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蕭君澤體內情蠱被壓制

  正殿。

  「閣主,好久不見。」胤承將手背在身後,深意地沖白梓延笑了一下。

  「陛下,這麼久沒見,您依舊這般意氣風發。」白梓延客套得像只狐狸。「如今您與聖女喜結連理,也算是與我西域親上加親。」

  「那是自然……」胤承假裝不懂。

  「如今這天下,三分為定,九州動盪,那蠻夷小國蠢蠢欲動,四下民不聊生。」白梓延深意地看著胤承。「陛下可有心與我西域聯合,拯救這天下於水火?將來……天下二分,我西域與陛下共掌天下如何?」

  白梓延說得很委婉,他要和胤承合作。

  既然知道胤承體內有了情蠱,那便是受到了暗魅樓的控制,只要這根紅線是牽在暗魅樓手裡,就不怕胤承能逃出手掌心。

  何況暗魅樓和胤承一直以來便有合作。

  雖說是互相利用,當務之急要先聯盟除掉奉天這個隱患,只要奉天徹底消失……解決大虞還不簡單?

  胤承深意的看著暗魅樓,嘴角上揚。「好啊。」

  「陛下這般英明?」白梓延愣了一下,答應得也太快了。

  「古嘉王朝的寶藏,暗魅樓尋了這麼多年,如今卻落在了奉天手中。」胤承深意開口。

  顯然,大虞只得到了其中的一部分。

  奉天,絕對是將來最大的隱患。

  與西域合作,先除掉奉天,也是他的本意。

  「木景炎,木懷成,這都是奉天的利刃,若是你我不合作,怕是很難除掉。」白梓延笑了一下,沖胤承舉杯。「先恭喜陛下大婚。」

  胤承同樣深意地笑了一下,兩人心照不宣。

  ……

  後宮,華妃住處。

  「娘娘,貴妃和大宮女偷偷離宮了,往亂葬崗方向。」

  馮惠茹看了常山一眼。

  常山心照不宣,沖馮惠茹點頭。「娘娘放心,不會出岔子。」

  「你們都退下吧。」馮惠茹起身,往朝陽住處走去。

  ……

  亂葬崗。

  何顧帶人趕到的時候,晚了一步。

  有人將蕭君澤帶走了。

  臉色一沉,何顧抬手。「追!」

  ……

  商聖街,驛站。

  阿朵珠的人救走了蕭君澤,讓宮女處理了他的傷口。「將要給他喝下去。」

  在藥物中添加了柔然的斷情散,阿朵珠讓宮女給蕭君澤灌了下去。

  「咳咳咳!」突然,蕭君澤猛烈地咳嗽,喉口的血腥氣極重,吐出來的血也都是黑色的。

  「怎麼……怎麼回事!給他喝了什麼?」阿朵珠驚恐地站了起來,斷情散不是毒藥,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娘娘,我……我們也不知道,這就是柔然的斷情散啊,不會……怎麼會……」

  宮女和阿朵珠都嚇壞了,因為蕭君澤此刻的狀態太過嚇人,他全身都因為疼痛而蜷縮在一起,青筋暴起。

  很明顯,他疼得難以忍耐。

  「怎麼辦……」

  「朝兒……」蕭君澤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人生生掏了出去,疼到無法忍受,再次昏厥。

  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好像死了一樣。

  「他……不會死了吧?」宮女嚇壞了,吐了這麼多黑血,臉色又煞白,真的跟死人一樣。

  「去……看看。」阿朵珠也嚇壞了,她只是想讓蕭君澤失憶,可還想著害死蕭君澤。

  「啊!」宮女靠近蕭君澤,突然驚恐地喊了一聲。「沒……沒有心跳了。」

  「死……死了!」

  阿朵珠抬手住嘴,無力地後退了一步。

  怎麼會這樣,這個蕭君澤怎麼這麼不經折騰,不過是斷情散,根本不會把人毒死啊。

  「是不是你弄錯了毒藥!」阿朵珠有些失控。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娘娘,娘娘我沒有。」宮女聲音發抖,她也沒想到會這樣。

