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不是處理不了

  賺了錢是該要花下,就像鄭建國賺了錢後的大手大腳,可加冕禮這個錢卻是國家掏腰包,他便開口道:「這會降低普通人的好感,除非他打算自己掏腰包?」

  「然而這就是他。」

  斯賓塞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的來了句,鄭建國也就知道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了,於是等到城堡里其他人散去,才給出了自己的建議:「你要和他好好聊一下,這不光是為了你們,還有威廉和哈里。」

  「我們已經談過了,雖然沒說刪減流程這種,他說他是國王。」

  斯賓塞說著腳步不停的跟上奧黛麗而去,直到走出幾步後想起什麼的停住,開口道:「我先去看孩子,過會去浴室等你?」

  「嗯。」

  鄭建國點了點頭目送斯賓塞消失在側門處,大約翰帶著安迪出現在門口,他便笑著開口道:「感覺怎麼樣,狀態回來了嗎?」

  「BOSS,除了肚子上多了個疤,我感覺狀態比以前還要好。」

  安迪面帶微笑模樣輕鬆的說著,鄭建國探手從大約翰手裡接過了體檢報告,掃過幾個重要參數時便聽安迪繼續開口道:「這個報告上面——」

  將報告飛快合上,鄭建國交給大約翰後,開口道:「歡迎回來,你現在該熟悉下54式手槍了,這樣咱們回去後可以儘快上手。」

  「是,BOSS。」

  安迪面現驚訝的應下,鄭建國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多說,斯賓塞隨時都可能抱著孩子出現,果然安迪才消失在客廳門口,斯賓塞抱著鄭安娜出現,開口道:「你看她的眼睛多麼大。」

  「這是因為比例大,這個年齡的孩子是四頭身,就是她的頭和身體的比例,而大人的都少是七頭身——」

  鄭建國看著娘倆到了面前,發現鄭安娜圓睜著雙眼正微笑著,可可愛愛的紅潤嘴角還帶了些口水,渾然沒了之前在飛機上的困意,不想下一刻便見小臉上笑容斂去,代之而起的是緊繃的模樣,以及細不可聞的聲音:「吭——」

  「把她放到沙發上,她要拉了。」

  面色陡然一變的鄭建國指了指旁邊,正在狐疑的斯賓塞便聽吱一聲,兩人鼻尖也就傳來了陣酸臭味,當即抱著孩子到了沙發上坐下,開口道:「有些酸的味道,拉肚子了麼?」

  「那要等她拉完看看才能確認,把她放下,要不拉出紙尿褲了。」

  鄭建國到了旁邊瞅過鄭安娜的精緻面頰,說完後又接著開口道:「看她沒哭鬧,應該不是拉肚子,咱們都知道腸胃不舒服會痛,孩子可不會忍的,有什麼不舒服都會哭鬧。」

  斯賓塞也親自照顧過威廉和哈里,不過是記憶有些久遠,這會兒聽到鄭建國說了勾起回憶,便圓睜著藍色眼眸道:「你現在還親自照顧她們?」

  「當然,和孩子們保持一定的接觸,是維繫親情的必要手段,否則她們就會和那些生物學上的孩子一樣,會有陌生感的。」

  鄭建國看她放下了鄭安娜,便打開她身上的連體褲腿上按扣,扯開紙尿褲一角瞅著裡面泛黃的便便,輕輕鬆手再把連體褲腿的按扣摁上,開口道:「嗯,等上三五分鐘好了。」

  目光從鄭建國臉上收回,斯賓塞面現柔情的拍了拍鄭安娜,開口道:「據我所知沒有男人會這麼照顧孩子,是醫生都這樣,還是你比其他男人——有愛心?」

  「當然是我比其他男人優秀,要不能配得上你?」

  鄭建國倒是沒有半分謙虛,當然也沒忘了女人要哄,果然隨著他這個話斯賓塞面現嫵媚模樣,開口道:「我愛你。」

  「我感覺這邊可以交給——」

  嘴上說著鄭建國左右看了看,發現應該跟著孩子的柯林沒出現,就聽斯賓塞開口道:「我看柯林和邁雅照顧不來四個孩子,沒想著再找個育嬰女僕?卡米爾和喬安娜現在應該備孕了吧?」

