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奶奶轉身往屋裡走去。
洛挽風拿起地上的東西,大步跟上余奶奶。
「她才24歲,沒必要這麼早嫁人。」洛挽風跟在余奶奶後面,著急的語氣說。
余奶奶笑道:「說什麼呢?我們家小夕長得這麼好看,還怕嫁不出去嗎?」
洛挽風懸浮的心瞬間沉澱下來,微微一笑。
余奶奶溫聲細語道:「愛情是要講緣分的,我希望小夕能找一個真心相愛的男人過日子,而不是看條件隨便選一個相親對象。」
洛挽風覺得余奶奶的通情達理和卓識遠見,是農村里老一輩人難得一見的。
「挽風啊,你多大了?」余奶奶突然問。
洛挽風說:「26歲。」
「有女朋友了嗎?」
「沒有。」
「你長得這麼俊,家裡條件這麼好,為什麼不找呢?」
洛挽風眸光一沉,認真思索了這個問題,說:「沒遇見心動的。」
余奶奶憨憨地笑了笑,「若不是我家小夕的媽媽嫁給你爸了,我覺得你跟小夕也算是郎才女貌,挺登對的。」
聽到余奶奶這話,洛挽風心裡竟有一絲甜意,垂下頭溫溫一笑,耳根有些微燙。
余奶奶回頭看洛挽風一眼,果然還是個沒談過女朋友的男人,就這麼提了一嘴,竟然臉紅。
「我就隨便說說,別當真。」余奶奶說。
洛挽風抿抿唇,「嗯,我知道,我跟余暮夕不可能的,我們不會喜歡上對方。」
余奶奶意味深長地笑了。
她不說話,免得傷了這男人的自尊。
心想著:她孫女不會喜歡他是有可能的,但他……呵呵!
他現在滿眼裡都裝著她孫女,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南方的天氣溫暖舒適。
余暮夕一覺睡到午飯時分。
她醒來時,奶奶已經做好一桌子飯菜,見到余暮夕出來,說:「小夕,去房間叫你三哥哥出來吃午飯。」
余暮夕不情不願地轉身走向房間:「哦。」
她推開房門的瞬間,看見洛挽風橫著躺在她的床中央,一隻手放在後腦勺當枕頭,一隻手拿著她厚厚的日記本在看。
余暮夕嚇得慌了神,急忙衝過去:「你幹什麼要偷看我的日記?」
洛挽風看到她衝過來,把手伸直,溫溫地說:「我隨手拿本書看,沒想到是日記。你把日記寫成了小說,這應該叫余暮夕的成長故事錄。挺好看的。」
余暮夕趴在他身上,伸手去搶:「還我。」
她惱羞不已,整個臉都漲紅了。
洛挽風修長的手伸出床的另外一邊,一直避開余暮夕的搶奪。
「我還沒看完。」洛挽風是認真看進去,余暮夕小時候艱苦的日子看得他心疼不已。
這傢伙不但壞,還沒廉恥心了?
這麼光明正大偷看她的日記,竟然還有臉說要看完。
「給我。」余暮夕著實生氣了,爬在他身上,捉住他的手臂,固定不讓他動,一把撲過去,捉住日記本。
只是,她捉住日記本,男人卻拿著死活不放,整個人僵住了,一動不動。
余暮夕氣得呼吸急促,帶著絲絲怒氣:「你還給我,你要是撕爛我的日記,我跟你沒完。」
「快放手。」余暮夕怎麼叫他都不應,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似的。
洛挽風這是不敢動,嘴唇都親到她的胸脯了,他的臉轉到一邊,避開尷尬的接觸。
該死的,這個女人為了搶回日記本,什麼都不顧了是吧?
她整個身體都壓在他身上,他手長,她手短。
她就往上爬。
此刻,女孩豐盈柔柔軟軟地貼在他臉頰上,下半身壓在腹部上。
呼吸里滿是她清幽香甜的味道,無比誘人。
他心臟像擊鼓似的轟動著,肌肉繃緊,每一寸細胞都在瘋狂叫囂。
全身燥熱得要瘋掉。
「余暮夕……」洛挽風心猿意馬地喊著她的名字,沙啞的聲線是禁慾二十幾年從未有過的低沉,吞吞口水,帶著一絲充血的怒氣:「從我身上下來。」
余暮夕用力扯了扯日記本,可這個渾蛋死活不放手,「你還給我先。」
「先下來,我還給你。」他此時肌肉都要硬得痙攣,全身繃著,急促的呼吸全亂了,口乾舌燥。
「先還給我。」余暮夕死死按著他,她深怕起來後,這個男人帶上她的日記本藉機溜了。
「你太過分了,偷看別人的日記是很不道德的,你知道嗎?」余暮夕語氣重了幾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身上點火。
她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因為太過於著急拿回日記本,一時間忘記了男女之間的身體避諱。
洛挽風快要忍瘋了。
一個用力,把余暮夕反撲過來。
「啊!」洛挽風的大手一把捂住余暮夕驚慌的聲音,戛然而止地發出最後一個單音,「嗯?」
洛挽風單膝跪在床上,一手壓住她的嘴巴,另外一手壓住她兩隻手腕,放到頭頂上。
他身體離她遠了些,呼吸也變得順暢。
手掌心裡摩挲到余暮夕軟綿綿的唇瓣,他的心跳更快更亂,整個人都陷入一種無法自拔的意亂情迷中。
余暮夕錯愕地看著洛挽風微紅的臉,上次他喝過被下藥的酒,才有這種表現。
「不過就是一本日記,你是要跟我拼命?」洛挽風沙啞的聲線喃喃細語。
「嗯嗯……」余暮夕想說話,可被捂得緊緊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被禁錮得動彈不得。
洛挽風灼熱的目光盯著她清澈透亮的大眼睛,看得有些入迷。
「余暮夕,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控制力,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洛挽風一字一字用力問。
每個字都充滿了欲望,要被逼瘋似的難受。
余暮夕皺眉,無辜地看著他。
什麼意思?
她挑戰他的什麼控制力?
她只是想搶回自己的日記本,他倒是有多厚臉皮?惡人先告狀,還怪起她來?
洛挽風見她有話想說,知道她不會再喊,便鬆開了壓在她嘴巴上的大手。
余暮夕深深呼出一口氣,氣惱又無辜地問:「你惡人先告狀,你偷看我的日記還有理了?我挑戰你什麼控制力了?」
洛挽風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樣子,氣得肺炸,她是裝的嗎?
他二話不說,把跪起的膝蓋一放,下半身壓上她,用行動告訴她,她挑戰起他什麼樣的控制力。
猛的一瞬,余暮夕呆若木雞,冷抽一口氣,緊張又害怕地僵住身體,整個心都爆炸似的,又羞又惱。
他……下面,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