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嚇尿了!
李承陽皺了皺眉頭,臉上滿是嫌惡。
馮懷英離得近,但卻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在大理寺,這種場景他見得太多,早就已經習慣了。
手帕終於還是塞到了獨孤琦的嘴裡。
霍去病又拿起了另外一樣不知作何用的刑具。
獨孤琦瞳孔驟然放大,渾身上下抖若篩糠:「嗚……嗚嗚……嗚嗚嗚嗚……」
已經招了那麼多,還有什麼可問的呢?
李承陽皺著眉頭開始思索,但那股刺鼻的味道讓他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呆。
而且,對付這種膽小如鼠之輩,馮懷英綽綽有餘。
甚至比自己更加合適……
李承陽突然就站了起來,又轉身朝刑堂外走去。
見到這一幕,本就已經被嚇得不輕的獨孤琦更是三魂去了五魄,身子一顫,兩眼一翻,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馮懷英微微楞了一下:「這就暈了?」
李承陽聞言轉身,眉頭又是一皺:「真暈假暈?」
「看著像真的……沒關係,不管是真是假,臣有的是辦法弄醒他。」
馮懷英滿臉自信,李承陽卻是揮了揮手:「不用了,就讓他先暈一會兒吧……你出來一下,有幾件事交給你,這裡實在是太味兒了!」
……
……
將事情吩咐給馮懷英之後,李承陽便離開了大理寺。
嚴刑逼供這種事,他不喜歡,也不討厭。
只要別讓他自己動手又或親眼看見就行。
但是在見到馮懷英的那些刑具之後,他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正是因為這樣的不舒服,讓他不想再在大理寺待下去了。
而且,小寡婦還在五味齋。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和舒縉雲好像八字不合……
李承陽一邊走一邊琢磨,突然發現這女人吃起醋來是真不好辦,竟是完全想不出應該怎麼處理。
正自煩惱,就看見小離草迎面而來。
看見她那副急匆匆的樣子,歷程與心理就是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離草氣喘吁吁的衝到李承陽面前,連禮都沒來得及行:「陛下,不……不好了,公……公主和北涼太……太后吵起來了!」
只是吵起來了?
李承陽心頭一緊:「動沒動手?」
「暫……暫時還……還沒……沒有!」
那就是還有動手的可能了?
既然如此……
李承陽很快就做出了決斷:「朕有要事待辦,便先不五五味齋了,你跟安沐兮說一聲,安排太后到南慶樓住下,其餘的事,稍後再說!」
說完之後,扭頭就走。
離草目瞪口呆,直到李承陽已經走出好幾步方才回過神來:「陛下,此事恐怕難辦!」
她居然不結巴了!
看來事態很嚴重啊!
於是,腳下的步子又快了幾分……
……
……
「哈哈哈,想不到陛下也有為難的時候!」
李承陽長嘆一聲,放下手中酒杯:「陸老可有什麼經驗傳授於朕?」
陸大海嘿嘿一笑:「陛下折煞小老兒了,小老兒雖也有兩房妾室,但那都是普普通通的漁家女兒,哪裡是能和陛下身邊的娘娘們相提並論。」
「唉……漁家女兒也好,後宮娘娘也罷,女人啊,就是麻煩!」
李承陽又是一聲長嘆:「算了,不說他們了,說說你那寶貝孫子吧,朕日前接到秀夫的密報,說是第一艘大艦已經快要造下水了,你想不想去看看?」
陸大海吃了一驚:「這麼快?」
拿錢砸的,能不快麼?
說是一百萬兩一艘,可前前後後已經給他送了幾千萬兩銀子去,要是速度還跟之前一樣,那陸秀夫也不用繼續子在寧州造船了,回長安挨板子吧。
不過陸秀夫辦事也真是夠穩當的。
雖然沒有明說,但李承陽的意思是希望他能同時,要不然也不會給他那麼多銀子。
但他還是只建了一艘,說是先試試看,等確認各方面都沒什麼問題了,再同時開建剩下的幾條。
像這樣操作,確實是最合理也最保險的。
李承陽也就允了他,只是又提出了新的要求,那就是第一艘大艦必須提前完工,越早越好,話再多錢都無所謂。
即便如此,也以為怎麼也要等到下半年才會有好消息,沒想到這才五月,陸秀夫就送來了「承陽艦」即將下水試航的消息。
只能說,錢真他麼是個好東西。
李承陽笑著搖了搖頭:「秀夫辦事,乾脆利落,快一些也是應該的……不過僅僅只是試航,真要拉到海上動真格兒的,怕是還得再等些時日。」
陸大海立刻就明白了李承陽的意思:「陛下最近怕是走不開,所以才想讓小老兒去幫陛下親眼看看那那大艦吧?」
「不錯,陸老在海上討了那麼多年的生活,想必絕不會看走眼,若是有什麼問題,也定能及時發現,秀夫畢竟年輕,還是有個像您這樣的老江湖壓陣為好!」
李承陽言辭懇切,態度真誠。
陸大海卻是受寵若驚,又滿心歡喜,連忙起身跪在了李承陽面前:「多謝陛下看重,小老兒必定好好瞧,認真瞧!」
「好了,起來吧,朕還有別的事要交給你辦。」
陸大海連忙說道:「請陛下吩咐!」
「嘿嘿!」
李承陽便又嘿嘿一笑:「朕這幾天想了想,這第一艘大艦吧,還是得出海去搶他幾回,這事兒交給劉仁軌去辦,你從旁協助,至於秀夫嘛……」
「你讓他準備準備,朕打算再多弄幾個造船廠,免得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俗話說得好,不能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嘛!」
……
……
從嘉陽樓出來,天已經快黑了。
李承陽是故意的。
說到底,還是擔心被強行拉去給舒縉雲和蕭燕燕做和事佬。
面對這樣的局勢,最好的辦法,講道理是不行的,還是得趁她們不在一起時各個擊破才行。
至於倭人那件事兒……
蕭燕燕應該也不至於為了爭風吃醋就耽誤了國家大事。
畢竟在她心裡,還是把北涼百姓的福祉放在第一位的。
走在路上,李承陽又是一聲長嘆:「是個好太后,只可惜生不逢時,遇到了朕這樣一位開了掛的對手……」
話音剛落,就看見兩道身影在不遠處一閃而過。
其中一道無比熟悉!
舒然!
她怎麼會這裡?
都這個時辰了,不回汐月宮,卻跟一個陌生男人鬼鬼祟祟的往胡同里鑽……
她想幹什麼?
偷男人麼?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還不到四十,久旱盼甘霖,倒也是人之常情!
這種事兒,睜隻眼兒閉隻眼就得了。
不過……
既然遇到了,那就是天意,看個熱鬧吃個瓜,不算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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