  「泰勒不想找育嬰女僕,看樣子是想讓卡米爾和喬安娜感受下當媽媽的辛苦——」

  左右看了看沒有泰勒身影,鄭建國正說著旁邊鄭超超出現在側門處,嚷嚷著到了兩人面前:「乾媽,你喜歡這個妹妹嗎?」

  「安娜妹妹,不允許用這個那個稱呼她,另一個是菲菲妹妹。」

  斯賓塞開口糾正過鄭超超的叫法,便見這貨到了兩人面前後眉頭皺起,圓圓的面頰上神情微變:「呃,她拉了?」

  「嗯,你去玩吧,爸爸媽媽要——」

  鄭建國下意識的說了半句,接著醒悟到說法不對的停住,改口道:「爸爸和乾媽要給妹妹換尿不濕。」

  「誰不知道你們睡過覺了,我又不會亂說。」

  鄭超超小臉上現出古怪的說完轉身就跑開,留下鄭建國和斯賓塞齊齊面現古怪的對視一眼時,沙發上的鄭安娜發出了奶貓般的哭聲:「嗚哇——」

  「好了,差不多拉完了。」

  鄭建國回過頭看著閉上眼咧嘴哭的小棉襖,斯賓塞便飛快站起身道:「我去拿尿不濕和濕巾。」

  摸到按扣的手停住,鄭建國才發現沒有尿不濕和濕巾,便探手到了正雙手伸著的小棉襖臉蛋旁,輕輕逗弄起來:「叫爸爸~」

  「哇~」

  鄭安娜一嗓門嚎的鄭建國就感覺到頭皮發麻起來,當即探手在她身子上輕輕拍起,邊拍邊嘀咕道:「寶貝不哭,等下就給你換了。」

  「先生,交給我吧。」

  鄭建國話音未落旁邊傳來柯林的聲音,鄭建國轉頭看了看她便聞到鄭安娜身上的便便味道,當即點點頭站起身看著她將尿不濕和濕巾放在沙發旁,探手熟練的解開了孩子連體褲按扣,旁邊又傳來了斯賓塞的聲音:「你沒給她換嗎?」

  轉頭瞅了眼斯賓塞手裡拿著的尿不濕和濕巾,鄭建國開口道:「安娜哭鬧的有點厲害,就讓柯林給她換了。」

  「有點拉絲,應該是受涼了?」

  打開尿不濕的柯林聲音傳來,鄭建國便上前看了眼便便,發現裡面有些許粘液的部分,飛快合上拿到旁邊道:「上次沒有嗎?」

  「昨天沒有。」

  柯林一手抓住孩子的兩隻小腳丫,一手拿著溫熱濕巾飛快擦起小屁屁,不想孩子一腳使勁蹬了下,腳丫子便踹到了她的胳膊上,半個小屁屁上帶的便便也就沾到她白皙小臂上,鄭建國探手幫著抓住孩子的小腳丫,目光落在她白白細細的胳膊上,接著又是半張沒有絨毛的側臉處,才發現她連耳廓上也沒有太明顯的絨毛,腦海里也就緩緩飄過了個念頭,旁邊斯賓塞聲音傳來:「我來吧。」

  「噢。」

  轉頭看了眼已經走到旁邊的斯賓塞,鄭建國便將孩子的小腳丫讓她抓住,頂著她藍色眼眸的審視站到旁邊,這時大約翰出現在了客廳門口:「先生,寇清凱先生的電話。」

  想起讓羅蘭去問的模擬網大哥大項目,鄭建國倒也沒去隔壁房間接電話,到了旁邊拿起電話按下1號鍵,瞅著女僕裝的柯林側臉開口道:「寇伯伯。」

  「建國,你現在方便聊天吧?」

  電話里的寇清凱聲音傳來,鄭建國也沒放在心上的應下,他想的是馬上過年了能有什麼事兒,就聽寇清凱聲音接著傳來:「建國,曲寶根的事兒你知道吧?」

  「不認識,他是誰?」

  鄭建國想了想也沒在記憶里找到姓曲的,不說身邊人了,就連認識的人里也沒這個姓,就聽寇清凱換了個說法:「去年大年三十在你家門口胡同里被抓的那個——」

  「現在是敲詐勒索了——」

  鄭建國沒想到曲寶根是那人,當即開口打斷他的話給予了個認定,這個事兒他還是比較清楚的:「他全家都是共謀,金額也是特別巨大,一萬塊錢呢,呵呵。」

  「建國,事情不是這麼辦的——」

  寇清凱語重心長的話說的又穩又慢,鄭建國這次卻沒在打斷他的話,先前那是在表態,態度表明現在就能豎著耳朵聽人家的態度了:「傳出去影響太壞。」

  聽到他沒再說下去,鄭建國便開口道:「我就是要這個壞影響了,省的以後什麼玩意都能往我面前湊,我這一分鐘多少千萬上下的,沒時間去處理那些渣滓的事兒。」

  「建國,你這是在草菅人命。」

  寇清凱充滿嚴厲的聲音傳來,鄭建國倒是沒有太過奇怪,上輩子這位之所以沒能走向更高,就在於他過於理想化了,於是開口道:「您這是受害人有罪論啊,他們不犯法會被抓嗎?大年三十晚上吃飯時不在家過年,跑到我家門口閒逛?」

