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結果,唐映菀不意外。
這毒蹊蹺古怪,就連現代的儀器都難以分析,邱神醫沒見過也不稀奇。
但她也不急著說什麼,只是等著。
邱神醫放開她的手後開始在身上摸索,半天拿出了一瓶褐紅色的小藥瓶,把裡面的藥丸倒出來七八顆,塞進唐映菀的嘴裡。
「這藥能暫時壓制,你先吃了,我再仔細給你瞧瞧。」
唐映菀聽話的將藥丸咽下,緊跟著體內就蕩漾開了一股清涼感,似春風吹過,把那些疼痛都吹走了,整個人瞬間輕鬆了不少,比起劉老院正的藥起效快得多。
「您老真是醫術了得。」唐映菀由衷的讚賞,畢竟這麼短的時間內,僅僅通過脈搏就能夠分析判斷用什麼藥能夠達到效果非常人所能及。
「這治標不治本,下次就不頂用了。」說著邱神醫又把藥瓶給塞了回去,伸手扒拉開她的眼睛看了看,隨後一隻手扣住她的脈,一隻手覆在她的肚子上。
不知是不是巧合,邱神醫扣住她脈搏的手指動一下,肚子裡的兩個小東西也跟著動了一下。
感受到了兩小傢伙有力的小腳丫後,邱神醫又在衣兜里一頓鼓搗,掏出一個類似於喇叭一樣的東西,大的那頭放在唐映菀的肚子上,耳朵湊上小的那一頭仔細聆聽。
「你這個毒怪得很,明明都已經深入骨髓了,卻沒傷你你肚子裡的娃娃一點。」移開喇叭,邱神醫的神色並沒有絲毫的輕鬆。「但這不是好事,這毒是不會減少的,雖不知為什麼能不傷你的娃娃,但會一層一層積在那,一旦你生產,娃娃從肚子裡出來那一刻,這積壓的毒就會徹底爆發。」
「您老一點辦法都沒有?」
「解毒是沒辦法的,時間太短了,這毒我也沒見過。」
「那壓製毒性,您是有辦法的,對嗎?」
「壓制?你方才耳朵塞兔毛了,沒聽到我說的,你這個毒它是會積壓的,除非解毒,你去壓制,它只會再讀疊加,你現在之所以毒發得這麼猛就是因為你之前一次次用不對症的解毒藥抑制的結果,你現在再壓制,到你生娃娃那日就……」
「我知道。」唐映菀打斷邱神醫。「可我不壓制它不是也會爆發嗎?我如今您也看到了,只要我稍微累一點就會毒發,如此熬著,何不給我一個月輕鬆的時間,說不定您老與我聯手能研製出解藥呢?總好過等死強,不是嗎?」
「那不一樣,若你現在養著,到時候生完我有可能保得住你的命的。」
「只有有可能,而且也只是保住命而已,和死了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邱神醫沒有反駁,事實的確是這樣,他也不會說謊說好聽的話。
「既如此,不如一搏,結合兩家之長或許還有生機,再則,身體是我的,本也該由我選擇對不對?」
邱神醫辯不過她去,也的確拿她這個毒沒其他好的辦法,一個月的時間,光靠他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研製得出對應的解藥的,可他已經答應了小月月保住這丫頭,決不能食言。
費勁的思索了約莫兩個呼吸,就蹙著眉點頭應了。「那我這段時間都要住在你這裡,看著你才行。」
「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