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余暮夕一路掙扎,可洛挽風這個貼身保鏢也不是吃素的,拎她就如拎小雞,不費吹灰之力。
她預判到酒里有藥,也順利把酒換掉,可沒想到洛挽風會逮住她不放。
余暮夕被保鏢塞入車廂后座。
車廂里,洛挽風魏松而坐,周身瀰漫著危險而冷冽的氣息。
門被保鏢甩上後,余暮夕慌亂中試圖開門逃跑,可奈何門已經被鎖死。
保鏢啟動車輛揚長而去。
不是把她帶回北苑?
余暮夕鬆了一口氣,觀察洛挽風的表情。
他冷得滲人,讓她心裡發毛。
強大的壓迫感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她後悔了,不應該主動去招惹這個男人。她懷疑酒被下藥,當時一心想報復洛挽風。
也是沒想到他一眼看穿問題。
「洛先生,你還好吧?」余暮夕小心翼翼問。
洛挽風的呼吸愈發急促,他閉著眼,極力控制著體內奔騰不息的欲望。
「下藥的是陳芷娜,而她也很樂意給你解決問題。你應該帶走她,而不是我。」
洛挽風依然一聲不吭。
余暮夕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臨危不亂才能解決問題。
「你找陳芷娜解決問題,是兩情相悅,你找我...就是犯罪。」
洛挽風磁性沙啞的聲音猶如撒旦般陰冷,「你覺得我會碰你?」
這不是很明顯嗎?要不然帶她出來幹什麼?
余暮夕故作鎮定地警告:「你若敢玷污我,我絕對會報警。」
洛挽風瞬間被激怒。
本來就忍得很痛苦的他,突然扯住余暮夕雙腿,用力一拉,她躺倒下來,他欺身而上。
「啊!」余暮夕嚇得尖叫,亂拍亂打,本來寬敞的後車廂,此刻變得窄小壓抑,「放開我,不要碰我。」
洛挽風握住她雙手壓在車窗上,冷眸如嗜血的惡魔,狠狠盯著。
余暮夕無法動彈,嚇得全身發抖,她能深切感受到這個男人某部位的強烈反應,巨大而可怕。
他灼熱的體溫,急促的呼吸,危險的氣息,讓她慌了,害怕得淚水在眼眸里打滾。
他該不會當著保鏢的面強了她吧?
「像你這種骯髒的女人,我不屑去碰你。」洛挽風一字一句,氣息噴在她臉頰上。
車廂后座的燈光暖黃暗,男人嫌棄的眼神異常強烈,惡毒的話像刀子一樣劃破她的舊傷口。
她是骯髒的女人?
這個詞讓她的心臟痛得滴血。
她含淚嘲諷:「是啊,像我這麼骯髒的女人,你為什麼還要帶我出來?你要解決問題,完全可以找乾乾淨淨的陳芷娜,你們天生一對。」
洛挽風盯著她粉嫩的唇瓣一張一合的,他的忍耐到了極限,此刻瘋狂的念頭讓他害怕。
他想親她的唇,想摸她的肌膚,甚至想進她身體!
這可怕的念頭是被藥物控制的,他極力克服著。
突然,余暮夕的淚從眼角滑落,他愣了一下。
她臉色愈發蒼白,身子顫抖得厲害,欲要哭出來。
她是真的真的很害怕!
「放開我!求你。」余暮夕低聲下氣求饒,她哽咽著。
洛挽風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敢換我的酒,你就應該想到後果。」
余暮夕帶著哭腔氣惱道:「誰才是不懷好意的人?你分不清主次嗎?我是不小心拿錯你的酒,我不是故意的。」
「拿錯酒?」他冷哼,諷刺道:「我見識過你的聰慧,你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少給我找藉口。」
「那也不是我的錯,罪魁禍首你不捉,你非捉著我不放。」余暮夕委屈哭了。
明知道跟這種男人沒道理可講,可她此刻甚是委屈難受。
控制不住淚水湧出,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和慌亂,她怕這個混蛋在車裡強了她。
洛挽風看她的淚水愈發猛烈,很是氣惱:「你哭什麼,現在難受的是我,碰你這種骯髒下賤的女人,只會污了我的身體。」
這一刀接一刀地往余暮夕的心臟捅,她痛不欲生。
她的骯髒下賤是誰給的?是這個混蛋,他憑什麼這樣罵她?
