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說是會和你一起回不列顛,所以我才那麼問你,既然你對她沒想法,那應該不會讓她貼上來,我聽說她交的男朋友能夠組成一個足球隊,還是帶替補的那種。」
卡米爾的聲音里明顯是鬆了口氣,不過她這話傳進鄭建國的耳朵里時,卻感覺這個味道有點不對:「這些是誰和你說的?」
「姐姐說的,她和我說了不少這些事兒,都是她在那次舞會上偷聽來的。」
卡米爾的聲音放低了說過,鄭建國也就明白過來,這應該是喬安娜在教她提醒自己,以前的卡米爾可是不會想到這些道道,也就故作輕鬆的開口道:「你都知道她的身份了,應該知道她不會奔著這些外在條件來找我的,她需要的是一個門當戶對——」
電話里的卡米爾打斷了鄭建國的話:「你知道邱吉爾的母親是怎麼嫁到不列顛的嗎?」
如果是在上輩子裡,鄭建國還真不知道邱吉爾的老媽是怎麼嫁到不列顛的,然而來到了美利堅,他雖然沒有去選修美利堅歷史,可也聽說過這些百萬公主的故事——父母在擁有了巨額財富後,便想讓衣食不愁的女兒過上更加幸福的生活,也就是富家小姐和落魄貴族的結合。
當然在鄭建國這裡,很有可能是反過來的,這位女領主家的閨女應該是不缺零花錢,然而以他對這會兒歐洲王室和貴族們的了解,特別是有了老約翰的指點,知道這些人怕也是面臨著入不敷出的開支。
物業多,這在歐美國家是個大麻煩,在美利堅就體現在了房地產稅上面,每年少則百分之二,多則百分之三點幾的稅率,一百萬的房子就要交上兩三萬的稅,可怕不可怕?
而在不列顛雖然沒有每年要交的稅,可城堡這些具有歷史價值的物業是需要維護,而且還是按照國家銘文規定的標準去執行,按照這個標準去算的話就是每年最少幾萬多則幾十萬英鎊的開銷。
想像下作為西班牙最大的地主,尤金妮亞的生活肯定是沒啥問題的,但是想要多點零花錢,就得看她那個頭銜比女王都要多的老媽心情了。
女領主啊,這個頭銜也是牛批壞了,不列顛都沒領主了,要是自己娶了這個妹子,不知道能不能給自己兒子搞個領主的頭銜來?
「我想你了。」
電話里傳來卡米爾的呢喃時,鄭建國腦海里的領主和兒子都被扔出了腦海,但是考慮到后座上的三個姐姐,只得開口道:「我也是,不過我快到家了,你也快吃飯吧,吃完飯我再給你打電話。→」
「嗯,聽你的,愛你呦。」
字正腔圓的中文傳來,鄭建國便默默的放下了電話望著窗外的雪景,后座上的鄭冬花已經不能淡定了:「你們要去參加安娜王妃的聖誕晚會?」
「是的,她讓薩姆森發來的邀請。」
鄭建國轉頭看了眼後視鏡中的鄭冬花,就聽她面帶鬱悶的開口道:「那我們去當義工,你去參加她的舞會?你和她跳過舞嗎?」
「跳過,她的舞跳的很好,我是說那種可以參加比賽的舞,不是咱們過兩天要參加的——自由舞?」
即便是不看鄭冬花的神情,鄭建國也知道這個姐姐想去,可不說現在她們有空沒空,單說她們連舞也沒接觸過,去了就是當觀眾的:「不過你們可以抽空學學,就當是放鬆了,以後可能還會又機會。」
「真的嗎?以後我們也可以去?」
鄭冬花面帶興奮和好奇的時候,鄭建國卻是點了點頭:「當然,機會合適的話我可以把你們介紹個安娜——王妃,也許大廈改造完成時,我可以請她過來剪彩。」
無語的看著鄭建國的後腦勺,鄭冬花想起那個還沒動工的大廈,也就明白這個餅怕是短時間內摸不到的,便笑著開口道:「那我們抽空學學。」
「鈴鈴鈴——」
鄭冬花聲音未落的時候,鄭建國眼前的電話再次跳起,眼瞅著車子已經拐進聖保羅社區里,他也就拿起了後開口道:「你好?」
「先生,赫本女士先前打來電話說是到達紐約後聯繫不到你,讓我和你聯繫一下。」
