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江州,便住進了逐風安排好的別院中,別院環水而建,極具江州特色。Google搜索
吃過晚飯,蕭雲宴陪著她在院中散步。
晚風拂過,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氣息,驅走了白日裡的炎熱。
謝茹央見逐風從外面回來,抬眸看著蕭雲宴:「王爺,我先回房休息,你去忙吧!」
「任何事情都沒有阿央重要。」蕭雲宴看得出來,這兩日的趕路讓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望著她眼中的疲憊之色,蕭雲宴十分心疼,想要停下來休息,都被謝茹央給拒絕了。
「王爺,我沒有那麼嬌氣。」謝茹央對他說:「懷有身孕初期都會伴隨著各種症狀,我目前的症狀還算是好的。」
蕭雲宴知道王妃只是不想讓他太過於緊張,他也想調整好心態,可每次看到昏睡的模樣,心底深處的恐懼就會不由自主地涌了出來。
因為經歷過失去她的感覺,所以才會儘量規避這種感覺。
如果不是魂鈴在身,蕭雲宴無法想像那種無力承擔的後果。
如今魂鈴在身,穩魂固魄,但誰也不敢保證一定會安然無恙,不會有意外發生。
謝茹央回到房間裡,簡單的梳洗,便上床睡覺,直到她睡熟,蕭雲宴才起身離開。
書房與臥房只有一牆之隔,這也是蕭雲宴特意吩咐的。
他不想辦公室影響到王妃的休息,也不想王妃離開自己的視線,這種距離剛剛好。
蕭雲宴負手而立站在窗前,漆黑的眼睛倒映著夜空中的皎月,仿若明亮與黑暗並駕齊驅。
攝政王府的暗衛已經將整個江州給人翻遍了,卻始終沒有找到顧景之的蹤跡,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還在江州。江州就這麼大,顧景之究竟藏身在何處,才能躲過攝政王府的暗衛?
蕭雲宴轉身緩緩朝著書架走過去,找出江州的輿圖和水路圖,鋪在書桌上緩緩打開。
「江州三面環水,水道甚至從城中穿過。」蕭雲宴緩緩分析道:「顧景之的藏身之處,會不會和水有關?」
逐風眼神一亮,他們之前忽略了這一點:「屬下這就派人排查。」
蕭雲宴坐在椅子上,望著江州的輿圖發呆。
顧景之的身世和南海有關,此刻為何會出現在江州?
蕭雲宴眉峰微蹙,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有節奏地敲著桌面,在這樣寂靜的夜裡聲音格外地響亮。
江州輿圖?
翌日,蕭雲宴帶著謝茹央離開了別院,踏著青石板,漫步在江州的街道上。
小販高聲吆喝叫賣著,喧囂而熱鬧。
江州三年面水,名副其實的水城,兩人坐上小船,環遊江州城。
城中的河道能將兩人送出城外,但必須有固定的碼頭上船,出城還會有城兵看守,想要悄無聲息地從水路離開江州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晌午過後,兩人走進一家酒樓,點了一些江州的特色美食。
三樓的包廂里,兩人臨窗而坐,將附近的景色盡收眼底,江州城不如京城繁華,船載著貨物行駛在城中的河道上,卻也有著他獨特的風格。
他們剛剛也坐船環遊江州城,但從三樓望去,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
驀然間,一個念頭從她的腦海中閃過。
「阿央,怎麼了?」蕭雲宴敏感地發現她神色不對,關心地問道。
謝茹央將目光從河道上收回來,看向蕭雲宴:「我想到了南海的陸昭和蛞蝓。」
兩人四目相對,蕭雲宴突然明白了她話中的含義:「水中藏人。」
謝茹央點頭:「當時陸昭被藏在海底的水晶棺中。」謝茹央將自己的猜想緩緩說了出來:「如今我們在江州城找不到顧景之,為何不試試水中找找看?」
「江州這座古城有可能有水下暗道。」
蕭雲宴眼神驟然一亮,或許這就是暗衛一直沒有找到顧景之的原因了。
暗衛一直在江州城中找不到顧景之的下落,昨夜她給逐風提出建議,逐風改變了尋找的方向,但也只是在水上,水下才是一個藏人的好地方。
就例如他們在南海時,誰能想到蛞蝓把真正的陸昭藏在深海中。
如果不是謝茹央有潛水艇,任何人都無法找到真正陸昭的下落。
「如果在城中修建一道地下河道延伸到城外,也是能做到的。」謝茹央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蕭雲宴頷首:「能在城中修建河道到城外,尋常人是做不到的。」
城中修建河道延伸到城外,有權有勢缺一不可,而且在城中秘密修建河道也不是短期內就能修建成的,時間回溯,很樂意能夠鎖定人群。
「王爺讓逐風他們調查,我們在城外先探查看看。」謝茹央開口,城中的水質渾濁,且有水草淤泥,潛水艇無法在城中河道巡視。
「阿央,你的心裡時刻都在裝著我的事情嗎?」蕭雲宴眼中泛著星光,柔聲問。
「王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謝茹央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難道不是嗎?」
蕭雲宴的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感動。
他的王妃向來都是聰慧無雙的,很多事情都能助他一臂之力,而他卻小心翼翼地將人保護了起來,限制了她的自由。
自責和愧疚在蕭雲宴的心底深處泛濫成災。
謝茹央望著想蕭雲宴眼底上閃爍的光芒,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溫柔的說道:「我知道王爺是為我好。」
雖然魂鈴在手,但蕭雲宴的顧忌何嘗不是她的顧忌,他也怕死,怕就這樣和蕭雲宴分開,才會順著他的心思。
兩人都知道對方的想法,甚至都積極配合,只為讓對方安心,他們都會彼此著想。
但他們忽略了重要的一點,他們二人從來不是軟弱脆弱的人,他們自信強大,無懼任何人,只因為愛的深,才會格外在意對方。
四目相對,無需言語,豁然開朗,他們都陷入了一個誤區。
如今走出誤區,便知今後該如何去做。
這段時間堵在蕭雲宴胸口的鬱氣瞬間被疏通乾淨。
兩人吃過午飯,他們回到了別院,謝茹央去午睡,蕭雲宴吩咐逐風改變調查的方向。
天上皎月散發著清冷的光芒,-兩道身影從別院中潛出,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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