  阿朵珠驚慌地離開房間,不行,她不能就這麼認了。

  她不能就這樣被困死在大虞皇宮。

  她一定要想辦法,她一定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貴妃娘娘。」

  阿朵珠還未回宮,就聽見暗處有人喊她的名字。

  呼吸一緊,阿朵珠回頭。

  是一個極其高貴的公子,看起來器宇不凡。

  「我叫白梓延,是西域人。」白梓延沖阿朵珠笑了一下。

  「西域人……」阿朵珠蹙眉,姓白的西域人,只有西域皇族才會姓白。「你是暗魅樓閣主。」

  聽說暗魅樓的閣主親自前來祝賀大虞封后。

  「娘娘真是聰慧過人。」白梓延深意地笑了一下,對阿朵珠的聰明很滿意。

  「你……」阿朵珠心口一緊,西域人可都是瘋子。

  他找自己做什麼?

  「白某想與娘娘做一筆交易。」白梓延開門見山。

  阿朵珠倒吸一口涼氣,暗魅樓與她合作?

  朝陽不是暗魅樓的聖女嗎?

  ……

  商聖街,驛站。

  「蕭公子?」

  馮惠茹的人跟蹤阿朵珠找到蕭君澤,被房間的血腥氣嚇到。

  「蕭公子?」

  蕭君澤的呼吸極其微弱,若不是仔細探查,差點以為他真的死了。

  「朝兒……」

  蕭君澤還在昏迷中。

  「陛下!」

  何顧的人也找了過來。

  ……

  皇宮。

  朝陽坐在內殿,焦急地握緊著手指。

  整個大虞皇宮戒備森嚴,她的人進不來,消息也傳不出去。

  她只能信任馮惠茹。

  但願,她不要讓自己失望。

  「嗯!」突然,朝陽心口猛烈的刺痛,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吐了一口濃郁的黑血。

  怎麼回事……

  雙手突然開始發抖,一股可怕的念頭湧上心頭。

  不……不會,蕭君澤不會有事的。

  她……感受不到蕭君澤體內情蠱的存在了。

  不,不要!

  情蠱無解,除非愛人死亡,否則她不可能感受不到。

  「娘娘!」

  「娘娘您不能出去!」

  「皇后娘娘,陛下有令,您不能離開內殿。」

  「滾開!」朝陽發狂地跑了出去,奪了侍衛的劍,誰擋她殺誰。

  失控的殺紅了眼,朝陽不願意相信蕭君澤死了。

  他不會死的。

  蕭君澤,你不能死!

  「娘娘!」

  「皇后娘娘!」

  馮惠茹趕到的時候,朝陽眼眸赤紅,眼底只有殺意。

  如若蕭君澤死了,朝陽無法想像。

  「皇后娘娘!」馮惠茹驚慌地沖了上去,抱住朝陽。「您這是怎麼了……」

  「啊!」馮惠茹被誤傷。

  朝陽呼吸急促,眼淚在眼眶凝聚。

  「您別怕,他沒事。」馮惠茹捂著胳膊上的傷口,在更多侍衛湧進來之前,沖朝陽搖頭。

  朝陽雙眼赤紅的厲害,她不信馮惠茹的話。

  她感應不到情蠱的存在了。

  或者說,很微弱。

  蕭君澤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阿朵珠不知給蕭公子餵了什麼毒,但人沒事,我的人已經回來復命了。」馮惠茹緊張地起身,小聲開口。

  朝陽握緊手中的劍。「別騙我。」

  「我不會騙您。」馮惠茹沖朝陽作揖。「皇后娘娘,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見血不吉利。還愣著做什麼,把人都拖下去!」

  馮惠茹的話音剛落,胤承就沉著臉色走了進來。「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