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燈光昏暗,顧承宴有些看不太清楚臉,但是那個身影確實很像。
他臉色微沉,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下來,宋裴覺得有些嚇人,連忙鬆開手:「你先冷靜點,萬一那人不是嫂子呢,可別鬧出大尷尬來。」
其實季挽瀾這個男模沒什麼興趣,光是跟他調侃兩句還好,一想到要親他,她就沒有興致。
親他不如親顧承宴,只不過現在顧承宴也不是她能隨便親的人。
她勾唇笑了笑,摸了摸男人年輕的臉蛋:「算了,今天就先這樣吧,姐姐沒有興趣,等下次再來找你玩。」
說完,季挽瀾便推開了他,轉身準備進包廂。
她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走廊盡頭的兩個人,昏暗的燈光下,她一眼就跟顧承宴撞上了。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顧承宴眼裡冒出來的火氣。
季挽瀾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麼狗血的場景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包男模被前夫哥撞了個正著。
不對,她和顧承宴還沒離婚,那就是現任丈夫。
這麼一想,季挽瀾怎麼覺得更狗血了,這現場不就是妥妥的抓姦現場?
宋裴驚訝那人真的是季挽瀾,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顧承宴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意,有些瘮人。
早知道他剛才就不應該多瞥那一眼。
他剛想勸顧承宴冷靜一點,有什麼話好好說,說不定這其中有誤會,說不定是那個男人壁咚季挽瀾呢?剛才季挽瀾不是把人推開了嗎?
沒等他把這一堆廢話說出口,顧承宴已經大步朝季挽瀾走去了。
季挽瀾看著男人氣勢洶洶地朝她走來,她莫名有些慫,剛想跑,手指碰到門把手時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她不就是想讓顧承宴跟她離婚嗎?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機會?
任哪個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找鴨子吧,這頭頂青青草原的事情,是個人都忍不了,更何況顧承宴這樣的天之驕子。
想了想,季挽瀾站定腳步,在顧承宴走到自己面前時,一把拉過剛才被她推開的男模。
男模有點懵,不過還是順手地摟住了季挽瀾的腰。
季挽瀾看向眼神陰鷙的顧承宴:「有事嗎?沒事就走開,不要打擾我的好事。」
「好事?」顧承宴的視線落在男人搭在季挽瀾腰上的手,語氣冷冰冰地命令:「把你的手拿開!」
顧承宴的氣勢逼人,男模一開始被嚇住了,剛打算鬆手,突然想起來這是自己的客戶,而且季挽瀾跟他好像也不是很熟的樣子。
這人說不定是來搶自己客戶的,這麼一想,他立馬又挺直了腰板。
「不是,你誰啊?敢這麼對我說話。」
顧承宴一把扯開男模的手,把人按在牆上,眼神森寒,一字一句道:「我是她老公!」
「什麼?」男模震驚了,立馬看向季挽瀾,試圖在她臉上尋找答案。
季挽瀾莫名有些心虛,她輕咳了一聲:「那個,你先放開他,他是我點的,我們還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關係,等我們發生了你再這麼生氣也不遲。」
話落,顧承宴抓著男模肩膀的手猛地收緊:「所以你們剛才都做了什麼?」
男模快被顧承宴嚇哭了,肩膀疼得厲害,他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連親一下都沒有。」
他看向季挽瀾:「姐,你有丈夫就別出來做這種事,你可別耍我了。」
聞言,顧承宴手上的力道一松,男人立馬落荒而逃。
顧承宴低頭看向季挽瀾:「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季挽瀾覺得顧承宴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他語氣很平靜,平靜得像是暴風雨前最後一點寧靜。
季挽瀾覺得是自己多想了,顧承宴還能對她做什麼不成?
她冷漠道:「沒有,顧承宴,我們都快離婚了,我想找誰都是我的自由。」
而且結婚協議上還有一條,互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呢。
季挽瀾剛說完,顧承宴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推進對面一間空著的包廂,並且落了鎖。
門外的宋裴沒敢去敲門,只有他知道顧承宴真正生氣起來的時候有多恐怖,他可不想撞他槍口上。
他們夫妻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季挽瀾被顧承宴推了一把,跌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男人欺身而上,如獵鷹的眼神緊緊盯著她。
季挽瀾莫名有些害怕了,她連忙掙紮起來:「顧承宴,你幹什麼?放開我!」
男人抓著她的手臂,舉過頭頂,質問她:「你很寂寞嗎?」
顧承宴的語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手指輕輕划過她皮膚光滑的臉頰,引起季挽瀾皮膚一陣戰慄。
「你有生理需求不應該第一個找我嗎?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有義務滿足你的正常需求,難道我比那些男模差不成?」
「對,他們比你年輕多了,我就喜歡年輕的,年輕的持續力長!」
「我寧願出來花錢,不想跟你在一起,顧承宴,你別這麼上趕著行不行?」
季挽瀾硬著頭皮,狠話一句接一句往外蹦,包廂里沒開燈,視線昏暗,她沒看到顧承宴眼底浮現的陰沉。
顧承宴還是低估了季挽瀾的狠心程度,那晚季挽瀾讓兩個孩子給他送晚飯,他以為季挽瀾沒有那麼生氣了。
只要他耐心地追一追,他們就能和好。
沒想到季挽瀾轉頭就來酒吧找男人,還嫌棄他不夠持久。
男人冷嗤一聲:「好,那今天我就讓你體驗一下,我跟那些男模到底誰更持久。」
說完,顧承宴低下頭堵住了季挽瀾的唇,大手在她身上肆意遊走。
季挽瀾意識到顧承宴要做什麼,用力反抗了起來,男人把她嘴唇堵得嚴嚴實實,讓她完全沒有辦法求救。
她只好張嘴,咬破了男人的唇,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
顧承宴像是察覺不到痛一樣,扣緊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季挽瀾瞪大了眼睛,她覺得顧承宴瘋了!
季挽瀾壓根就不是顧承宴的對手,身上的衣服很快被盡數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