,用力地指骨泛白。
……
顧承宴懶懶地瞥了一眼後視鏡,後面那輛白車跟了他一路,他懶得甩開,車子開到顧氏分部樓下,他下了車。
宋凌立馬走上前,接過他的鑰匙,跟在他身後往裡走:「顧總,老宅那邊來了消息,說要恢復跟秦氏的合作。」
顧承宴皺起眉頭:「誰的提議?」
「是老爺子。」
宋臨遠遠看著顧承宴進了顧氏,身旁還有人跟著,像是在匯報,他更加好奇顧承宴的身份了。
他讓助理停了車,自己進去,剛好在公司門口碰見徐誠。
宋家最近剛跟徐誠敲定了一個合作,宋臨跟他也算老熟人了,他連忙叫住徐誠。
「徐總,好巧!」
徐誠看到他也有些驚訝:「宋總,你怎麼來了?是項目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
「那倒不是。」宋臨剛好瞥見顧承宴進了電梯,他甚至指了指顧承宴的方向:「我是想向你打聽個事情,那個人是你們公司的人?他是什麼職位?」
徐誠順著他的手指望了過去,神情變了變,他笑了一聲,拍了拍宋臨的肩膀。
「宋總,不該問的事情少打聽,既然你沒什麼事,那就趕緊回去吧。」
徐誠說完,帶著自己助理去出外勤了。
他這麼一搞,更加好奇顧承宴的身份了,他查不到顧承宴的任何信息,他到底是什麼人?
顧承宴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宋臨不甘心地坐上車,車子慢慢開遠,他才轉過身坐到辦公桌前。
宋凌敲了門進來:「顧總,你讓我調查的事情有著落了,那天晚上季如煙和白瀟瀟都在酒店裡出現過,白瀟瀟就是季如煙的母親。」
季如煙?
顧承宴突然想起來上次季挽瀾跟自己說過,五年前她就是被季如煙和白瀟瀟設計才生下兩個孩子的。
所以當年季挽瀾跟自己出事都是在同一個酒店?會不會那天晚上的女人就是季挽瀾?
這個荒唐的想法再一次出現,可是宋凌接下來的話卻打破了他的想法。
「那天晚上,季如煙進過你出事的房間。」
「你說什麼?」顧承宴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周身氣壓低沉,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
如果那天晚上的女人真是季如煙……
顧承宴光是想想就覺得好噁心,可是她明顯不認識自己,怎麼可能會是她?
那天晚上房間很黑,連他都沒有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對方沒有看到自己也很正常,可是……
顧承宴閉上眼睛,厭惡地皺起眉頭:「繼續查,我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宋凌小心翼翼地點頭:「是。」
季樂樂的傷口三天就要換一次藥,今天正好要換藥,季挽瀾提前下了班,準備帶她去換藥。
沒想到到了幼兒園門口,卻遲遲不見兩個孩子出來,孩子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季挽瀾坐不住了,給兩個孩子的電話手錶打了電話,都沒人接。
聽著手機傳來的忙音,季挽瀾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她連忙下了車,去找兩個孩子的班級老師。
老師一臉驚訝:「程程和樂樂一早就去學校門口了啊,怎麼可能會接不到人?會不會是孩子爸爸來接孩子,忘記跟你說了?」
聞言,季挽瀾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不可能是顧承宴,兩個孩子還生他氣呢,不可能願意跟他走,肯定會聯繫自己,問問她的意見才對。
季挽瀾跟老師道了謝,從辦公室出來之後,保險起見,還是給顧承宴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顧承宴的心情似乎很好:「瀾瀾,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她沒廢話,著急地問:「你是不是來幼兒園接程程和樂樂放學了?」
男人微愣:「沒有啊。」
這個回答讓季挽瀾更加絕望了,她倒寧願是顧承宴把孩子接走了。
顧承宴很快反應過來:「孩子出事了?」
沒等季挽瀾回答,趙橙剛好跑過來,把自己手機遞過去:「季總,找到了,是有人帶走了兩個孩子。」
她剛才拍了保安調出來的監控,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拎起兩個孩子丟上車,車窗玻璃降下,露出秦沐雪的臉。
秦沐雪完全沒有避開監控,反而還對監控比了一個挑釁的手勢,她是在挑釁季挽瀾。
既然秦沐雪敢對著監控做這個表情,就證明她不會傷害兩個孩子。
但季挽瀾的眼神依舊冷得能殺人,她上了車,跟趙橙說:「去秦氏。」
季挽瀾趕到秦沐雪的辦公室時,兩個孩子就坐在沙發上,一左一右地站著四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兩個孩子的書包和手錶都被人收走了。
季挽瀾喘著氣推開門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兩個孩子。
季程程和季樂樂連忙站起身,興奮道:「媽媽!」
保鏢剛準備把孩子按回去,秦沐雪就給了他們一個眼神,幾人都退了出去。
季挽瀾連忙抱住兩個孩子,然後開始檢查他們身上有沒有受傷。
季樂樂委屈地癟嘴:「媽媽,我們沒受傷,那個壞女人就是不讓我們聯繫你而已,沒對我們做什麼。」
「沒受傷就好。」季挽瀾猛地鬆了一口氣。
秦沐雪坐在辦公桌後面,悠閒地晃了晃腿,看了一眼時間,笑了:「比我想像中的更快呢,你對這兩個孩子還真是上心。」
季挽瀾眼神瞬間凌厲起來,她牽著兩個孩子的手,冷冷盯著秦沐雪:「秦沐雪,你應該慶幸你沒有對他們做什麼,否則你也不會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
「你這麼凶幹什麼,嚇到我了。」秦沐雪語氣做作,她站起身,走到季挽瀾面前,挑釁地笑了笑。
「這次是沒做什麼,下次可就不一定了,我能帶走他們第一次,就能帶走他們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