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場的帳篷分東西兩營。
東營是主營,大多數帳篷都匯聚在一處。
西營是原本看守獵場的守衛居住的,和東營之間隔了一座矮山,帳篷之間也相隔得遠,稀稀疏疏的。
因此,夜幕之下即使人從里走過,只要動靜輕一些,根本就發現不了。
就這樣,封子輝是一路悄無聲息的將唐映菀帶進了自己都帳篷里。
帳子不大,香氣十足。
是從香爐里散出來的,甜膩膩的,讓人燥熱。
若是平日,唐映菀老遠就能問出這是那些釋放人性的東西,但如今,她只能木頭一樣和封子輝對立二站。
封子輝盯著唐映菀,眼裡逐漸升騰起色意,舔了舔唇,抬起手朝著她的肩頭抓去。
就在手指觸碰到唐映菀肩頭的一瞬間,她的眉頭厭惡的蹙了起來,肩膀後側,躲開封子輝的手。
這樣的舉動讓封子輝頓了一下。
沒法思考下眼睛怔怔的眨著,腦海里再度響起命令。
要多粗暴就多粗暴。
頃刻,接受到命令的眼睛堅定了下來,一步上前,直接雙手死死的鉗住唐映菀的雙肩。
唐映菀想要掙脫,可封子輝雖然腎虛但到底是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且自小也是習武的,唐映菀壓根不是對手。
越是反抗,那手就捏得越緊,眼裡也跟著生起越來越多的狠厲,如野獸一樣,最終朝著唐映菀直接撲咬過來。
湯映菀!
湯?
我不是湯映菀。
狗男人不會這麼叫她。
不是封衍!
不是!
瞬間,唐映菀一個激靈。
看到撲過來的大嘴,抬手就是一針扎了下去。
封子輝的動作並沒有被針扎而影響,依舊朝著唐映菀的脖子襲來。
腦子如同漿糊,唐映菀根本無法做出反應,只能呆呆的看著,唯一的一點清醒無力的嘶吼。
壞了!
壞了!
推開他!
推開啊!
我肚子裡有孩子,出了事,孩子怎麼辦?她和封衍怎麼辦?
可任由理智如何聲嘶力竭,身體卻是再動不了一點。
只能認命嗎?
眼睜睜看著那大嘴離自己都脖子只有一掌的距離了,唐映菀在心裡問自己。
唯一的一點兒理智好像在被什麼東西瓦解。
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說,認命就會輕鬆,什麼都會輕鬆了。
可……
怎麼可能!
她唐映菀兩輩子來就不知道認命這兩個字怎麼寫!
好不容易重獲新生,可不是為了認命來的!
衝破包裹著自己都漿糊,唐映菀用盡力吃奶的力氣,抬起雙手,狠狠的將唇快貼上自己脖子的封子輝猛推出去。
猝不及防之下,封子輝被推得摔坐在地。
疼痛感沒有讓他清醒,反倒是激怒了他。
一雙眼似染了血,紅彤彤的,飛快爬起來就跟異形般飛撲來,猙獰的連,充滿狠毒與猥瑣的眼死盯著唐映菀,誓要將她啃食乾淨。
唐映菀本能後退,可即使能動了,身體依舊僵硬,比不得封子輝那麼迅速。
才退半步,就被他抓住了手臂。
一個用力後拽,衣袖直接被扯掉,露出白皙藕臂,順著開裂的縫隙還隱隱能窺探一點春色。
封子輝登時如被打了興奮劑,裂開大嘴笑得無比噁心,力氣也變得更大,手緊緊鎖住唐映菀,另一手直接就朝著她的領子去。
這一把下去,定然衣衫碎裂,往後就更無法控制了。
奈何唐映菀根本掙扎不脫,那手像勾子一樣勾著了她的手臂,一動就骨肉一併被扯動,強行的話一隻手都會被扯斷。
眼見著沒有他法了,忽然,唐映菀不動了。
連帶著眼眸里都那一點恐慌也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寒光殺入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