她自嘲地哭著說:「是啊,拜你所賜,我身體被幾個男人玩過了,骯髒得連我都嫌棄自己,我賤到塵埃里了,就求你別碰我。」
洛挽風錯愕,一言不發看著她。
余暮夕緩緩閉上眼睛,悲痛欲絕,以為可以放下的傷痛,總是一次一次被掀開,每一次都讓她痛得死去活來的。
「你……是個雛?」洛挽風低沉的聲音沙啞得連自己都快要聽不見了,卡在喉嚨里出不來。
余暮夕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無法自拔,抽泣著,淚水濕透她耳邊的髮絲。
洛挽風意外發現,原來這個女人一直以為自己暈過去之後,被幾個男人輪了。
而且還是四個!
只有雛兒才分辨不出來有沒有被男人幹過。
有經驗的女人絕對不會有這種錯覺。
所以,她才患上失眠症吧。
如果到這份上,余暮夕應該恨他入骨。竟然還對他笑臉相迎,低聲下氣討好,看來全是裝的。
狡猾的女人!
他又怎麼會讓她好過!
「三少,醫院到了。」車輛停下,保鏢的話傳來。
洛挽風理智抽回,邪惡地對懷下的女人冷聲說:「你應該還沒享受過被男人幹的過程,要視頻嗎?我還幫你保存著呢,場面很壯觀。」
余暮夕氣得渾身發顫,淚如雨下,咬著牙一聲不吭。
如果此刻手中有刀,她會毫不猶豫插入這個人渣的心臟。
她恨,恨得想跟他同歸於盡。
洛挽風無比渴望身下的這具軟綿綿的身體,理智告訴他,絕對不可以。
他耗盡畢生最強的控制力,從她身上起來,離開車廂,大步邁向醫院。
保鏢把余暮夕從車廂拉出來。
拖著她跟在洛挽風身後,往醫院走去。
余暮夕邊走邊擦拭眼淚。
不想讓外人看到她狼藉哭泣的模樣。
醫院裡。
洛挽風在病房裡吊著含有鎮靜劑的點滴。
保鏢在門口守著,余暮夕就坐在保鏢身邊等。
「我去一趟衛生間。」余暮夕跟保鏢說。
保鏢提醒:「余小姐,你不要逃走。」
「不會。」她能逃到哪裡去,天涯海角還是高山叢林?
余暮夕經過護士站時,突然停下來,傳入耳朵的閒言碎語讓她心裡堵得慌!
「我們科室來了個很帥很帥的男人,真的,太好看了,長得超級帥,你們知道他什麼問題嗎?」
「什麼病?」
「不是病,是被一個女的下藥了。」
「哇,這麼勁爆,快說說看。」
「估計是那個女生給他下藥了,男人看不上那個女的,寧願來我們醫院打鎮靜劑,也不碰她。那個女的也跟過來了。」
「天啊!咋這麼不要臉,是不是長得巨丑,男人下不了嘴?」
「不是哦,剛好相反,女的長得可以媲美那個叫什麼甜的女明星了,很美很好看。」
「那為什麼寧願吊水也不願意碰她?」
「估計是太不要臉了,被男人識破。有時候人的丑美真不是看臉,是看品德。」
「也對,下藥這種事情,太沒品了。」
「我很好奇男人長什麼樣,等會過去看看。
余暮夕緊緊掐著拳頭,隱忍著,邁開大步走向病房。
人言可畏,流言蜚語真的是把隱形的刀,很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