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來了,請書友們多多支持,謝謝~)
前一段時日的爭執,很明顯沒有傷害到武大與西門慶之間的兄弟之情,所以西門慶說的很直接。
其實他說的沒錯,武大如若真的一聲令下,將燕雲各大州府那些沉浸官場多年的老油條全部都給宰了,那麼燕雲真的會亂套。
畢竟,他們的勢力根深蒂固,盤綜複雜,很容易引起譁變。
然而,武大從來都不會無的放矢,他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顯然是做好了準備。
「西門大官人,我以前看過一本書,是這樣說的,如果說的不對,你便當個笑話聽。真正的上位者,要掌控三種手法,王道、霸道以及孔孟之道。」
「所謂孔孟之道,便是先好好勸說,勸說不停就會有大軍開過來碾壓,換言之就是先禮後兵。」
「所謂王道,那就是大軍開過來之前,先跟你打聲招呼,我要來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所謂霸道,那就是大軍想什麼時候開過來碾壓,就什麼時候開過來,等把所有腦袋都砍完了之後,再來評估這些個腦袋砍的到底是對還是不對,之前只顧著砍了,把這茬給忘了。」
「我個人覺得這本書寫的很對,並且深以為然,你覺得如何?」
西門慶被氣得嘴唇直哆嗦,那小嘴抖得,都能唱大戲了,「你這說的是什麼狗屁孔孟之道!?你這分明就是不講理!兩位大儒如果聽到他們的思想被你解釋成這樣,非得被你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找你算帳不可!」
武大聳了聳肩,兩手一攤,「我就是不講理,這個世道本來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難道不是嗎?很明顯,在燕雲境內,我的拳頭最大,所以我最有理。」
西門慶咆哮道:「你這是在逼他們造反!!!」
書房之外的眾多家將,滿頭黑線。
這是怎麼了,怎麼又吵起來了?到底是衝進去呢還是不衝進去?怎是一個糾結了得啊。
武大冷笑一聲,說道:「我逼他們?我不逼他們他們就不造反了?雲州已經造反了!區區一州之府兵就敢造反,無非是吃定了我不敢下死手,那我就下個死手讓他們瞧瞧!殺雞儆猴,這個道理,你應該不會不懂吧?」
西門慶覺得腦仁疼,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疼,痛苦的呻,吟道:「殺人簡單,可殺完人之後呢?各地官員的手下萬一鬧起來,這幅爛攤子還不是要交給我收拾?」
「鬧個屁啊!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樣的錯誤,我不會犯。既然他們自以為可以與我對峙,那麼我便將他們所有嫡系全部殺了便是,沒有領頭人,群龍無首,剩下的人除了認命之外,又能怎樣?當然,如果他們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大軍平推過去便是了。」
說到這裡,武大緩了一口氣,喝了口茶,復又說道:「其實有一點你一直都沒有搞清楚,欲要大改革,除了要有大魄力之外,還有有鐵血手腕,想要兵不血刃,那是瞎扯。另外,正所謂一朝天下一朝臣,如今我武大是燕雲之王,那些地方官員卻是遼國冊封的,我如何能忍?這也是他們鬧事的原因所在。但,如若他們以為我不敢大規模殺人,那就大錯特錯了!」
武大望著西門慶,淡淡說道:「那些為官多年的老油條,出事圓滑,井井有條,滴水不漏,這是他們能耐,但也是壞處,非我所喜。相對而言,我更喜歡用年輕人,他們的魄力更大,手腕更強,雖然毛躁了一些,但無傷大雅。如今蘇氏私塾的年輕學子已經北上入了我燕雲,我正愁沒那麼多位置安排他們,那些老傢伙拱手送給我一個清洗官場的機會,我憑什麼不做?還是那句話,我從不知年少輕狂,只知勝者為王!」
「扯淡!」
西門慶與武大對視著,冷冷說道:「全都是扯淡!無論如何,都無需如此大動干戈,更無需如此著急,這些都只是你的藉口而已。老大,明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為什麼如此著急的要使用鐵血手段,鎮壓燕雲境內一切的反對勢力?」
武大撇了撇嘴,「你猜?」
然後,武大扭身便走。
西門慶怔怔出神了許久,捂著額頭喃喃道:「王八蛋,分明就是你自己心裡不痛快,這才找藉口殺人!還有,還有老大你大概是想著迅速平定燕雲,然後南下吧?哎喲,愁死我了,這幅爛攤子可怎麼收拾哦!!!」
這次第,怎是一個糾結了得?
西門慶表示很想日條狗冷靜一下,可惜府里沒有養狗。
……
次日清晨,連夜趕回燕京的吳剛,親自率領一隊十三鷹以及一百名軍卒,護送圓圓姑娘返回遼國。
如今在燕雲境內他們不可能受到大規模伏擊,武大都督在這一點做的很到位,各自都留有人馬在燕雲境內縱橫交錯巡視,再加上四海鏢局早已在武大入駐燕雲後便開始大規模開設分舵,官道來來往往的都是四海鏢局的鏢隊,沒人會傻到在燕雲境內意圖不軌,至於出了燕雲進入遼國,如若真的發生禍端,除非是帶領上萬人馬才會保險,所以這一百多軍卒夠用了。
武大親自來送行,一直送到燕京城外,才依依惜別。
正所謂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在如今這個年月,最不好的有點就是,一旦分別,想要再見一面就很難了,路途太遠,沒有汽車沒有飛機,交通過於不便利。
圓圓姑娘走後,武大再次與西門慶以及張青,確認了開始殺戮的計劃,命他二人配合張良麾下的黑鴉,務必要將那些食古不化,意圖與北燕王府對峙的地方官員,連根拔起。
西門慶見武大心意已決,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全力輔佐。
而武大本人,則帶著一批武府家將,與大刀關勝、雙槍將董平以及沒羽箭張清,率領青焰營、轟天營與雙槍營,三大營人馬,火速趕往雲州。
此行,勢必要將雲州徹底收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