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奇蹟,看得屋內所有人都徹底瞪大了眼,面面相覷皆是難以置信。
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把斷腿治好了?
這是醫術嗎?
是仙術吧!
「真能走,不痛嗎?」旁邊宮女忍不住好奇的問。
「真不痛!」老嬤嬤為了證明還故意用右腿往前邁步走來兩下,連那一點跛都沒有。
「下去吧。」金鐲揮手後老嬤嬤不敢耽擱的就連忙退了出去,金鐲都視線轉而落在唐映菀這邊,伸手道:「醫聖大人請。」
唐映菀點頭給華藝告禮後,黑狗就把輪椅調轉了方向,金鐲親自送她們出了廳。
走到平台上,金鐲停住腳步,從袖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腰牌遞給唐映菀:「殿下看重大人,此為公主府門牌,今日人多,大人也身體不適,這平安脈等大人康復些再來為殿下請過吧。」
「好。」
唐映菀接過腰牌,看著她收入袋中,金鐲才笑了笑揮手示意兩側跟出來的太監抬起輪椅把人往下送。
被人抬著視線比先前上來的時候能夠看得更遠,正好能看到落滿白雪的假山內站著兩個人。
正是先前被趕出去的饒公子和銀釵。
銀釵也被褪去了外衣,只穿了單薄的裡衣。
兩人身上都結了一層霜,雙手環抱凍的瑟瑟發抖,而腳下還有不少或趴,或蜷縮,或蹲著的再也沒法發出抖動的屍體。
都是被活活凍死的。
注意到唐映菀,饒公子只是淡看了眼就收回了視線,而銀釵則是眼中噴火,好似她是被唐映菀給害的一樣。
隨著往下,視線被遮擋,唐映菀也不去管無關之人。
畢竟身邊的人還沒回魂呢。
「嘿!魂可以回來了。」走出了甲院後,唐映菀拍了下容慧的手。
容慧嚇得幾乎要跳起來,看來眼前面帶路的宮女和自己一行人距離足夠遠才壓低聲音道:「大人,您別嚇奴婢了,奴婢已經快被嚇死了。」
「是你自己說要陪我來的。」
「我……下次,奴婢不敢了。」
容慧無比後悔之前提議跟著唐映菀去的事,太驚心動魄了,她感覺自己都名字都在閻王的生死簿上被劃了又填,填了又劃,現在都恍惚不敢信自己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見她這魂都沒了一半的樣子,和之前在胡家第一次見時那裝的威風凜凜大丫鬟的模樣完全兩個樣,唐映菀笑得肩膀都抖動了起來。
見她笑自己,容慧氣癟了癟嘴,哼問:「大人今日的醫術可比之前給我家小姐治的時候厲害多了,兩針就治好了那老嬤嬤。」
「我沒給她治啊。」
「沒……」容慧忙把聲音手更小,急問:「您說什麼?您沒治?那嬤嬤怎麼……」
「裝的啊,她想要活命,別說我給她還扎了兩針,就是只摸一下,她也會健步如飛。」
聽到這,容慧恍然大悟的捂住嘴,不敢置信的盯著唐映菀。「那……她的腿是……這都是您計劃好了的?」
唐映菀點頭。
「那您……這是欺騙公主,萬一被……」
「沒有萬一,她絕不敢說腿沒好,還會到處歌頌我的醫術如何神奇。」
作為在宅院裡長大的,即便胡家對下人仁義,不必像公主府這樣如履薄冰,但容慧也能明白,為了活命,這老嬤嬤只能和唐映菀綁在一根繩子上。
「可您怎麼就斷定公主會讓你給她看病呢?萬一換個人呢?」
「猜的。」
「猜……」容慧自覺呼吸困難,這種事也能猜。
唐映菀沒有再說更多。
一路走回丙院,胡寧安已經站在門前等著了。
「大人回來了,那正好,咱們回府吧。」
唐映菀看來眼門內還在進行的宴會,也沒多問,點頭就跟著胡寧安一起走到馬車停放的院子,如來時一樣,和胡寧安同乘一車,只是這次丫鬟和衛熙他們都沒有跟在馬車周圍,就她們兩個人。
等馬車完全駛出公主府所在的街道後,胡寧安才給唐映菀倒了一杯茶問:「大人今日可如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