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否旺夫,不一定指,能給你帶來多少財富。
女人的視野和格局很重要,決定著你的野心、抱負以及理想。
陶茹雪對喬智的影響很大。她對物質、精神的需求,遠超鈹銅女人,潛移默化之中,喬智不得不提升自我的修養和品味。
如果喬智不夠努力,不夠拼搏,他無法博得陶茹雪的傾心。
癩蛤蟆不一定能吃得到天鵝肉,但天鵝肯定對癩蛤蟆肉沒任何興致。
安梓夏提醒過陶茹雪,必須要用更高的要求來提醒喬智,需要讓喬智意識到有壓力感。
陶茹雪也反思過這個一問題,當喬智某一天完美地符合自己的要求,他會不會失去動力,又或者對自己失去興趣?
陶茹雪對安梓夏的觀點一開始嗤之以鼻,現在仔細一想,其實很有道理。
女人害怕老去,是因為擔心自己失去對異性的吸引力。
然而,吸引力不僅限於與身俱來的容顏,還可以通過後天的培養、提升!
「我想要住大房子,想要有私人飛機和遊艇。我希望自己的丈夫能上富豪榜,我對你的要求是有點高,但我覺得以你的實力,肯定能夠實現。」陶茹雪佯作一本正經地要求。
「呃,狗子,你變了,以前你可沒那麼多要求。」喬智複雜地看著陶茹雪,「是不是安妖精又給你洗腦了?那女人就是三觀不正。」
陶茹雪噗嗤笑出聲,「你對她還真夠了解……好啦,我其實對你沒什麼要求,希望你能夠讓自己放鬆下來,當神經緊繃到一定的程度時,要學會放鬆。」
喬智對著陶茹雪猛眨眼睛,「你明明知道我什麼時候最放鬆!」
陶茹雪面色一紅,沉聲道:「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很囂張?」
喬智反問道:「你喜歡囂張的我,還是萎靡不振的我?」
陶茹雪沒好氣得白了一眼喬智,「哪個女人喜歡軟綿綿?」
喬智心神一動,將陶茹雪攬入懷中,指著天空中的明月,感慨道:「你說男人和女人突破了那一層之後,是不是聊天都特別不要臉?」
「呸,你罵誰呢?」陶茹雪推了喬智胸口一把,又被他緊緊地摟住。
喬智嗅著從妻子發梢傳來的香氣,輕聲道:「我是罵我自己啊!我是一個特別孤傲的人,覺得不會被那種低級的生物慾望所支配,從那最簡單的動作中,能找到快樂的感覺,結果我被狠狠地打臉了,我迷戀你的身體,迷戀你的呼吸,迷戀你的一切!」
陶茹雪將身體揉到了喬智的懷中,聲若蚊蚋道,「你果然沒臉沒皮,不過我喜歡聽你這種直白的心裡話,那樣會覺得你很真實。」
「你剛才說的幾句話,我聽了其實很開心。」
「什麼話?」
「你想要在富豪榜上看到我的名字啊?」
「那只是玩笑?」
「你不是一個隨便開玩笑的人,我知道那是你內心深處對我的期望。刻畫著光怪陸離景象的名利場,有人竭盡其能尋找入場券而鬱郁無所得,有人千辛萬苦攀爬,牆頭卻發現不遠處還有更高的城牆,有人一輩子騎在旋轉木馬上幻能抵達遠處那燈火輝煌的城堡,其實不過原地打轉、自欺欺人。現在,門已經向我敞開,我一直在猶豫,是否邁入,如今給了我心念和勇氣,我必須進去走一遭。」
陶茹雪沉默很久,「你為什麼猶豫,是在擔心我們?」
喬智微微頷首,「沒錯,世界上的資源是有限的,尤其是當你站在巔峰,掌握了很大一筆可觀的財富時,勢必會引起左右或者下面人的覬覦。 那些對手遠比我們想像中要可怕,他們會陰謀詭計,會惡毒狡詐,無所不用其極。我不擔心自己,但害怕因此給你們帶來不好的困擾。」
陶茹雪用手指在喬智的眼前划過一道弧度,展顏笑道:「我了解你,你喜歡將壓力抗在肩上,喜歡未雨綢繆,因此瞻前顧後。很多人手中拿著鉛筆,想要畫出五彩斑斕的彩虹,而你明明拿著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水彩筆,卻不敢創造屬於自己的彩虹橋,從橋頭走到另一邊,看看對面的風景如何。彩虹橋下或許是萬丈深淵,彩虹橋上或許有陰雲密布,但如果你永遠站在橋是起點,肯定不快樂。」
喬智耐心琢磨著在陶茹雪的話。
再次確定,自己愛的不僅是她的皮囊,還有她的靈魂!
