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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上的一艘船正在繼續前行,湖面上水波蕩漾。
謝茹央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陌生的環境,她緩緩地坐了起來,叮噹的聲音划過耳畔。
她低頭,看著手腕上金色的鈴鐺手鐲,眉尖微蹙,什麼時候戴上的?
她想要將這個鈴鐺手腕從手腕上摘下來,最終發現是徒勞,因為這個鈴鐺手鐲好像是鑲嵌在她的手腕上,根本拿不掉。
謝茹央放下手腕,眼睛眯起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潺潺流水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最終確定她是在船上。
昨夜王爺出門辦事,她便留在房中等待著,隨後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在船上?
謝茹央的心裡湧出不好的預感,立刻查看醫療系統,她可以自如控制醫療系統,但進不去。
她的心下一沉,這是怎麼回事?
謝茹央垂眸,目光再次落在了手腕上金色鈴鐺手鐲,罪魁禍首怕是這個東西。
是誰?
謝茹央走出船艙,青衣男子身姿如玉,負手而立正站在甲板上,這個背影她認得:「顧景之。」
顧景之轉過身來,一雙如墨玉的眼眸,帶著笑意,嘴角微微勾起:「王妃你醒來?」
謝茹央微怔,這個人是顧景之,但給人的感覺卻又很陌生。
顧景之溫潤如玉,平易近人,但這個人整個人雖然在笑,但清冷孤寂,仿若是一個不染塵埃的謫仙。
同樣一張面孔,兩人給人的感覺卻南轅北轍:「不是顧景之。」
「我是。」
顧景之笑著說:「只是最近才甦醒而已。」
謝茹央挑眉:「什麼意思?」
顧景之抬頭望了望在天空,緩緩開口:「從出生我們便一直相互陪伴,只是十幾年前發生了意外,我的血脈被壓制住了,所以身體全部被他占有,只是最近我的血脈才覺醒而已。「
「一體雙魂?」謝茹央試探地問,莫非這個人也是和她一樣穿越過來的?
「果然是我南海之巔的聖女。」顧景之笑了起來,笑容燦爛,仿若冰山之上的血蓮,唯美卻不可褻瀆。
「你什麼意思?」謝茹央越來越不懂顧景之話中的含義了。
「我們卻是一個身體,從出生便共同擁有,十幾年前我受到了重創,所以他才占據這個身體的主導地位。」
謝茹央頓時明白口中的他是曾經的顧景之,而現在這個人從某種意義上不算是顧景之。
這個人並不是穿越者,充其量就是顧景之的另一個人格,也就是說顧景之有雙重人格,所以這個後來者主導了顧景之的身體。
所以顧景之並非背叛了王爺,想到這裡謝茹央總算鬆了一口氣,否則被最信任的人算計,王爺會難過的。
謝茹央略微沉吟了一般,看著眼前的人,緩緩開口:「那你現在的身份是誰?你剛剛說的又是什麼意思?」
「我叫雲幀,而你是我們瀛洲古國的緋顏公主。」雲幀為她解惑。
謝茹央目光微動,所以她的真實身份是一個不知名國度的公主?
