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誰來試試?挺好玩的

  陳光宗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向北王府。👹♬ 6❾Şⓗ𝓊x.cO𝕞 🐤☝

  「光宗兄,我等沒有加入儀衛司,你帶我們去,這合適嗎?」

  「對啊,老太妃不會把我們趕出來吧?」

  說話的兩人,是陳光宗的狐朋狗友。同樣是北王府將門派系的紈絝子弟……

  臭味相投,平日裡一起玩。

  陳光宗如今混成了儀衛司的校尉,就把他們全部帶上了。

  「怕什麼?兄弟我現在是儀衛司的隊長,招幾個得力手下這不是應該的嗎?」陳光宗拍了拍胸膛,一副紈絝做派:

  「哥們有福同享,如今我都混上了七品校尉,還能不給你們分個親衛噹噹?」

  「光宗兄仗義!」張傘鼓掌。

  李思稍稍有些遲疑,「我等都是將門子弟,混一混還好說。但你還帶兩個丫鬟……這不合適吧?」

  陳光宗左右手各摟著一個嬌滴滴的丫鬟,是他最寵愛的兩個通房丫鬟。

  「本官是儀衛司的隊長,儀衛司招什麼人,本官說了算。」陳光宗一臉自得。

  一行人抵達北王府偏門,正要進去,早已經恭候在此處的翡翠道:

  「儀衛司的親衛,請去城西的別苑,世子妃有話吩咐。」

  「哦豁,還搞什麼接風宴嗎?太客氣了!」陳光宗呵呵一樂,帶著人浩浩蕩蕩到了城西的別苑。

  此處王府的別苑,一直空置著。

  今日卻是有一群黑衣衛守的嚴嚴實實。

  黑衣衛是王府護衛司的親兵,負責保護王府安全的精銳。

  驚蟄守在大門處,掃了一眼陳光宗等人,並沒有將閒雜人等阻攔在門外,只是等他們進去以後,沉聲道:

  「關門。」

  兩個侍衛麻利地上前,關上沉重的大門,落鎖。

  「嘶……這氣氛也太嚴肅了,這門關的,仿佛有種坐牢的感覺……」陳光宗乾笑一聲。

  走到校場。

  一襲綾羅華服的女子,靜靜矗立高台之上。

  「這些人是?」姜容視線在這一群紈絝子弟略略掃過。

  陳光宗自恃是世子的表弟,並不認為姜容這個小戶女子,敢得罪謝家麾下的將門,理直氣壯道:

  「這些都是北王府麾下將門子弟,我身為儀衛司的隊長,招收一些親衛,這是我應該做的!」

  「王府親衛人選,理應世子與世子妃挑選,你何德何能越俎代庖!」驚蟄冷冷斥責。

  姜容卻是淺淺一笑,「無妨。只要諸位都願意加入儀衛司,願意做世子的親衛。我現在且先問一句,諸位可是自願加入?」

  「當然!」

  「願為北王府效力!」

  張傘李思等人紛紛搶答。

  王府親衛最低也是正八品,領著不用上戰場從天而降的官職,出去吹牛多威風。

  「既然如此,那你們都留下。」姜容十分和善,看向那兩位婢女:

  「這兩位……?」

  「我們是儀衛司,全是一群大老爺們多難看,擺著兩位美人,才賞心悅目!」陳光宗狡辯。

  他其實就是嫌站崗無聊,帶兩個丫鬟來伺候自己。

  「說的也很有道理。」姜容似笑非笑點頭,「那她們兩個先留下。」

  →

  陳光宗更是自得,一眾紈絝子弟見此也都放下心,紛紛竊竊私語,想把自家的丫鬟也帶來。

  「從即日起,諸位便是儀衛司的成員,作為隨行世子的親衛,為了你們與世子的安全,在此先進行一些特訓。」姜容看向眾人,不急不緩道:

  「驚蟄,這些人,便交給你操練了。」

  「操練什麼?我們只是儀仗隊!」陳光宗就是來混日子的,他可吃不起苦!

  「刺客來殺人的時候,不會因為你們是儀仗隊,就放過你們。」姜容淡淡道:

  「等世子去北疆的時候,敵軍也不會因為你們是儀仗隊,就不殺你們。」

  陳光宗立即反駁道,「世子怎麼可能去北疆?我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去北疆!」

  姜容靜默看他。但你前世去了北疆,而且臨去之前,說悔不該浪費光陰,沒有早早學會如何做一個將領。

  不到大廈傾覆,便不知後悔。

  驚蟄早已經得了姜容吩咐,安排道:「列隊,隨我練拳!」

  「我不!」陳光宗大喇喇往地上一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不練拳,小爺是來混日子,不是來遭罪的!」

  驚蟄冷冷道,「在北王府,不聽軍令,軍法處置!」

  「有本事打我!難不成你還敢打我,打傷我看你們怎麼和陳家交代?」陳光宗洋洋得意,絲毫不懼。

  姜容不急不緩道,「打傷你不便訓練,耽誤進度,確實不方便。來人,上水缸。」

  兩個黑衣衛,抬著一個大水缸來到校場,一左一右將陳光宗架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小爺我是陳家嫡子,我爹是……」陳光宗話還沒完,姜容已經十分利索地一隻手按住他的脖頸,將他的腦袋埋入水缸:

  「咕嚕咕嚕……嗚嗚嗚……」

  眾紈絝看見這一幕,都是大驚失色。

  「你爹在這兒,也不會阻攔。要不,你給他寫一封信,讓他回京來給你撐腰?」姜容慢悠悠說著,將陳光宗從水缸拎了出來:

  「聽軍令嗎?」

  「咳咳咳……」陳光宗被嗆的滿臉通紅,「我不幹了!我要回家,快,去通知我娘……」

  「咕咕咕……」

  話還沒說完,姜容又將他按進了水缸。這一次的時間格外長,陳光宗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

  第一次離死亡那麼近。原來淹死竟然這麼痛苦。

  陳光宗沒想到姜容真的敢殺他,他想說自己服了,求求姜容快把他救起來……

  但水灌入嘴中,嗆的他肺都要炸了,他說不出一個字。劇烈掙扎,根本逃不脫。

  就在陳光宗以為自己將死的時候,終於……

  姜容將他拎了出來。

  「聽軍令嗎?」她平平淡淡的重複又問了一遍。

  纖纖玉指,還拎著陳光宗的後衣領。

  似乎就等著他否認,繼續再淹他一次。

  「聽——咳咳咳我聽——」陳光宗幾乎是費盡全力搶答,在劇烈的咳嗽之中都不忘先回答,就怕一個慢半拍,姜容又把他按水裡了。

  姜容略有些可惜地喔了一聲,鬆開手,轉而看向其他人,笑容燦燦:

  「你們還有誰想來試試,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