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一個急剎停住腳步。
知道他急，唐映菀也不賣關子。
「那個王嬸我認得，你也見過，就是當初趙妍悄悄進京中撞斷腿的那個老人家。」
封衍回憶了下，模糊的想起了當時的老人。
但當時只是撇看了一眼，幾個月了，早已經模糊不清了。
其實唐映菀也是。
在大理寺門前看那一眼的時候只覺得有點眼熟，直到方才看到王嬸斷了的腿才想起來。
「她兒媳當時和蓮心都被趙妍的鞭子打傷了，她給她上過藥粉，那藥粉能深入肌底，長時間留存在體內，只是難以察覺，哪怕是訓練有素的狗都聞不出。」
封衍深看了唐映菀一眼，明白她的意思。「蟲？」
「嗯，昆蟲能感應一些人和其他動物不能感應的東西，但能不能真的起效我不敢保證，但可以試試，反正也有蟲。」
這個蟲出自哪裡，兩個人都懂。
封衍反身就準備去，唐映菀立即抓住他的衣袖。「別急啊，話還沒說完呢。」
封衍回過頭，靜等著她。
「我給你出了主意，又幫忙解圍，是不是應該拿點報酬。」
「你不是說我們是夫妻，本該同舟共濟嗎？」
唐映菀被狠噎了一下好的。
那不是她為了哄他嘛。
「夫妻是夫妻，可也要明算帳啊，我要求不高。」
封衍坐在長廊椅上，一副你先說來聽聽的樣子。
唐映菀突然感覺怎麼好像回到了她剛穿越過來，和封衍完全不對等的時候。
不記得什麼時候他們好像調轉了過來，突然又一轉，一下子還適應不過來。
但不適應也得適應，事不能拖。
「這案子，我也要跟著。」
「不行。」封衍一口否決。「你懷著孕呢。」
「我跟著你，你也帶著人，又不是一個人，難道我還能出什麼事，再說了，藥粉的事沒人比我懂，如果途中發生任何問題我都可以及時調整，以免打草驚蛇，壞了事。」
「這對你沒好處可言啊。」封衍一針見血。
無利不起早，說的就是唐映菀。
沒有好處的事，她是不會一個勁往前湊的。
她當然有目的。
只是，這個目的不能讓封衍知道。
當時她站在二道廊內部往門外看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地上的王嬸，而是一雙眼睛。
一雙從驚異到懷疑再到審視的藍眼睛。
他也看到了她，她確定。
她的五官強化來自醫院，那雙藍眼睛來自哪裡呢？
最終的醫院？
她需要確認。
「我想以此做實驗，如果蟲能夠有所反應，以後可以用蟲運藥，類似火星點燃火藥，不僅可以用在醫療上，還能用在戰場上，所以，我得跟著，所有反應都要記錄下來以作調整。」
知道封衍在意的是什麼，唐映菀特意把戰場搬出來。
果然，封衍有所考量。
片刻後問：「第二個要求是什麼？」
無事不登三寶殿，封衍清楚，唐映菀也沒必要裝。
「我要白子玉。」
封衍眸子驟然收縮，臉色陡然陰黑，連帶著周圍炙熱的空氣都跟著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