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裴斯辰的逼近,傅晚緩慢地轉身看著他帶著陰鷙情緒的容顏,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她如一支暗夜玫瑰。她不再懼怕,只是冷聲輕笑。
「隨便哥哥怎麼說。」她滿不在乎地隨便拿了一瓶紅酒,「等我結婚那天,哥哥能包個大紅包就好。」
「陸星曜和司北宴,想好選哪個了麼?」裴斯辰站在原地低笑,他若無其事的掠了掠自己指骨的藍寶石,聲音低迷。
「兩個都要了,也不是不可以。」傅晚玩弄著自己身上旗袍的小麥穗,話語之間透著他的反骨。「孩子嘛,還是要懷小宴的。聽說他是司家的獨生子,港城唯一的太子爺。」
「小宴,」裴斯辰雙眸間情緒已沉落谷底,但這並未被傅晚看到。「從前跟我的時候,都沒見你喊這麼親。」
又聽裴斯辰說這些葷話,傅晚眼底帶著憤怒的看向了他,只見男人青筋暴起的手掌落在了腰間的名牌腰帶上,只一下便將之掠開後抽出,動作之大拽落了紅酒架上的幾瓶紅酒!
「裴斯辰……你想幹什麼——」
看他野蠻的動作,傅晚眼底儘是慌張,她下意識就是想快速逃離,可卻被裴斯辰捏住後頸掠到實木擎天柱旁,扯亂了旗袍裙擺,拽她一條細腿,用暗紅色皮帶將之與擎天柱扣在一起……
「裴斯辰……」
「變態……你放開我!我喊人了……救命!救……」
「隨你的便。」裴斯辰對此好比在乎,他捏著傅晚的下頜湊近她,「最好都喊來、讓老裴和你媽都知道我們從前是什麼關係——」
傅晚聞言眼眶瞬間泛紅,她發狠再次甩了裴斯辰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他卻總是記不住疼!
裴斯辰被她打的臉頰微側但唇角卻浮現一抹釋懷的笑,用手背颳了一下自己的臉後輕撫傅晚的髮絲。
「打得好。」
「這樣我收拾你,就沒有罪惡感了。」
「啵……」
男人話音落下,他單手將紅酒瓶塞挪落,一掌將傅晚的雙手扣在擎天柱上,他眸中是不可泯滅的占有欲——
「喜歡喝酒是麼。」
「我陪你喝——」
這一秒,男人長腿勾過一旁的長桌,毫不猶豫地將傅晚按倒在桌上,讓其背對著他,雙手被他野蠻地禁錮,傅晚毫無反抗之力……
「裴斯辰……這裡是裴公館!你敢亂來……」
「你敢在我眼皮底下相親,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裴斯辰的語速如紅酒自瓶中流出的速度一樣快,傅晚奮力用雙手推他的手臂,讓自己的唇離開紅酒瓶口,灑的那些紅酒浸濕了她的銀白旗袍,也惹她劇烈咳嗽……
「啊咳……咳咳!咳……」
傅晚像淡水中被擱淺的魚,胡亂大口呼吸著,狼狽且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下巴不僅有被她抹掉的口紅,還有彰顯迷亂的紅酒……
「小晚,好喝麼?」
「還敢給他倒酒嗎!」
眼淚模糊了傅晚的雙眼,她回眸看著裴斯辰,她眼底含著無聲的倔強,似在說——還敢!
這一次,裴斯辰輕笑,手掌落在自己頸間扯了扯本就寬鬆的黑襯衫,仰頭將半瓶紅酒灌進自己口中,又粗魯的掠過傅晚的後頸……
「唔……咳!唔……」
「唔嗚!裴……」
傅晚沒想過他會得寸進尺至此!她奮力推著裴斯辰的胸膛,手指在男人側頸留下重重的掐痕,他也未曾移動半分——
痛,好痛。
唇痛,心也會跟著疼……
「傅晚——」
「你逃走的時候、我在準備我們的婚禮。」裴斯辰捏著她旗袍上的盤扣,緊緊貼著她的耳朵。「你那麼盼著嫁人。不如就依著當年你說願意嫁給我的話、嫁進裴家,如何?」
傅晚聽著他的話,她左眼的淚瞬間滑落,看著裴斯辰的容顏,有一瞬讓她重溫當年熾熱的情愛時光,可酒窖的昏暗讓她只能奔赴現實。
嫁給他?呵……他若是知道他母親真正的死因,想必只會費盡心思弄死她吧!
所以,傅晚態度如昔日一般。
「你個變態——」
「裴斯辰,你不要臉了!」
裴斯辰聞言閉上了含著委屈求全意味的雙眸,他知道,傅晚還怪他。可那樣的心思只幾秒,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我是變態。」
「所以、我會在這裡——。」
這句話,說的太粗魯了。
裴斯辰也後悔了。
他應該說——帶小晚,重溫栩生島紗帳吊床上的「快樂」。
「啊……」
「刺啦……」
男人單膝低落,滾燙的唇落在女人白皙的膝蓋上方的後腿處,只親吻那一下,一片妖艷的紅玫瑰在他皮膚上瞬顯,是無與倫比的風景線——
鴿子血紋身。
是裴斯辰親手落在傅晚身上的印記。
她一動情,瞬顯。
「傅晚,我多久沒碰你了?」
「你更敏感了。」
裴斯辰熟悉傅晚的每一寸肌膚,從前讓紅玫瑰顯現都要做足了功夫,甚至他滿足後都不會讓之顯露。
可如今,只吻了一下她腿而已。
似是興奮,他的唇在描繪紅玫瑰的輪廓,傅晚的眼淚一滴滴往下掉——
「不要……裴斯辰,你不可以冒犯我!」
「不……啊……」
裴斯辰肆意將傅晚逼至絕境!
可此時,敲門的聲音傳入兩人耳中,還伴隨著傅母溫柔的聲音!
「晚晚?晚晚,你在說什麼呢?」傅母聽到了傅晚無助的聲音,但卻並未聽清到底在說什麼。「晚晚?」
傅晚聞聲瞳孔放大,她試圖踢開裴斯辰,卻被他手掌攥著她腳踝!男人眼裡是數不清的情絲纏繞,模糊不清的還有挑釁!
她唇彩失色,他眼含欲望。
這樣子,絕對不可以被母親看到!
再次聽到傅母的聲音——
「晚晚?媽媽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