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太惹眼

  「明白,他有錢了,有名氣了,可以不鳥國內的那些人了。吧書69新」

  寇陽並不傻,相反寇清凱是經常給她說些工作上的事兒,所以能夠分析出先前鄭建國那些話的意思,可以概括為簡單的你們可以仗勢欺人,我也可以仗勢欺人。

  瞅著遠處鄭建國的背影消失,寇陽陡然回想起了他先前那個異樣眼神,不禁是眨了眨眼後面色微變,她想起了那次李鐵看向羅蘭時的眼神,心中卻是不禁一凸:這傢伙不會是先前在車上,就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吧?

  「你想到什麼了?走了,該進教室了。」

  開口叫了面色微變的寇陽,滿臉問號的羅蘭是背著書包才走了兩步,沒想到她就追了上來,在耳畔嘀咕起來:「上次李鐵喊你去地下室做什麼?」

  「你——」

  一雙杏眼瞬間睜大時,羅蘭是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的鄭冬花,才滿臉異樣的回頭道:「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和鄭冬花與寇斌的關係那樣,羅蘭和李鐵的關係也是雙方家人都見過認可的,雖然羅樹強有些不滿這個寶貝閨女被個社員給騙了,可這個社員現如今是拿了港島身份。

  再加上小情侶和鄭建國的關係都還不錯,羅樹強面上的功夫還是做到了位,讓范穎在兩人出來前代表他將這個事兒定下,約定大學畢業後成家。

  與沒啥眼界的父母一樣,李鐵對於能找到羅蘭這個媳婦,是捧在手裡怕摔了,捂在懷裡怕化了,在寶貝的不行時,也很有些沒有男子氣概的跟在她身後唯命是從。

  而由於兩人的關係已經公開,羅蘭和李鐵在平時里表現的也比較親密,而且和寇斌寇陽兩人是以鄭建國貸款方式讀書不同,李鐵在出來之前便做了差不多一年的建國公司總經理,直到出來後才將位置給了副總的左崢嶸,身上還有著三萬多美元的存款。

  只是在出來時,鄭建國仿佛是忘了李鐵的存款,幾人一視同仁的簽了貸款協議,再加上幾人生活在一起,也沒什麼時間能夠上街開銷,也就更別提兩人私下相處的機會。

  然而,現實是已經有了關係的兩人,就只能偷偷的找機會做些少兒不宜的事兒,羅蘭卻沒想到被寇陽看在了眼裡不說,這會兒還問了出來。

  當然,羅蘭也知道這個表姐還沒有找到男朋友,就不好意思說兩人的事兒:「他想給我買個生日禮物,問我想要什麼。」

  「那你想要什麼?我記得你說過他好像有點錢?」

  腦海中閃過自己的生日,寇陽神情不動的跟著進了樓道,她們和鄭建國的培訓教室不同,而是在旁邊的副樓裡面,只是她話音才落就見顏如雪和楚大招就在前面不遠,鄭冬花已經是距離老遠開了口:「如雪,我們放假得去當護工,就不能陪你們去那個太極社了。」

  「那點錢放在國內算是錢,在這邊可不一樣了,我想著讓他跟建國學,在首都買個四合院。

  正好我聽他說國內現在黃牛手裡的匯率已經到了1:6,上次聽說才1:3來著,這才半年就翻了一倍,我又拿不準讓他買不買了。」

  瞅著鄭冬花和兩女又聊了兩句笑著分開,羅蘭是說著的跟著她進了大教室裡面,三人照常般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寇陽已經愣住了:「這個,1美元能換6人民幣了?」

  「我聽李鐵說的,他前天給郝運打電話來著,問的,當然現在也許可能又變成4了,或者3了。」

  點點頭,羅蘭也是被這個可怕的匯率差給攪的拿不定主意,她正慶幸上次到了4時沒讓李鐵換了,這會兒又感覺要是換了後倆月再變成8,那就虧大了。

  「建國說過,這個是違法的,小心被抓了。」

  聽到羅蘭的嘀咕聲,鄭冬花也就想起了鄭建國以前的交代,而且她還知道鄭建國特別注意這點:「他投的錢都是按照官方匯率走的,你以為他不知道有黃牛那些人?」

  「他那錢太多,太惹眼,不按官方匯率走是不行的。」

  羅蘭倒是聽李鐵說過這個事兒,而且他相信以郝運這時在首都的排面,想要換上幾萬美元的外匯,那還能再多換點出來:「李鐵手裡可沒那麼多,冬花姐,我想讓李鐵換上點人民幣,在首都買套四合院。」

