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家,恢復每日三更~)
人終究是有感情的,何況俗話說日久生情,武大也不能免俗。
尤其是當初他被俘押往遼國上京城那一段日子,與圓圓姑娘朝夕相處,倆人本就不清不楚,後來又發生了這麼多事,無論裡面摻雜著多少恩怨情仇,武大終究還是決定接受現實。
或許直到如今,直到發生了李師師這件事情之後,武大才痛定思痛,終於開始徹底融入如今這個世道了吧。
或許在後世我們老是吵著作業繁重,工作壓力大,住房不啃老買不起,等老了死之前又發現死不起,因為買不起墓地,然後武大穿越而來,才發現這個世界古往今來,終究都是有許多無奈的。
不過這也無所謂,有句話說的好,如果一個人到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這一輩子居然沒有留意一件遺憾,那才叫真正的遺憾。
要改變這個世界太難,武大自認為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改變世界,即使因為他的出現,這段歷史已經截然不同,可他始終認為自己終究只是一個芸芸眾生中的小人物。
既然如此,他決定先改變自己。
別的暫且不說,如今這個世道,稍微有點家底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武大做不到那般無恥的程度,不過他希望自己可以從本心出發,去對待感情這件事。
不走腎,就走心,武大決定走心。
以前如若不是太過在意自己心頭的執念,始終覺得怕自己太過對不起金蓮,遲遲沒有給李師師一個名分,或許,就不會發生後來這麼多破事。
如今,圓圓姑娘也是這樣,她是遼國公主,也早就到了婚嫁的年齡,武大準備派人送她回國,來日明媒正娶。
以他如今北燕王的身份,迎娶遼國公主,想必遼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阻力吧?或許大宋才會揪心才對。
當然,武大北燕王王妃這個名號,只能是金蓮,其他人不可能替代金蓮在武大心中的地位。
再有就是,武大絕對以後儘量絕對不再跟其他女人接觸了,有這麼三個,就夠了。
再多了……傷腎也傷身更傷神不是?
這三個諧音詞彙,造物主簡直是塑造的太特娘的成功啦!
醒掌十萬甲,醉臥美人膝,大丈夫不外如是也!
……
圓圓姑娘離開涼亭後,武大獨自一人輕飲了一壺酒,似乎隨口喃喃的一句什麼,可惜無人能聽得清。
爾後,武大來到書房,推門而入。
書房內,張青正與西門慶商議事情。
張青慌忙起身,有些忐忑請安,他怕武大又是來找西門慶麻煩,倒是西門慶本人很是安穩的坐在椅子上,連屁股都沒抬,似乎吃定了武大不會發飆。
武大的確沒發飆,只是抬手示意張青無需多禮,淡淡說道:「恰好你也在,有幾件事,立刻去辦。」
「第一,傳來張良,送李師師返回大宋之後,立刻回來,不要再在南邊躲著了,早幹什麼去了?難不成我還會吃了他?讓他趕緊滾回來,最近黑鴉要有大動作,他不在成何體統?」
「第二,傳令吳剛,帶一隊十三隊,火速回來一趟,護送圓圓姑娘返回大遼。」
「第三,秘密通知在上京城潛伏的李信,注意留意一下隱族扶蘇公子、雷震宇、馮霸天以及龍耀的動向,看看他們到達要搞什麼把戲。但是安全第一,無需跟的太緊,莫要暴露身份。」
「第四,傳令方臘,讓他的大軍離開雲州,另外傳令轟天營、青焰營以及雙槍營主將,向燕京方向靠攏,待張良回來之後,隨我走一趟雲州。」
「是!」
張青乾淨利索的領命而去,他的心裡很高興,因為那個殺伐果斷的武大又回來了,只要武大與西門慶之間不出大問題,燕雲就不可能出現大問題。
當然,隨著武大這一系列的動作,這同樣也意味著,平穩了一段時日的燕雲,又要再起風波了。
西門慶有些頭疼的揉著腦袋,問道:「其他的我都明白,老大你想怎麼處置雲州?」
雲州,自然就是鬧騰的最厲害的那個雲州,雲州的主要官員,已經在武大封王之日,被西門慶抓捕下獄,但是雲州依舊沒有安穩下來,而是極為果決的選擇了造反,其他各州也正在觀望,似乎蠢蠢欲動。
本來按照西門慶的心意,武大手握大軍,根本無需大動干戈,只需圍而不攻,雲州蹦達不了多久就會自動投降,然而看武大如今的意思,似乎不想兵不血刃,而是要選擇雷霆一擊了。
轟天營、青焰營以及雙槍營,這三大營雖然剛剛組建不久,但裡面大多數都是從各方勢力手中抽調過來的精兵,而且各有各的特色,戰鬥力極為不俗,武大居然要親率三大營走一趟雲州,這讓西門慶如何能不焦慮?
武大隨手抓起桌案上的一卷卷宗,看似無意的隨口解釋道:「我武植不是被朝廷冊封的文王,我是以自身武力稱王的,或許是最近這些年你跟著我,一直處理的是一些雜事,習慣了講道理,可你忘了,一味的懷柔,無法震懾人心。說穿了,我這個北燕王就是造反造出來的,不見血,怎麼能徹底收復燕雲?」
西門慶翻了個白眼,「我倒是想要策馬奔騰,上陣殺敵,老大你會讓我去嗎?還有,既然雲州你要親自走一趟,那又何須火急火燎的命張良趕回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殺人啊!黑鴉不殺人,還算哪門子黑鴉?」
「可問題就在於,老大你到底要殺誰,居然需要張良這位黑鴉大頭領親自坐鎮?」
武大嗤笑一聲,「自然殺盡燕雲境內,一切該殺之人。我是北燕王,敢於反對我的官員,全部都該死,難道不是嗎?」
西門慶愕然,緊接著便悚然起身,「那些燕雲各地的地方官員,為官多年,在地方上的勢力根深蒂固,老大一句話就要把他們全都殺了,到時候燕雲勢必大亂,這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