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翰又趕緊查了查葉高原。
果然，他就是現任董事長。
看來，秦笑川說的都是真的。
剛才，姚翰親耳聽見，葉冠宇跟秦笑川要生命之水。
生命之水對普通人來說，就是天價的奢侈品。
但是，對葉冠宇這種人物來講，就是一瓶普通的礦泉水。
而且，秦笑川也說了，他正在談代理的事情。
如果讓秦笑川和趙茗茗談妥了，趙茗茗豈不是一飛沖天了？
以後，她還不得坐在老子的頭上拉屎？
槽！
不行！
絕對不行！
這種事情，不能讓趙茗茗得手。
哪怕自己談不成，也絕不能讓趙茗茗談成。
現在，最大問題就是先自證清白。
要不然，秦笑川是不會跟自己對話的。
至於尼斯咖啡廳，自己是有辦法拿到監控視頻的。
但是，要想查趙茗茗的帳，可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這裡面，一定有賈年的協助。
要不然，趙茗茗不可能只讓秦笑川支付5百萬。
而且，賈年肯定也跟財務說過，不讓任何人查帳。
「這該如何是好？賈年是總經理……除非緬國總部發話……」
「槽！豁出去了！你們這麼針對我，老子也跟你們撕破臉皮！」
姚翰讓司機直接趕往尼斯咖啡廳。
自己則給賈年打了電話，他得探探賈年的口風。
電話接起後，姚翰徑直問道：「趙茗茗又出了20瓶生命之水？」
賈年回道：「對。是有這種事。你聽誰說的？」
「我剛才去過庫房，查看了出庫記錄。」
「怎麼了？」
「20瓶的價格，可不是小數目。趙茗茗收了客戶多少錢？」
「九折後，貨款的50%，你自己算。」
「50%？賈總，你給趙茗茗50%的政策，卻給我70%的政策。這是不是區別對待？我不服！」姚翰徹底火大。
賈年問道：「你當時跟我說的是多少瓶？」
「10瓶。怎麼了？」
「10瓶，就是70%的政策。趙茗茗是20瓶，我自然給50%的政策。如果你也出20瓶，我也給你50%的政策。有問題嗎？」
「我……」姚翰無話可說，算是吃了個啞巴虧，「好。政策先放一邊去。也就是說，客戶支付了900萬？」
「你問趙茗茗，我正在忙。」
「賈總，你確認趙茗茗真的收了那麼多貨款嗎？」
「我是總經理，不是業務員！這種事，你問我幹什麼？！我只需要月底查帳就行了！」
「呵呵。」姚翰苦笑道：「賈總，我再問一遍，趙茗茗出貨，符不符合公司規定？」
賈年不耐煩地說：「符合！老姚，你到底想幹什麼？」
姚翰冷冷地回道：「符合就行。我希望，到時候別讓大家都感到很難看。」
說完，姚翰掛了電話，壯著膽給緬國總部的副總裁昂頌打了電話。
聽到昂頌的答覆後，姚翰的腰杆直接挺直了。
「麻痹！賈年、趙茗茗，你們都給我等死吧！這回，看你們怎麼辦！」
姚翰趕往尼斯咖啡廳，直接去了保安室。
他塞給了保安經理一條好煙，便以丟了東西為由，隨意查看監控視頻，並又找了個幾個服務員問話。
最後，他拷走了想要的內容，立刻趕回了公司。
他直接到了財務室，說是查趙茗茗的帳。
財務經理當然再次拒絕。
姚翰拿起財務室的電話，當著財務經理的面，給昂頌打了電話。
隨後，姚翰將電話交給了財務經理。
聽到昂頌的命令後，財務經理嚇得連連點頭。
掛掉電話後，財務經理趕緊登入系統，讓姚翰查看了當天的入帳。
姚翰快速瀏覽，果然看到了一筆5百萬的進帳。
打款人就是秦笑川，而且備註寫明：20瓶生命之水。
姚翰警告財務經理，「你最好把嘴巴閉緊，否則，我讓你去緬國。」
財務經理聽到這話，趕緊鄭重保證：「我對誰都不說！賈總問的話，我也不說！」
姚翰對著電腦拍了視頻，發給了昂頌。
接著，他立刻去找了賈年，徑直問道：「賈總，趙茗茗出貨的事情，你提前知道嗎？」
賈年不耐煩地問道：「你說那20瓶生命之水？」
「是。」
「你為什麼老盯著不放呢？你有這個閒工夫，為什麼不多去拓展一些業務？」
「賈總，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我知道。怎麼了？」
「客戶支付了多少貨款？」
「你去問趙茗茗。」
「賈總，公司規定，如果客戶無法全部支付貨款，你是需要簽字批准的。趙茗茗的申請單上，沒註明嗎？」
賈年氣得直拍桌子，喊道：「姚翰，你到底要幹什麼？！趙茗茗不就是賣了20瓶生命之水嗎？你幹什麼一直盯著她不放？你們是同事，要學會團結……」
姚翰當即冷笑道：「我們是同事，但是，我也希望我們能被一視同仁。賈總，你不用避重就輕，也不用迴避問題。你直接告訴我，趙茗茗到底收了多少貨款就行了。」
賈年氣呼呼地回道：「我不知道。你去問……」
「賈總，趙茗茗的申請單上沒寫嗎？」
「她給我打電話說的，申請單還沒拿過來。」
「行，我們不談趙茗茗了。你直接給財務打電話，讓財務告訴你，趙茗茗到底收了多少貨款。」
「姚翰，至於嗎？你的嫉妒心太可怕了，你就不能大度……」
「賈總，別岔開話題。要不然，我直接問趙茗茗？」
話音剛落，趙茗茗一臉興奮地推門進來，喊道：「賈哥，我中午請你吃全魚……」
趙茗茗看到姚翰後，立刻閉了嘴，收住笑容問道：「你怎麼在這？」
姚翰冷哼一聲：「我們正在討論你。」
「討論我？呵呵，我剛拿下大單，你是不是羨慕嫉妒恨？」
「對，我的確是羨慕嫉妒恨。20瓶生命之水，那可是創造了我們公司的記錄。趙姐，這次，你的獎金可是拿到手軟的。」
「那是當然！老姚，多學著點。做事，要低調。做人，要真誠。」
「趙姐，20瓶生命之水，你收了客戶多少貨款？」
「跟你有關係嗎？」
「沒關係。但是，我很關心你。我擔心你會上當受騙。」
「不會的！你放心吧，這是一個老客戶，信得過他。」
姚翰故作猜測：「不會是秦笑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