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在江州發現了顧公子的下落,可惜的是暗衛跟丟了。記住本站域名」逐風惋惜地說。
蕭雲宴眸心閃過一抹深思,這次尋找顧景之,他把攝政王府最精銳的暗衛派了出去,他們的跟蹤手段他是十分清楚,以顧景之的能力是沒有辦法甩開暗衛的跟蹤的。
可目前來說顧景之不但能夜闖攝政王府,還能從暗衛的眼前消失,足以見得他的身手不可同日而語。
顧景之……
蕭雲宴垂眸,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似是能落在人的心口上。
「確定顧景之還在江州嗎?」謝茹央突然開口。
「屬下已經派人嚴守江州的出口,並未發現顧公子的身影。」逐風,答。
「江州距離這裡不足兩日的路程,王爺要不要親自去江州查看。」謝茹央緩緩開口:「我知道王爺的顧忌。」
「王爺,你不要忘了我是大夫,我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十分清楚的。」
蕭雲宴看向她:「醫者不能自醫。」
「王爺,我並不是攀附你而生的菟絲花,我沒有那麼嬌氣。」
「阿央,我知道你堅韌,不懼危險。」蕭雲宴頓了頓:「可我總覺得不安。」這也是這段時間蕭雲宴格外緊張她的原因。
這種感覺他也說不清楚,甚至不明白這種不安從何而來,所以從北疆回來,謝茹央幾乎未曾離開過他的視線。
蕭雲宴大秦的攝政王,手握兵權,操控著生殺大權,他不懼鬼怪,不懼神靈。
這一刻他卻慌張,害怕了,因為事關心愛的人,所以他格外的小心翼翼。
顧景之重要,但謝茹央對於他來說勝過自己的性命。
蕭雲宴有想過親自去江州查看,可也因為顧及謝茹央的身體而猶豫不決。
謝茹央也正因為看出這一點,才主動把事情說清楚,她不希望因為自己讓蕭雲宴放棄太多,尤其這件事情事關顧景之。
「難道我們接下來的生活都要這樣嗎?」謝茹央再次開口:「我認知中的王爺是強大而自信的,察覺到危險會主動出擊,提前將危險扼殺,而不是每日擔驚受怕地小心防備。」
「這樣王爺過得心累,我也有壓力。」
「孕婦要身心健康快樂的。」謝茹央使出了殺手鐧:「王爺心裡不安,我們何不趁這次機會主動出擊,找到不安的根源。」
蕭雲宴就這樣凝視著她,明眸皓齒,容色照人,他的阿央向來都是堅強的,不懼危險。
他這樣做,不但將自己圈禁在一個怪圈中,也將阿央個低看了。
「王爺你的身份縱然是位高權重,卻也是受人矚目的,我們不能永遠因為懼怕未知的危險而小心翼翼地生活。」
謝茹央認真地看向蕭雲宴:我心中的王爺不是這個樣子的。」
「阿央,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蕭雲宴豁然開朗,他不該這樣對阿央,不該這樣小心翼翼地生活。
謝茹央笑了起來:「我知道危險來臨時王爺必定護我周全。」
他們信任彼此,有何懼危險出現!
蕭雲宴抬眸看向逐風:「屬下這就去準備。」
寬敞的馬車上鋪著厚厚的毛毯,茶几上擺放著精緻的糕點,一旁的書架上放著書籍。
一行人離開了避暑山莊朝著江州方向駛去。
謝茹央伸手掀開車簾,望著遠處的青山碧水,心情有著說不出來的舒暢。
清風透過窗戶吹了起來,揚起她的長髮,拂過他的臉頰,柔柔痒痒的,卻又緩緩落下。
蕭雲宴將一縷長發握在手中,淡淡的馨香縈繞在鼻翼間,似是每一次都能輕而易舉地撥動著他的心弦。
謝茹央轉頭,長發從手中抽起,飄落在她的身後,一張燦爛的笑臉猝不及防地闖進了他的視線中,蕭雲宴的心砰得差點跳出胸腔。
「王爺,你怎麼了?」
蕭雲宴斂去心裡的異樣,笑著開口:「看阿央看得著迷了。」
謝茹央臉頰瞬間羞紅,不禁打趣道:「現在的王爺真的是甜言蜜語信手拈來。」
「哈哈……」蕭雲宴大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仿若能穿透天際,唇角勾起:「不是信手拈來。」
「是發自內心地為阿央著迷。」
一句情話便會讓她怦然心動,可見這廝情話輸出的能力有多強!
如果不是這三年來他們日日相伴,謝茹央很像將眼前的人和三年前初遇的人聯想到一起。
「阿央,你在想什麼呢?」蕭雲宴見她沉默,關心地問道。
「回想三年前第一次相見,差點就被王爺給掐死了。」謝茹央打趣道:「能活下來真的是命大。」
「不。」蕭雲宴反駁:「三年前阿央來到這個世界,我已奄奄一息,根本就沒有能力傷害阿央。」
謝茹央點頭,好像是這個道理。
蕭雲宴愧疚當初自己的心狠手辣,卻也不示弱,故意逗弄著:」幸虧阿央看上了我這張臉,我才有機會活下來。」
呃……
謝茹央愣住,這廝說得好像自己是見色起意。
可望著眼前這張俊美的臉龐,謝茹央承認,好像真的是這麼回事。
「多虧了王爺這張臉。」謝茹央感嘆道:「不然王爺當時沒有殺我,可王爺的臭脾氣也會讓我逃走的。」
「如果當初離開了攝政王府,怕是現在我已經是聞名天下的女神醫了。」
蕭雲宴見謝茹央的聲音中透著惋惜,戲弄的心情瞬間沒有了,眼底閃過一抹愧疚之色。
「阿央,等我處理好大秦的事情,便帶你雲遊各國,好不好。」
「不好。」
蕭雲宴愣住,可見到她眸心中紅狡黠的光芒,釋懷地笑了起來。
「神醫只是一個沽名釣譽的名頭而已。」謝茹央認真的說著:「我從來都不會在意神醫的頭銜,我還是想盡我所能治病救人。」
「神醫的頭銜對於我而言,並不能給真正窮苦需要治病的人得到幫助。」
「但我可以利用我手中的銀子,王爺的人脈,最大化的幫助看直不起病,抓不起藥的人幫助。」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等我把詳細的計劃做出來給王爺看看。」
蕭雲宴點頭:「只要阿央想做的,便能做成。」
第三日的傍晚,他們抵達了江州,江州三面環水,名副其實的水城。
蕭雲宴望著三面環水的江州城,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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