  「那就買啊,趁著現在建國在折騰這個事兒。」

  發現羅蘭躍躍欲試的樣子,鄭冬花是聽鄭建國說過四合院這種稀缺院子的,就和紐約上東區的房子那樣,以後會有巨大的升值空間,不過她的注意力還在寇陽身上:「寇陽,建國說的那個事兒,你得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了,晚上就給咱爸打電話。」

  眨了眨眼,寇陽雖然沒問出來李鐵找羅蘭做了什麼,她卻是能想出來肯定屬於見不得人的事兒,再想起兩人是在出國前就在一起了,上次這倆去地下室很可能是親熱去的——

  鄭建國這貨,對自己真的還有想法?

  寇陽是個傳統的女孩,上學那會兒除了幾個要好的同學開玩笑,是從未想著發展男女的關係。

  那是因為她知道將來自己是要當工人的,如果在高中談了男朋友,這會兒耽誤自己的未來。

  那會兒時,寇陽是真的按照羅樹強的要求所說,潔身自好的當著家長們眼裡的乖寶寶,以至於是在到了哈佛醫學院裡,接觸到第一節生理課時,才面紅耳赤的知道了成年男女間的差異和孩子怎麼來的。

  所以,當寇陽心中下定了決心,將要找機會向著鄭建國表白之際,是在聽他還和其他多個女人保持著關係後,毅然決然的便改變了才下定的決心。

  可這會兒想起先前鄭建國,並不是對自己沒有感覺時,寇陽的心卻是有些亂了。

  一方面,鄭建國實在是太耀眼,這完全符合寇陽對於另一半的擇偶標準。

  而另一方面,卻是這貨太花心了,據說現在還和15歲的卡米爾不清不楚。

  即便是鄭建國痛改前非,可他會守著自己過下去嗎?

  腦海中閃過先前車上鄭建國的表現,寇陽也就皺起了眉頭——

  當一個眼神便觸動了寇陽芳心,從而讓她半節課都魂不守舍的時候,隔壁不遠的培訓大教室內,鄭建國卻是從面帶微笑的莉莉·哈維手中接過了個小紙條:「能幫我向赫本要個簽名照嗎?」

  「當然。」

  點了點頭,鄭建國是能從她的眼神里看出對自己有意思的,想必自己只要開口,那麼找個時間就能拿下來,然而考慮到對方沒做過HIV病毒篩查,他便將心裡浮現出的這個念頭給按了下去。

  如同鄭建國能看出莉莉·哈維眼中的東西,後者也是能感覺到他眼中所流露出的異樣,畢竟這種目光對她來說已經算得上熟悉。

  自打自己上了高中後便出現在大多數的男同學眼裡,哪怕是到了大學和醫學院也是如此的,然而讓她驚訝的是這種感覺只存在了一剎那,很快便消失在了他的眼裡。

  莉莉·哈維便有些不解了:「這貨的身體是有問題嗎?還是說他的自制力是如此的強大?」

  心中疑惑的莉莉·哈維當然不知道,這既是鄭建國強大的自制力作祟,也是他的被害妄想症以及出於對HIV病毒的恐懼,才讓他如此的守身如玉。

  很快隨著鈴聲響起,這堂介紹了可攜式AED的課結束,台上的醫療器械代表開始收拾東西,鄭建國也跟著其他人那樣起了身,不想才到了門口台下的本瑟姆·卡特飛快開口道:「嗨,鄭——」

  班主任召喚,鄭建國也就停下了腳步看向旁邊的莉莉,便見她嘀咕了句道:「可能是和你說聖誕舞會的事兒。」

  「鄭,19號我打算組織個聖誕舞會,到時你能來吧?」

  詫異的看了眼不知說什麼的莉莉·哈維,本瑟姆面帶微笑的衝著鄭建國說完,接著發現他要開口拒絕的樣子,也就不等他開口繼續說了起來:「來吧,你這三個月裡面請了倆月的假,雖然我們都知道你很忙,可正好和同學們也聯絡下。」

