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相信陳素月說的話,於是拉著她的手安慰道。
「都過去了,袁慶也沒受傷。你看你就是袁慶命中的福星,因為你的到來他才沒有受傷。」
「這明日就要參加秋闈了,如果傷了手還怎麼考試?這說明我們來的正是時候。經過這事,以後一定會逢凶化吉,順風順水。」
幫著把受傷的人都送進了醫館,至於後續的事情要怎麼處理,他們也管不著,自有官府定奪。
找了個酒樓吃過飯,一眾人便回去早早休息,明天就要考試,今晚一定要休息好,可不能出了差錯。
有的人是在休息,有的人也是在休息。
還美其名曰,放鬆一下,更助於考試時集中精力。
幸好只是放鬆了一下,要是放鬆三四五六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大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余歲歡就起床了,這要換平時她肯定起不來。不過今天李承瑾要參加考試,破例一次。
來到廚房,她先熬了粥,做了幾個爽口的小菜,又煮了雞蛋,烙了蔥花餅。
吃過飯,收拾好考試要用的東西,陳素月和余歲歡一起送他們進考場。
此刻天色剛大亮,考場外已經聚集了無數的學子,一排排的官兵守在考場門口。
能來這裡考秀才的都是通過童生考試的,一個個都非常警惕的把考試要用的東西抱在懷中。
因為每次考試都有那些變態或者是比較極端的人故意拿紙條什麼的陷害別的人。
因為那些人都是考試無望,所以了不得別人好過。
這要是此刻臨門一腳被人陷害,哭都沒地方去。
隨著敲鑼聲的響起,場上的眾人都噤了聲,直直的望著貢院的大門。
大門緩緩打開,發出咯吱吱的聲音。
許多人都好奇的勾著頭往裡看,余歲歡也不例外,因為她也好奇裡面是個什麼樣子。
「都排好隊,檢查過關方可進去。」
一個穿著緋色圓領官服,戴著黑色烏紗帽的男人站在門口中間大聲的吆喝著。
所有人自覺排成了幾條長長的隊伍。再也沒有人敢大聲喧譁。
好幾輛豪華的馬車緩緩走來。所過之處,所有的馬車都在給這幾輛馬車讓位置,快到貢院門口的時候才停在路邊。
蕭澤安一下馬車便看到了余歲歡,
立馬興沖沖的跑上前。
「歡哥,沒想到你也在這裡。烏鴉哥,你也在呢。」
剛才還矜貴的小王爺立馬變身。
「祝大哥今日一帆風順,下筆如有神,金榜題名。」
烏鴉哥不吝嗇的說著好聽話。
本來周圍的人都對這隻黑不溜秋的烏鴉感興趣,現在聽到它能開口說話。更是好奇的一個個勾著頭全都盯著它看。
他們都見過八哥說話,還從未聽說過烏鴉也會說話的。
而且這隻烏鴉好聰明啊,居然能說這麼大一串吉祥話。
「三王弟,你今日真是好兆頭,有如此神鳥給你說吉祥話,想必你今日考試十拿九穩,必定能高中了。」
說話的男人一身錦袍,戴著金鑲玉的發冠,華貴無比,年紀也比肖澤安要大上兩三歲。
只是說話那個語氣著實讓人不喜,看烏鴉哥的眼神也帶著一絲嘲弄之色,烏鴉,本就不是什麼吉祥之物,說出的話又怎麼會成真,笑話!
「二王兄,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我這中不中倒無所謂,畢竟年紀還小,你這都考,這是第三次了吧,這要是再不中,有何顏面回去見母妃呢?」
蕭澤安一下子就能踩中蕭澤晉的痛處。
「安兒不得無禮,怎麼跟你二王兄說話的?」
萬玉婷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朝著這邊走來。
雖然她對王妃那個假慈悲還有這個蕭澤晉也是恨得牙痒痒,可是表面上還要裝作一團和氣的樣子。
他們母子兩個害她母子兩個,還陰險至極給他們下毒,這筆帳她是記下了。
早晚弄死她娘倆,一對賤人!
「三王弟年紀小,說話口無遮攔,萬母妃放心,我是不會同他計較的。」
「那最好。」
萬玉婷笑意不達眼底,一個宮女爬床生下的,為了榮華富貴,權力,自己的親娘被王妃生生折磨致死,沒見他看過一眼。
反而舔狗一樣把殺母兇手當親娘一樣對待,日日問候,天天關心,親生兒子都做不到他這個份上。
可見此人心機之深重,藏得也夠深,等以後如若讓他繼承了王位,她都可以預想出王妃會是怎樣一個悽慘的下場。
上面的官員一開始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萬側妃一到,一個個立馬都變身哈巴狗,彎著腰小跑著上前行禮。
在東洲府禹王就是這裡的天,他的妃嬪還有子嗣自然都是主子。
兩位小王爺只是象徵性的檢查了一下就放了進去,而且還不用排隊。余歲歡在旁邊看得嘖嘖稱奇,這古代封建社會,有權力的人那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怪不得人人想當官。
「歡兒,你也在呢。咱們也好久沒見了,走前面有個茶樓,咱們坐下說會兒話。」
「是側妃娘娘。」
萬玉婷笑的和藹。
「這麼見外做什麼?你跟安兒可是結拜兄弟,又救了我們母子的性命,以後叫我一聲婷姨就行。」
柔弱無骨的手搭上余歲歡的手臂,拉著人就往前麵茶樓走去。
別看萬玉婷在王爺面前裝的嬌嬌弱弱的,其實她本性非常豪放不羈,還是個戲精。
對於救命恩人,怎麼看都覺得順眼。要不然,此刻她早就與世長辭了。
二人去的是茶樓二樓雅間,說是喝杯茶,結果擺了滿滿一桌子的瓜果點心。
一開始余歲歡還有些拘束,可是交談下來才發現這側妃娘娘跟表面完全不同,是個非常爽朗的性子,跟她聊天,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不一會兒兩人就沒了拘束感。
「歡兒,我這仔細一看,你跟澤安還有幾分相像呢,不知令高堂現在何處?」
「都已經死了,說真的,我都不記得爹娘長什麼樣子了。」
余歲歡確實不知道他娘於馨兒長什麼樣,至於爹,她暫時也沒打算認,乾脆直接把人給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