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五月,長安已經非常暖和,而且今天還是個艷陽高照的好日子。【記住本站域名】
蕭燕燕卻覺得背脊一陣陣的發涼。
難道是因為這五味齋里的女人太多,陰氣太重?
算了,正事兒要緊。
「安掌柜說了,只要本宮能從倭人手中救出他師兄,便可打造一套製鹽的科學交給本宮,但此事需要承陽的幫助,你能替他答應下來麼?」
製鹽的科學?
這什麼詞彙?
念沒念過書,有沒有文化?
舒縉雲鄙視的看了她一眼:「你先說來聽聽,只要我答應了,承陽定不會拒絕,但若我不答應,哼,你看承陽理不理你!」
「姓舒的,你哪兒來的這般自信?你可知道承陽與本宮在盛京都做了什麼?」
「呵呵,承陽在盛京跟你做的那些事兒,和在秦河之上與那些花魁所為有什麼區別麼?」
「姓舒的,你找死!」
「你試試!」
剛剛還好好的,這怎麼說了沒兩句,又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安沐兮想死的心都有了:「太后莫要動怒,公主你也消消氣兒,此事既然是陛下吩咐的,咱們還是先……」
話沒說完,蕭燕燕突然扭頭看向她:「你剛剛叫她什麼?」
「公主啊……大夏縉雲公主,有什麼不對麼?」
安沐兮有些懵。
蕭燕燕卻是突然喜出望外,又一臉玩味的看向舒縉云:「原來你是公主啊……你說你一個公主,裝什麼裝?還說承陽是你男人?你要不要臉?」
舒縉雲立刻緊緊的皺起眉頭:「公主怎麼了?誰說公主就不能是他的女人?」
蕭燕燕卻跟沒聽見似的,指著舒縉雲哈哈大笑:「哈哈哈……公主……原來是個公主……哎呦……公主……哈哈哈!」
眼看著舒縉雲的臉越拉越長,眼神冷得能凍住整條秦河。
安沐兮知道自己闖禍了。
但是……
唉,算了,也別但是了,趕緊把小廚子找回來救火吧!
五味齋帳房之內劍拔弩張。
大理寺刑堂更是一片肅殺。
李承陽端坐於前,馮懷英、霍去病分立兩側,皆是微微頷首,眉眼輕抬,冷冷的看著對面被綁在十字形木架上的古琦。
六道陰鷙的眼神就像六把無形的鋸子在古琦的心頭慢慢的拉過來,推過去。
再加上擺在他面前的那一排連名字都交不上,但一看就知道殘忍至極的各種刑具……
古琦突然有些想念昨天那位猛將了。
至少人家挺痛快,提起拳頭就揍,沒有半句嚇唬人的話,長得也挺憨厚老實。
哪像這個暴君,一看就不是個心理陰暗,嗜殺成性的死變態!
到了這時,他是一點兒也不懷疑李承陽的身份了,能調動羽林軍打群架,還能在大理寺里這麼大搖大擺的進進出出。
除了暴君之外,還能有誰?
正自思忖如何才能逃過這一劫,李承陽突然咳嗽了一聲。
古琦便被嚇得渾身一哆嗦:「我招,我全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這還沒開始呢!
那麼多刑具,一樣都沒用,你就要招?
還讓不讓人玩兒了?
李承陽皺起眉頭:「誰讓你招了?你有什麼好招的?不許招,懷英,去,把他嘴堵上!」
馮懷英應了一聲,摸出隨身帶著的手帕就要去嘟嘴。
他居然隨身帶著手帕!
「別,別堵,我要招,我一定要招……陛下,我不叫古琦,我叫獨孤琦,乃是大秦開國之君獨孤桀的七世孫!」
馮懷英頓住腳步,回頭看了李承陽一眼。
李承陽沒有任何反應,馮懷英又繼續舉著手帕朝獨孤琦逼近。
獨孤琦慌了,不能讓他堵嘴啊,堵住了嘴,就沒法說話,說不了話,那些刑具可就要一樣一樣的往自己身上招呼了!
「陛下,陛下,等等,等等,我此來長安,確實是來尋我明珠郡主姬晴雪的,我爹是她義父,是我爹讓我來的!」
獨孤洛是他爹!
李承陽的嘴角微微翹起。
馮懷英又頓住腳步,回身看向李承陽,但李承陽依舊一點兒表示都沒有。
於是,馮懷英又第三次邁開步子走向獨孤琦。
獨孤琦要瘋了。
暴君的另外一個手下已經開始在那堆刑具當中挑挑揀揀了,他拿在手上那是什麼?
看著像是挖眼珠子用的!
獨孤琦渾身一顫,雙腿一緊,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又將腦袋偏到一邊:「我其實是來殺她的,我爹說了,只要暴……陛下碰了郡主,我再殺了她,陛下也就完了!」
「到時候只需要把郡主之死推到陛下頭上,就能逼倭國國主下定決心與大夏不死不休。」
「咱們復國機會就來了!」
鬧了半天,打得是這主意啊?
這麼說起來,姬晴雪跟倭國國主關係不一般?
難不成是他沒過門的媳婦兒?
開什麼玩笑!
雖然是蠱族人,但那也是華夏出產,怎麼能便宜倭人?
幸好朕搶先一步下了手!
獨孤琦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串,馮華英也終於走到了他的身前,然後再一次看向李承陽。
李承陽還是沒有什麼表示。
馮懷英便是把心一橫,伸手捏住獨孤琦的下巴,強行將他的臉轉了過來。
與此同時,霍去病也挑出一把奇形怪狀的小彎刀:「馮大人,這玩意兒是幹嘛用的?」
馮懷英看了一眼:「那是取肋骨用的,將肋骨取下之後,人這身子就沒了支撐,胸口癟癟的,隨便一伸手就能捏到五臟六腑,那般痛楚,很是難忍。」
話音剛剛落下,獨孤琦便又打了個哆嗦。
緊接著下身一抽,一股熱流便順著褲腿流了下來。
與此同時,緊閉的雙眼也猛的睜開:「陛下,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你倒是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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