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拿到她修補後的嫁衣,整個人都激動壞了,他道:
「丫頭,就你這手藝,繡紡閣的繡娘們見了都要拜你為師。你不僅補得好,就你後來繡的這支栩栩如生的牡丹,簡直是點睛之筆,太美了。」
被誇贊,安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突發奇想地問:
「王叔,你說我要是開個像繡紡閣那樣的繡房,能不能賺到錢?」
王叔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
「當然能。繡紡閣一級繡娘的作品報價是十萬,如果是二夫人出手的話最低價是一百萬起步。你的手藝跟二夫人有的一拼,沒道理不賺錢。」
王叔高興得不行,樂呵呵地補充道,
「丫頭,你要是真的能把繡房開起來,我就給你打工去,嘿嘿。」
安歌想了想,道:「真的啊?」
王叔笑道:「當然是真的。就是你……你哪來的錢去開?」
安歌勾了勾唇,道:「事在人為嘛。」
如果她的手藝真的能賺到錢,那她得好好做個規劃。
送走王叔後,安歌就給自己打工的網吧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她跟網吧的老闆關係不錯,老闆答應她今天就可以把工資結給她,讓她現在就去網吧找他。
安歌前腳離開霍家老宅,後腳霍少衍下班回來。
他途經西苑的時候,看到一群傭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看樣子是在嚼主子的舌根子。
霍少衍最討厭傭人說閒話,因此幾步走了過去,冷冷沉聲道:「都在幹什麼?」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就閉上了嘴,且人群很快就散開。
被圍困在正中間的王叔戰戰兢兢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霍少,我們……我們沒說閒話,就是我女兒馬上要大婚了,大家給我送祝福呢。」
霍少衍瞥了他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他手上拿著的嫁衣,「你這嫁衣…很特別。」
提到嫁衣,王叔就連忙把白天發生的事跟霍少衍說了一遍,道:
「大伙兒都夸安歌那丫頭妙手回春呢,您看這牡丹,繡得跟真的似的。安歌那丫頭,真是藏了內秀了,她的手藝是真的不錯。」
雖然是傍晚,但太陽才剛剛西沉,霞光里,那綻放在嫁衣上的白牡丹栩栩如生地叫人移不開眼。
這支牡丹的樣式以及繡法,跟地窖里的那支包一模一樣。
霍少衍鳳眸濃深地眯了起來,很快疾步離開。
他回到東苑,就把東苑的管家福伯叫到了面前,「把安歌那個女人給我叫過來。」
為了方便監督以及監管安歌一言一行,霍少衍白天的時候就叫人把安歌安排住進了他的東苑。
福伯在霍少衍話音落下後,就連忙道:「少爺,安歌出門了,說是去網吧結算薪水,才走沒多久。」
霍少衍薄唇抿了起來,「哪個網吧?」
「她……她沒說。」
霍少衍臉色極差,
「她沒說你就不問?她是老太太認下的干孫女,是老太太器重的人,還懷著孕,你就讓她一個人出門?」
福伯有些欲哭無淚,「少爺,不是您說不用管她,讓她自生自滅的嗎?」
「頂嘴?」
福伯:「……」
霍少衍急於找到安歌求證她是不是就是那晚地窖里的女人,所以就沒空收拾李管家。
他很快給秦朗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半小時內,我要見到安歌。」頓了下,「還有安寶盈。半小時內,我要同時見到她們兩個人。」
半小時後,工資差點就結算成功的安歌被秦朗抓回了霍家老宅。
她到的時候,安寶盈也在。
不過,安寶盈臉色很不好看,緊張的唇瓣都快咬出了血泡。
安歌正要上前去挖苦她兩句,霍少衍就從她的右側方疾步走了過來。
他氣場清洌而凌厲,未等她語,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就抵上了她的眉心。
安歌嚇的呼吸瞬間就凝滯住了,結巴道:「霍……霍少……」
男人打斷她:「王叔說她女兒的嫁衣是你修補的?」
安歌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坦言道:「是……是的。」
話落,男人就朝她身上砸下來一隻繡著牡丹花的帆布包,逼問道:
「這個包是你的,還是你姐姐安寶盈的?或者說,是你繡的還是你她繡的?敢撒謊,老子就餵你吃槍子。」
此話一出,安歌腿都軟了,「……好……好像是……是我吧?」
霍少衍皺眉:「所以,一個月前那晚地窖里的女人是你?」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