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劉太守大人府上的三公子,真是失敬失敬,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下面的人聽令,趕緊把城門快快打開,讓三公子進城。」
城門上的守城將軍,笑得一臉謙卑,微微弓腰行著禮,讓下面的士兵趕緊把城門打開,將一行人迎了進去。
浩浩蕩蕩的隊伍,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走進城裡,看著那城門又被緩緩關上。
「哎喲,這一個側妃的娘家的侄子帶娘子去省親,都這麼大的排場嗎?那啥令牌還挺好用的呢。」
「對了宋兄弟,你身上不也有一塊令牌嗎?咱們也用那玩意兒進城去。」
余歲歡想到了在陽澄府,宋儒風就是用那令牌救了大家。
「余兄,說起來真是慚愧,先不說其父是一方太守,人家是王爺姻親,在梁王的管轄境內,那就是皇親國戚,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我伯父只是一個府城的小小主事,也就在附近還能好用一些,出了汾陽府。這裡的守門將軍怕不會給一個府城小小的五品官這個面子。我手中的那個令牌怕是在這裡不好用呀。」
宋儒風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宋兄弟你這意思就是你伯父的官職太小了,震懾不住這些人,人家不買帳。」
「要不咱們自己刻一個令牌,刻的稍微大一些,能保證咱們從這裡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東洲府那種,宋兄弟,你覺得咱們刻個什麼令牌合適?」
自己刻令牌?!
宋儒風「………………」
黃禮「………………」
眾人都沉默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盯著余歲歡。
什麼?
難道是他們耳朵出了問題,造假象徵身份的令牌!
這玩意兒哪能說是自己想造就造的,開什麼玩笑咧!
「余兄,你這是說著玩的吧!私自鑄造此等令牌,那可是殺頭的大罪,你還要造一個能在所有城池暢通無阻的。最少也得是王侯級別。」「私自鑄造王侯令牌的,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你這是瘋了吧!」
這種事別說做,想都不敢想!
「你們幹嘛一個個的都這副表情看著我,正所謂心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不要心虛,也不要害怕。」
「那些守城的將軍也只看一眼,誰敢有膽子下來驗證咱們拿的到底是真是假。宋兄弟,所有的令牌等級都是怎麼劃分的,你給我說說唄。」
宋儒風咽了一口唾沫,哆哆嗦嗦的說道。
「一般等級的官員令牌上面雕刻的是仙鶴,級別高一點的上面雕刻著狼頭,一二品大員還有那些王侯公卿上面雕刻的是虎。」
「皇子皇孫,王爺這些雕刻的都是四爪金龍,只有象徵皇帝身份的,用的東西上面的都是五爪金龍。不知余兄你,你想要造一個什麼等級的?」
余歲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既要做了就做得大一點,那就來個四爪金龍的,一步到位。」
她這話嚇得黃禮和宋儒風差點從石頭上摔下來。
幸虧不是五爪金龍,還好!
本以為她會想著造一個上面畫虎的,沒想到她是真敢想啊,直接就要偽造一個四爪龍的,那可是皇子皇孫,王爺級別才擁有的。
「余兄,這要是被發現了,滿門抄斬都是輕的,直接要誅九族的節奏呀!」
宋儒風只當她一介女流之輩,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不知小兄弟你要裝扮成哪個王爺,不會是梁王吧?!」
黃禮一雙眼睛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了余歲歡,扮成男子都這麼俊俏女子,那真是絕世美人一個。
都說美人胸大無腦,他今天可算是見識了。
「梁王不行,梁王歲數太大了。得找一個年輕一點的王爺。」
她也有自己的思量,年歲大的只有他公爹,二叔幾個人,可讓他們扮演王爺,那是不行的。
況且梁王是此封地的王爺,見過的人應該不少,不好扮演,風險太大!
「找個年輕一點的,那只有八王爺了,他是所有王爺里最年輕的一個。咱們在陽澄府不是聽那說書的說過這位逍遙八王爺嗎?」
宋儒風和余歲歡說話的同時,兩人都沒注意到黃禮的表情閃過了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按你說的,咱們就假扮成這個八王爺,那說書的不是說了嘛,這個八王爺沒啥事兒就喜歡亂竄,說不定這會兒就竄到了這附近地界,咱們就偽裝成他正合適。」
黃禮「………………」
李二「………………」
張三「………………」
趙四「………………」
余歲歡又自顧自的說道。
「而且我覺得這八王爺還比較好扮演,那說書的不是說他養了一隻海東青嗎,想必這點是人盡皆知。
她說完這句話,正好看到黃禮的馬車架子上臥著一隻海東青,正在無所事事東張西望。
「哎喲,正好黃兄你有這麼一隻海東青。不過就是這隻鷹感覺小了一點,王爺養的那肯定都是大隻的,極品的!」
黃禮聞言,只能尷尬地笑了笑,要不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
他這隻已經算是極品了吧,個頭再大些的,就是野外都很難尋得到,也不容易抓,這個小丫頭真是不知所謂!
「宋兄弟,你把你那令牌拿出來。然後給我說一說那四爪龍的令牌是個什麼樣的造型?」
「余兄,不是…………你來真的呀,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趕緊的。」
宋儒風拗不過,拿出他那塊令牌給余歲歡細心講解了四爪龍的令牌是怎樣的,上面都寫著什麼字。
她一邊聽一邊拿了塊木牌子,又撿了一個剛才燒火留下的木炭在地上摩擦的細一點,把宋儒風說的大概都畫在了這塊木牌之上。
「來,你看看大概是不是這個樣子?」
他也只是聽說過,從沒見過,還真的不好做評論。
黃禮看了那塊木牌以後,真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他接到手裡,反覆觀看。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別說,你還真別說!」
「很像是不是!」
余歲歡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這畫的跟真的令牌那是八竿子都打不著!」
余歲歡「……………………」
真是的,瞎說什麼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