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趙茗茗也沒什麼遮掩的必要。
如果姚翰要查，肯定是能查到的。
她笑意盎然地點頭：「對，是他。怎麼了？」
姚翰冷哼道：「昨晚上，秦笑川說是要從我這裡買20瓶生命之水。結果，今天他就從你那裡買……」
「哎喲，那真是抱歉了。秦笑川可能慧眼識人，知道你這人不地道，所以，不跟你合作了。」
「得！丟了這一單，我無話可說。但是，我想知道，秦笑川到底給你付了多少貨款？」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公司有嚴格規定……」
不等姚翰說完，賈年咳嗽一聲，說：「我跟茗茗還有重要的話要說。姚翰，你先出去。」
姚翰站著不動，徑直盯著趙茗茗，一臉嚴肅地說：「昨晚上，秦笑川說過，他只有5百萬，讓我為他申請政策。我跟賈總說了，但是，賈總沒同意。」
趙茗茗表情如常地說：「但是，一夜過後，秦笑川又有錢了。」
姚翰搖頭：「我是不信的！」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沒破壞公司規定。」
「公司規定，客戶最低需要支付貨款的70%。賈總照顧你，給你特批了，貨款可以降到50%。也就是說，秦笑川真的給你支付了900萬嗎？」
「廢話！當然！」
「趙茗茗，你最好說實話。要不然，我現在就給秦笑川打電話核實。」
「槽！姚翰，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趙茗茗一臉生氣地喊道：「你我之間的事情，幹什麼扯上秦笑川？活該你的業務丟了，你總是給客戶太多壓力，把客戶都嚇跑了。」
姚翰給了一個挑釁的眼神，說：「行，我們不扯秦笑川。現在，賈總就在這裡，你敢當著賈總的面，說你收了秦笑川900萬嗎？」
賈年臉色陰沉地喊道：「姚翰，你趕緊給我出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說這話的時候，賈年給了趙茗茗一個眼神。
但是，趙茗茗根本就沒理解賈年的深意。
她反倒是喊道：「我當然敢說！要不是賈總特批，我也談不成秦笑川那一單。」
賈年瞪著趙茗茗，喊道：「別說那麼多廢話！馬上年底了，我有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們二組，你過來……」
姚翰立刻擋在賈年身前，再次挑釁趙茗茗：「你倒是跟我說，你到底收了秦笑川多少貨款？你要是不說，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我是可以要求總部查帳的！」
「姚翰，你他媽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趙茗茗一臉氣憤地喊道：「老娘收了秦笑川900萬！這件事，賈總是知道的。你難道還要查賈總的帳嗎？」
在趙茗茗看來，有賈年給她撐腰，她什麼也不怕。
而且，秦笑川也說了，兩天之內就會支付全部貨款。
到時候，貨款一分不少，她也能解釋清楚。
如果姚翰非要弄個明白，她就說是秦笑川分批打款，但是銀行發生了延遲，她可以將責任都推到銀行身上。
姚翰嗤笑一聲，問向賈年：「賈總，你知道這件事？」
事到如今，賈年還能說什麼？
好在，他讓財務提前閉了嘴。
只要有他在，姚翰就別想查帳。
所以，他點點頭：「對，我知道這件事。」
「秦笑川真的支付了900萬？」
「是。怎麼了？」
「剛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是怕打擊到你。」
「呵呵，賈總還真是照顧我這幼小的心靈。放心，現在什麼也打擊不到我的。我再問一遍，秦笑川真的支付了900萬嗎？」
不等賈年回話，趙茗茗搶先回道：「你問十遍一百遍，我都可以告訴你，就是900萬！姚翰，別跟個娘們似的那么小氣。有本事，自己也去找這麼高端的客戶！」
姚翰沒搭理趙茗茗，而是看向賈年，一字一句地問道：「賈總，請你正面回答我！」
賈年冷哼一聲：「對，秦笑川是支付了900萬。這下你滿意了？」
姚翰故作無奈地苦笑道：「賈總，我給你了好幾次機會，但是，你根本抓不住。所以，你不要怪我了。」
賈年覺得事情不對，急問道：「你想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趙茗茗不以為意地說：「嫉妒使人瘋狂。我看，姚翰是瘋了。賈總，你不用理他。他這種人……」
不等趙茗茗說完，只聽姚翰冷冷地說道：「我查過帳了，秦笑川只支付了5百萬。所以，賈總，你想財務造假嗎？」
聽到這句話，賈年怒色滿面，喊道：「姚翰，誰給你的權力，讓你去查帳？你這是嚴重違反公司規定！我現在就可以將你免職！」
趙茗茗立刻喊道：「姚翰，你他媽傻逼吧？！你算哪根蔥？你憑什麼去查帳？老娘還說你是在陷害我呢。」
趙茗茗立刻看向賈年，一臉嚴肅地說：「老賈，姚翰私自查帳，嚴重違規，你現在就處理他。」
姚翰嗤笑一聲，晃了晃手機，說：「集團副總裁昂頌給我的權力。賈總，昂頌在等你的匯報。我建議你，好好想一想怎麼說。」
姚翰又指著已經臉色慌張的趙茗茗，威脅道：「你罵昂頌副總裁是蔥，我會如實告知他的。你他媽不是囂張、狂妄嗎？你繼續！我看你能蹦躂多久。」
不等趙茗茗回過神來，姚翰轉身走人了。
他先是給秦笑川打了電話，並直接去了索菲亞大酒店。
在一樓大堂等了一會，才見秦笑川回來。
姚翰激動地說：「秦總，我找到自證清白的證據了。」
秦笑川輕哼一聲，問道：「你知道我在幹什麼嗎？我在見一個非常重要的客戶。所以，你的證據最好有用。否則，我會向賈總投訴你。」
姚翰連連點頭：「有用有用……如果沒用的話，不用你向賈總投訴，我直接辭職。」
秦笑川便說：「邊走邊說吧。」
姚翰便立刻回道：「我去庫房查了，的確有人領了信號屏蔽器。但是，那是後勤部領的，跟我沒關係。這是我拍攝的視頻。」
姚翰將視頻呈現給秦笑川看，做著解說：「這是公司的物資領用登記表。」
「對，就是這個人，是他領的，他是後勤部的，根本不是我的人。秦總要是不相信，可以找賈總去驗證。」
「這是三天的物資領用情況，你可以好好看一看。當然了，你要是不相信，也可以去公司去查。」
秦笑川有些疑惑地說：「也就是說，趙茗茗在對我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