  本瑟姆說的半真半假,鄭建國卻是聽出來這是有人在提自己的意見,以至於本瑟姆為了照顧其他人的情緒,才讓他有了這麼個說法,於是點了點頭道:「那好,19號晚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個星期五——」

  美利堅計算日期的單位是周,所以不單是薪水計算皺起,便是在各種節日裡面,也都是以每周第幾天第幾天來計算。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不打擾你們吃飯了。」

  挑了挑眉頭說過,本瑟姆是看了眼鄭建國和莉莉·哈維,笑眯眯的轉身走了,留下身後的莉莉回過頭滿臉的期待,探手捋了下耳畔的垂髮:「鄭,到時我做你的舞伴吧?」

  「嗯,如果你不怕被我踩到腳的話。」

  打量了下她的耳朵和脖頸以及鎖骨,鄭建國面上露出了個笑的說過,便見莉莉·哈維長長的睫毛眨了下,一雙藍色的眼眸滿是星星的開口道:「噢,鄭,這不是個正式的舞會,只是,像紐約54號俱樂部那樣,是個放鬆的聚會,可以隨便跳的——」

  「震耳欲聾的聲音,俊男靚女們在舞池裡面隨著節奏緩緩的搖擺著身體,釋放著被酒精催動起的燥熱荷爾蒙?」

  對於54號俱樂部,鄭建國是從菲歐娜和卡米爾那裡聽了不少次,其中菲歐娜還借著他的名頭帶著艾斯特去過某家,比他上輩子在網上看到的場面還要簡陋許多,當然這個時候卻是夜店潮流的開創者。

  「噢,沒想到你總結的這麼精闢。」

  藍色眼眸瞬間瞪大,莉莉·哈維不禁是再打量過鄭建國,以至於某人被這驚異而又夾雜著崇拜的異樣目光看的虛榮感泛起,鄭建國卻是猛然清醒過來:「嗯,我以前見過,只是那些場所裡面瀰漫著白面,大碼,到時我能帶朋友來嗎?」

  「本瑟姆老師沒說,那應該就是可以了。」

  再次捋了下耳畔的垂髮,莉莉·哈維便發現鄭建國的目光又在她的耳朵到脖頸間閃過,也就明白這貨的口味怕是和其他人不同,當然嘴上並未閒著:「你打算帶——」

  「噢,我的姐姐和以前的同學,可能還有卡米爾。」

  想起鄭冬花和寇斌幾人也是真的沒體驗過,鄭建國的想法就是讓她們感受下荷爾蒙躁動的滋味,接著想起卡米爾也是嚮往好多次,便決定到時候把人接過來:「她也是早就想去這些地方玩了。」

  一開始,鄭建國只想到了鄭冬花和卡米爾這兩撥人,只是隨著他到車上扒拉了通訊錄看過,發現還有隔壁波士頓大學的卡格尼和傑西卡,這倆自己也是好久沒見了。

  於是給他們宿舍打了個電話留過言,便見鄭冬花帶著寇陽和羅蘭上了車,鄭建國開口說過19號晚上舞會的事兒,鄭冬花已經是面現驚喜的開口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

  確認的點了下頭,鄭建國是才想接著開口,便見儲物盒裡的電話響起,也就拿起後聽見是傑西卡的聲音,便說過了19號過來玩的事兒後,放下電話又給才到了帝國大廈的卡米爾敲定,不想便聽她的聲音傳來:「親愛的,尤金妮亞說是18號過來——你能想起什麼嗎?」

  「送照片嗎?」

  鄭建國是瞅著車窗外厚厚的雪眨了眨眼,才好像不確定的說過,卡米爾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是的,我感覺她是衝著你來的,你不會對她有想法的,對吧?」

  「當然。」

  聽到這濃濃的酸意,鄭建國是沒敢停的應過,卡米爾的聲音卻是有些不滿了:「是當然對她有想法,還是當然沒有想法?」

  「沒有,我對她沒有想法。」

  下意識的否認過,鄭建國是想起了后座上的三個姐姐來,便感覺當著三人的面說這個事兒有點難為情,於是接著說起了聖誕節的出行計劃:「只是考慮到她的身份,得需要招待她兩天,然後一起去不列顛,噢,還有赫本,她和電視台還有個合作。

  到時候很可能在談完後會一起回去,安娜邀請你我她過去參加聖誕舞會,這麼說來尤金妮亞可能要和咱們一起回去,她說回去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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