  「我如果想要草菅人命的話就說家裡少了幾萬塊錢,或者直接往他身上放點錢也行,那才叫草菅人命。」

  「還有當年在我面前打死刁老四的何大拿,現在只要我追究下他的責任,想必也能重審下拉去打靶,這也叫草菅人命。」

  「而曲寶根一家,現在遠遠算不上草菅人命,敲詐勒索最高也就十幾年,還沒要他們的命了,進去反省反省下——」

  「鄭建國,你這樣會搞出群體事件的。」

  寇清凱顯然沒忍住心中的憤怒吼了出來,鄭建國腦海中飛快閃過個曲溝的地名,當然嘴上卻沒閒著,開口道:「這個也好處理,我家大門上被人潑過糞,到現在兇手還沒找到,到時找些人往上街的身上潑糞就可以了,然後讓這些人去投案蹲兩天——」

  「咔嚓。」

  鄭建國話沒說完電話被人掛斷,鄭建國便將話筒扣上,才發現除了大約翰正盯著自己外,旁邊給小棉襖換完尿不濕的斯賓塞和柯林看來不說,就連斯賓塞懷裡的鄭安娜也圓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來,於是笑著開口道:「嗯,有人在指責我。」

  「那你也不能用——」

  斯賓塞一句話說的卡了下殼,接著圓睜起藍色眼眸瞥來,繼續開口道:「潑人家。」

  「當然,我才不會這麼做,我只是說說而已。」

  鄭建國口是心非的說著到了娘倆面前,柯林行了個禮後帶著換下的尿不濕和垃圾離開,鄭建國強忍著去看的衝動看向鄭安娜,就見她晶瑩剔透的小嘴撅起,小舌頭探到嘴唇邊打了個響舌:「啵~」

  「要餓了,拉完就餓了。」

  鄭建國探手到她小手上摸了摸,斯賓塞的注意力也就轉移,開口道:「那我去喂喂她,你再等會。」

  「OK。」

  鄭建國收回前者鄭安娜的小手,在斯賓塞側臉上吧唧了下目送她抱著孩子離開,面上的笑容飛快斂去,看向了大約翰道:「以後寇清凱的電話就不要接進來了,問下我父親在哪裡。」

  「是,先生。」

  囊首挺胸的大約翰應下問過,鄭建國便帶著他到了隔壁客房門口,還沒靠近就聽杜小妹聲音傳來:「——使館的人就不要請了,你想出風頭自己去就是,現在看這樣子斯賓塞還要在家裡過年——」

  鄭建國看著自己出現沒再繼續說的老娘,開口道:「爹,我找你有點事兒。」

  「什麼事兒不能在這裡說?」

  杜小妹的注意力轉移,鄭建國想了下發現也是瞞不住她,便開口道:「還是曲寶根的事兒,先前寇清凱認為咱們栽贓他們,這個曲寶根的家是曲溝的?」

  「啊,是啊,曲溝的,不過當時我已經和他們村支書說過了啊。」

  鄭富貴白皙面頰上現出了幾分威嚴,鄭建國當然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開口道:「上次槍擊事件的兇手身份我沒說,黃家老二,他父親曾經是俞靜,母親是李鶴,當時他把我上交的計劃複印給了美利堅,後面被我讓公安抓了起來,前不久他行刑時我也去看了,現在我感覺他們會拿這個事兒做文章。」

  「這,你怎麼惹上——」

  杜小妹面色陡然變白後顫聲才問了半句,旁邊鄭富貴便打斷了她的話,開口道:「做什麼文章?人證物證都在,咱們又不是誣賴曲寶根,你不要說這個事兒處理不了?」

  「不是處理不了,是有人想和稀泥。」

  鄭建國也知道寇清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便說出了先前接到的電話:「寇清凱感覺他全家被抓影響太壞,很想讓咱們出個諒解書什麼的少判,或者放掉幾個,被我給堵回去了。」

  鄭富貴飛快點了點頭,開口道:「嗯,堵的好,他做事就是太以自己為中心,也是他運氣好沒碰上幾個滾刀肉,否則肯定落不了好——黃老大在幹什麼?」

  鄭建國還真不知道這個答案,不過對他來說問題不大:「以後肯定是什麼都幹不成了。」

  旁邊,杜小妹面色發白的開口道:「建國,你不能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