……
第二天,喬智來到職大打卡,鄔寄柔見喬智出現,很是意外,主動跟喬智打招呼。
喬智沒想到把自己當成小混混的美女副手對他的態度好轉不少。
前段時間三十個姐姐在燕影食堂舉辦商業活動,在全國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力,而鄔寄柔的腦子也突然通電,開始正視自己的位置。
喬智是個大忙人,他身上的輔導員職務,那是學校給他的虛名,具體的事情,還得自己這個副輔導員來處理。
喬智旁聽了烹飪精英班的幾節課程,招聘過來的老師,水平層次不齊,但從課堂上學生的表現來看,整體效果還是令人欣慰的。
這群烹飪菜鳥,在近兩個月的熬煉當中,已經觸碰到了烹飪的價值和意義,繼續給他們培訓(洗腦),未來可期。
返回辦公室,正準備研究一下下午的課程,門口傳來溫柔清脆的聲音,「喬老師,你好,我找你有點事。」
喬智微微一怔,抬頭看了一眼是班長尤婭欣,「小尤啊,趕緊進來,坐下說,究竟是什麼事啊?」
烹飪精英班的學員,顏值占了很高的分數,尤婭欣能穩居前三,身材高挑挺拔,穿著一件米色的韓版外套,裡面是一件高領蕾絲打底衫,頭髮紮成了一個花骨朵狀,巴掌大小的面頰,五官端正清秀,臉上塗抹了很淡的妝容,除了嘴角幾顆紅色的小痘若隱若現,其餘之處無可挑剔。
「我想辭掉班長的職務。」尤婭欣低著頭,手指擺弄著衣角,委屈之下,淚水成串低落。
「什麼情況?班長的工作不是做得挺好嗎?」喬智蹙眉,坐直身體,很嚴肅地說道,「是家裡出了問題,還是身體出了問況,又或者有人讓你為難?」
尤婭欣咬著嘴唇,紅著臉 ,一個勁的搖頭,「我不想說,您也別問了。」
喬智起身用一次性杯子給尤婭欣倒水,尤婭欣猶豫數秒,從喬智手中接過杯子,喬智語重心長地說道:「當一個人承擔某個特殊的職務時,身上除了擁有權力之外,還擁有了讓別人羨慕和嫉妒的元素。我知道,你現在肯定遭到了別人的質疑,你是班長,學校賦予你職責,你肯定要配合學校的工作,從事一些管理工作,肯定會觸犯到同學們的自由。你為此早收到排擠、詆毀,但這是人生的一部分。如果你進入社會,可能會遇到更多的勾心鬥角和挑戰,難道到時候你也選擇妥協、放棄嗎?」
尤婭欣喝了一口水,依然低著頭,輕聲道:「我能夠接受不被別人理解,也能接受被孤立,但我不喜歡他們私下裡傳播很多謠言。」
「謠言?」喬智眼神露出深邃之色。
「嗯,有人說我和喬老師有特殊的關係……」
喬智揮手,皺眉,「這未免太荒唐了。」
尤婭欣捂著臉痛哭起來,「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震驚了,我們明明不熟。」
喬智微微頷首,嘆氣道:「清者自清,這種謠言蜚語根本不值得理會,你繼續當好班長的職責,不要想太多。」
外面有老師走入,尤婭欣連忙擦掉眼角的淚痕,「沒其他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喬智衝著尤婭欣點了點頭,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沉默不語。
尤婭欣的話,讓喬智同情,也有些警惕。
尤婭欣找他的目的值得玩味,他跟尤婭欣只見過寥寥數面,平時以電話或者郵件進行聯絡,彼此交流,從不涉及學校之外的其他事情。
現在的女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燈,誰知道她剛才哭訴的樣子是真是假。
以喬智現在的財力和地位,已經成為很多年輕女孩眼中的成功捷徑,所以尤婭欣不惜自污,因此拉近自己與她的關係,也是極有可能的。
喬智猛灌了一大杯涼水,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很多道貌岸然的「叫獸」,一開始並非自己主動尋找獵物,而是受到了誘惑,比如那個網課課堂直播微信與多人約啪的大學老師,一開始肯定很靦腆內向,只是得手多了,膽子越來越大,從被動守株待兔,變成主動出擊。
想起尤婭欣剛才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喬智又忍不住幫她解釋,或許是自己想太多了。
尤婭欣不過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哪裡有那麼多的城府,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尤婭欣離開辦公室,重新返回課堂。
她心情如同鹿撞般,剛才找到喬智訴苦,半真半假。
真的是,她不打算當班長,管理同學時,的確受到了很多委屈和阻礙。
假的是,並沒有人傳出自己和輔導員有什麼曖昧不清的謠言。
尤婭欣啊,尤婭欣,你怎麼能睜眼說瞎話呢?
你這麼做,會不會讓輔導員輕賤你?
心裡有另一個聲音在說……
不會的,如此可以讓你和輔導員站在同一條陣營,拉近你們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