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唐映菀雖沒有同衛老夫人說過她的病症,但自己都身體自己最是清楚,所以唐映菀提出她的病需要手術的時候衛老夫人一口就答應了,不給底下兒孫們反對的機會。
而神州醫院醫生會動手術治病這事也早已經在京中傳開了,每個手術的人都是術到病除,至少沒因為手術而死的。
所以,衛家人也能接受。
一家人配合著唐映菀做一切術前準備,轉眼就到了術前一夜。
唐映菀將配藥連同溫水一道送到衛老夫人跟前,囑咐道:「吃完這藥之後外祖母您就不能再飲水吃食了,我在其中加了一味安神的藥,這一夜不會太難熬,明個一早咱們就去醫院手術。」
「只是一夜不進水米罷了,老身還沒嬌氣到這點都忍不住的份上。」衛老夫人笑著接過唐映菀送來的藥和溫水,一口服用下,轉把水杯遞迴答時候瞥見她眼下用脂粉掩蓋烏青道:「這幾日都沒睡好吧,三層粉都遮不住了。」
唐映菀尷尬的摸了摸自己都臉,明明出門前她又加了一層粉的,怎麼這麼會就脫妝了?
果然,古代的化妝品持妝力不行,以後要想法子改進改進。
「這幾日為了準備手術是睡得比較晚。」
「只是因為準備手術?婉兒,外祖母可還沒老糊塗哦。」衛老夫人看穿一切的眼神幾乎讓唐映菀無所遁形。
無奈,她只能投向承認:「是,這幾日睡得不安穩,但只是心緒不寧而已,真不是因為王爺與郡主之事,這事本就是我牽線搭橋,我對王爺,早沒了以前那些心思,還是肚裡的孩子當緊。」
「若是如此,那你可就是真長大了。」
「我都要二十了,外祖母可別小瞧了我。」唐映菀說著順勢坐到床沿邊,撒嬌的把頭靠在衛老夫人的腿上。
知曉她這是耍上無賴,不肯再說了,衛老夫人也寵愛的由著她,只伸手輕柔的一下下撫她的頭,慈柔而堅毅道:「那是,你可是老身的親外孫女,無論何時,你若在那煜王府不高興了,只管回家來,老身不懼他們封家人,你外祖父,舅舅,亦不懼。」
唐映菀沒有回話,只是點頭。
眼眶此刻已經是盛滿了淚水,緊泯著唇不讓其滑落。
這一夜,唐映菀睡在衛老夫人屋內的。
許是在衛老夫人身邊覺得有安全感,這一夜唐映菀難得睡了個整覺,起床後一早就帶著衛老夫人和幾個舅母往醫院去。
顏氏也去了。
她雖不願見唐映菀,可到底衛老夫人是她婆母,孝道當前,她也只得和其他幾個媳婦一樣跟著。
到了醫院,唐映菀將幾個舅母安排在休息室等後,自己個和劉老院正便帶著衛老夫人往頂層的手術室去。
白子玉早就在手術室準備了,唐映菀檢查了一遍,確定一切都沒有問題後才扶已經換好了特殊病號服的衛老夫人躺上手術台。
「外祖母,我已經給您上藥水了,不會感覺疼痛的,睡一覺就好,您放鬆。」
衛老夫人明白的點了一下頭,可還沒等頭抬起來,人就已經沒有動靜了。
唐映菀用針請扎了幾下,確定衛老夫人沒有任何疼痛反應後,她才解開病號服上遮擋胸腔那塊布上的扣子,蓋上無菌布,給白子玉和劉老院正遞了眼神後,兩人立即各就各位。
白子玉給唐映菀遞上手術刀,她接過後眼神銳變,對準胸口,手穩準的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