話筒里,老約翰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探詢,而以鄭建國對他的了解來說,這也就是在問兩人的關係了,不禁開口道:「我和她是好友,可以無話不談的那種,這對我和她來說都是很難得的友誼,我想你應該遇到過。」
「好的,先生,我知道怎麼安排了。」
老約翰的聲音消失時,鄭建國便見黑色路虎停在了52號門口,放下電話後轉頭看了眼鄭冬花,也就搖了搖頭放下後推開車門下了車,只聽她的聲音傳來:「赫本比咱娘都大。」
「你對范姨的態度是和對待咱娘的態度一樣嗎?我去那邊看看留言。」
由於大雪的原因,鄭建國53號家門口的記者少了很多,當然這並不是說一個都沒有了,這會兒隨著他向53號走去,遠處路邊停著的兩輛車裡下來了倆記者,一男一女的距離老遠就開始嚷嚷起來:「鄭,你知道義大利的《卡利諾人報》說你是天使的守護者了嗎?」
「第一個問題回答你了,不,不知道,你是第一個告訴我的。」
探手指了下面相有些稚嫩的記者,鄭建國說完活便見他滿臉呆滯的站住,另一個女記者卻是開口道:「鄭,有人看到你和卡米爾一起去坐了火車?」
「不,那肯定是看錯人了。」
想起在火車上驗票的列車員,鄭建國當即是搖了搖頭否認掉,轉而開口道:「我是去紐約見她,只是下了大雪機場封閉而以。」
「鄭,據說已經有幾十人使用了你的蝌蚪進行了人工受精,如果你捐獻的小蝌蚪用光後,你還會向小蝌蚪銀行捐贈小蝌蚪嗎?」
戴著金色鏡架的女記者停也沒停的接著問過,先前呆滯的年輕記者已經跟了上來:「鄭先生,有人說你在學校裡面連續請了兩個月的假。」
「如果馬歇爾先生明確說有需要的話,我十分樂意繼續幫助那些需要的人們。」
鄭建國點了點頭後轉身走上了53號的小道,安迪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位記者的面前,正色道:「前面是私人區域,請留步。」
「好的,不要激動,不要激動——」
眼瞅著戴了黑墨鏡的安迪,兩個記者轉身離開了53號門前,只見女記者撇了眼男記者後開口道:「你感覺他發現了嗎?」
「我感覺他不會在意的,我怕其他記者們發現我這個假記者的話,會去舉報我冒充記者。」
男記者說著將衛衣上的兜帽戴好走向自己的車,女記者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咱們該走了,然後半小時後換輛車再來,否則咱們會被社區裡的人盯上的——」
隨著男女記者上了各自的車,兩輛不起眼的車子調頭離開,53號內的安迪卻是看向了鄭建國:「boss,我我會讓人去調查這兩輛車的。」
「這邊雖然已經夠安全了,可我感覺還是有點問題,亞力克那邊的房子還沒找到?」
鄭建國掃了眼窗外的時候,說著按下了電話旁的應答機,照常的聽過倆推銷GG後,優雅的聲音傳來:「嗨,我剛下的飛機,西恩已經在等著我了,可我還是想告訴你一聲,你的那個想法讓我很為難,雖然是個很不錯的建議,不過我需要先處理盧卡學習的事兒——」
「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一切,這也是我幫助那些人的原因。」
感受到優雅的話中也離不開孩子的無奈,鄭建國發現了自己對她感覺不同的原因,赫本以其矚目的長相和優雅的氣質被稱為天使,可那都是媒體報導中所展現出來的一面。
而上次的舞會中,鄭建國卻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她作為凡人的一面,在面對著丈夫的背叛和羞辱以及為了孩子的監護權時做的掙扎。
當然,這些都是在鄭建國選擇了認識她後才有的發現,而兩人間的關係也從近乎於陌生的狀態,在經過這些事情後短短的時間內,成了好友。