一直以來她和蕭雲宴都在調查原主的身世,卻沒有想到身份揭曉得這麼猝不及防。
謝茹央很快壓下心裡的疑惑,繼續問道:「瀛洲古國在哪裡?」
雲幀笑了起來:「公主很快就知道了。」
問不出來,謝茹央也不惱怒,想了想繼續問道:「你在京城中可曾偷偷去過攝政王府?」
「去過。」雲幀坦然地回答。
謝茹央點了點頭,阿煜說的是正確的:「坐在別院中是真正的顧景之吧!」
雲幀點頭:「如果不是這樣,無法得到你們的信任,更不可能順利的將公主帶出來。」
「顧景之不知道你的存在?「
「暫時不知道。」謝茹央垂眸,所以王爺即便察覺到不對勁,也從顧景之身上找不出任何破綻。
「公主還想問什麼?」雲幀笑著問。
謝茹央斂去心中的心思,想了想:「你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雲幀的?」
「潁川世家滅門之前。」雲幀說:「我看到了顧景之的記憶,察覺到王妃的不同,便在京城開始調查王妃的身世,也潛入過攝政王妃,從攝政王書房裡的信件可以確定你就是我要找到的緋顏公主。」
「潁川世家滅門是你策劃的?」謝茹央繼續問,知道得越多,對自己也就越有利。
雲幀搖頭:「不過從潁川世家滅門當中,我窺探出南詔太子和嚴藩的秘密,我便利用這次的事情引出攝政王來到江州。」
「攝政王進入西山,我原本想要將人困在鐵礦里,而後直接將公主帶走,可沒有想到公主竟然直接去了西山,將攝政王給救了出來。」
「所以你有心生一計,把干嚴藩帳簿的秘密透露過王爺,趁王爺去碼頭抓捕嚴藩,趁機將我帶走。」
「不愧是我瀛洲古國的公主,這麼快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理清楚了。」雲幀讚賞的目光看向她。
謝茹央目光閃過一抹冷色:「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自信能順利地將我帶出大秦?」
「這個公主無需擔心。」雲幀笑著說:「我自然是有辦法能夠引開攝政王的注意力。」
謝茹央看他自信的模樣,出現不好的預感,略微沉吟了一番,繼續說道:」將我的失蹤引到南詔太子的身上,或者讓我炸死。
「公主真的是聰明。」
「王爺不會相信的。」謝茹央駁斥道。
「攝政王冷靜果斷,但如果親眼看到坐在水中泡得全身腫脹,面目全非的人,又怎麼能做到全然的冷靜?」雲幀唇笑著說:「即便是懷疑,攝政王也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勝券在握了嗎?」謝茹央挑眉。
「是。」雲幀道:「我辦事從來就沒有失敗過。」
「如果失敗了呢?」謝茹央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公主想出了逃跑的辦法?」雲幀望著眼前的人,眼底閃過一抹讚賞之色,事到如今竟然沒有絲毫的慌張,而是冷靜面對,想要從他的口中套出事情的真相,而後才會想逃跑的辦法。
如果公主當年沒有失蹤,此時的瀛洲古國……
雲幀的眼底划過一抹惋惜之色,幸好他找到了公主,很快就能把公主給帶回去了。
「你計劃這麼周全,我手無縛雞之力,又怎麼能逃走呢?」謝茹央不動聲色地說:」不過,就只有你一個人嗎?」
雲幀聞言大笑了起來:「公主你這樣百般試探我,好嗎?」
心思被揭穿,謝茹央依舊是面不改色:」怕了嗎?」
「公主覺得我會怕嗎?」雲幀挑眉,眼中的笑意卻一絲暖色都沒有。
「試試?」謝茹央的聲音很輕很輕,可一把把匕首卻猝不及防地從醫療系統里甩出來,朝著雲幀飛去。
雲幀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身如魅影,輕而易舉的躲過了她的暗襲擊。
「雲幀公子比我想像的厲害。」謝茹央笑了起來。
「當然。」雲幀自信地說。
「雲幀公子在瀛洲古國的身份是什麼?」
「大祭司。」雲幀頓了頓,看向謝茹央的眼神多了一絲複雜之意,好似剛剛的話並未說完。
謝茹央垂眸之際,各種毒粉從醫療系統里灑了出來,雲幀卻完整無損地站在自己的們面前。
「公主還想做什麼?」雲幀也不惱,笑著問。
謝茹央心情卻不好了,暗器毒藥都干不掉這廝,還擺著一張氣死人不償命的笑臉,當真是可惡至極。
真的是太生氣了!
雲幀望著她的模樣,笑著說:「公主生氣的時候並不好看。」
「我好不好看與你有什麼關係。」謝茹央維持不了平靜,回懟道。
良久,雲幀開口:「有關係。」
謝茹央頓時戒備了起來:「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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