「boss,我感覺你先前說這個話的神態,好像是個有感而發的老人,如果您的脊背再彎曲點,頭髮再白點,如果不看長相的話——」
詫異的表達著自己的感受,安迪的腦海中卻轉悠著是不是要把先前鄭建國對亞力克的不滿,告訴哈里斯那個傢伙:「怪不得媒體上會稱呼你為天使的守護者。」
「噢,和奇蹟小姐的守護者相比,我並不喜歡這個稱號,天使受到了傷害才有我這個守護者出現。
你能想像嗎?那個人渣竟然把舞女領回家裡介紹給自己的妻子,我為她受到的委屈感到心疼。」
看著沒了留言,鄭建國便對著安迪抱怨著帶他出了門,便見安迪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是的,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會有boss你的感受,她實在是太善良了,為了孩子可以讓自己忍受那麼大的傷害,如果換成其他的美利堅女人,怕是一槍就過去了。」
「噢,安迪。」
正邁步走著的鄭建國突然停住身形,轉頭看著後面滿臉認同的安迪望來,不禁是眨了眨眼道:「那你認為卡米爾是不是美利堅女人?」
「boss,我相信你不會把外邊的女人帶回家的,你是個醫——」
白皙的面色微變,安迪飛快說了句便卡了殼,天使的那位丈夫可也是精神科的醫生來著,好在他作為整個公司里跟著鄭建國時間最長的貼身保鏢,也知道他的性格是什麼樣的:「您那麼喜歡卡米爾,肯定不會讓她受到這種傷害的。」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默默的點了下頭,鄭建國面現滿意的說過後看了看他身後:「你們去吃飯吧,這邊應該沒什麼事兒了,吃過飯休息下咱們再去學校。」
「好的,boss,那我們回去了。」
發現鄭建國沒生氣,安迪是鬆了口氣後目送他進了52號,才轉身從口袋裡摸出了個對講機來:「3號車留下,其他人吃飯。」
由於楊娜的失蹤帶來的嚴重後果,鄭建國在平掉了全部的石油合約後,是直接又下了12輛防彈路虎的訂單,所以這會兒算上原來的3輛,整個保護傘安全裡面擁有15輛防彈版本路虎。
除了其中一輛放在了首都是單獨行動外,其他已經交付的7輛裡面,波士頓這邊的車隊就有3輛,而紐約和不列顛各有兩輛組成。
再考慮到美利堅是持槍合法的國家,所以在車隊裡面的三號車和一號車上,都配備了這會兒還允許持有的M16突擊步槍。
當然,這些別說是外人了,連鄭冬花和坐過的寇斌以及李鐵都不知道,也就別說是外人了。
而為了避免給鄭冬花幾人帶來精神壓力,鄭建國也沒有和她們說的想法,到了52號吃了頓米飯後又喝了碗濃濃的母雞湯,於是在休息過後到了學校裡面才坐進教室沒多久,本瑟姆出現在了教室門口:「鄭,麻煩出來下——」
「出啥事兒了?」
腦海中轉悠著這麼個念頭,鄭建國是看了眼旁邊的莉莉·哈維,起身出了大教室後便見本瑟姆開口道:「鄭,麻省醫院那邊接到了ASCB的邀請,下周三到紐約參加年度會議,學校決定提前給你放假1天,也就是下周二三四去參會,你不會拒絕吧?」
「那得帶上艾斯特。」
眨了眨眼,鄭建國當即開口提出了要求,ASCB是全稱美利堅細胞生物學會American Society for Cell Biology的縮寫,這個學會沒有物理學會的名氣大,但是作為才啟動了人類基因組計劃的他來說,卻是知道這個學會和他的雜誌《細胞》的重要性是與日俱增,也可能是出於此才邀請了他參加。
鄭建國很有錢不假,可能正大光明的跟團出遊的好事兒,他卻是不想浪費的,再說了去的地方還是紐約,而不是西海岸的什麼城市,那麼再帶上艾斯特,emmm,還有比這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