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連想都沒想，回道：「當然是趙茗茗那一頭。傻子都看得出來，他跟趙茗茗之間存在不清不楚的關係。」
秦笑川笑道：「如果姚翰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他會怎麼辦？」
杜沉回道：「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秦笑川回道：「對！所以，你給肖刀打電話，讓他暗中保護趙茗茗。只要趙茗茗不受到生命威脅，不用出手幫她。」
杜沉不解地問道：「趙茗茗害死了魏成功夫妻二人，你還要救她？我理解不了。」
秦笑川解釋道：「因為，她不該死在姚翰手裡。」
杜沉心領神會：「明白。」
「當然了，這都是我的計劃。有可能，計劃不會按照這個節奏發展。但是，結果肯定都是一樣的。」
秦笑川拿起手機，說：「現在，我得找姚翰訴苦了。」
說著，秦笑川撥打了姚翰的電話。
對姚翰而言，秦笑川就是他的一個最大客戶。
所以，他對秦笑川的服務必須到位。
看到秦笑川打來的電話，姚翰趕緊接起來，非常客氣地說：「秦總，你好。你的電話，讓我這裡真是蓬蓽……」
「姚總，你可是把我害苦了。」
「啊？什麼意思？」
「姚總，我問你，你有沒有跟賈總匯報過？」
「匯報過的。真的，我騙你的話，我就不是人。」
「你既然匯報過，為什麼趙總還對我不依不饒的。我可是她的老鄉，我幫她……」
「趙茗茗找你的麻煩？她簡直分不清輕重主次！她這是造反嗎？」姚翰當即為秦笑川打抱不平。
在他的計劃中，趙茗茗跟秦笑川的矛盾越大，他就越有成功的機會。
所以，他現在自然是站在秦笑川這邊的。
秦笑川解釋道：「倒是沒那麼嚴重。但是，趙總肯定是不樂意的。吃飯的時候，她狀態非常不好。而且，她還說了一些難聽的話。」
「唉！我跟她是老鄉，感情要更深一層的。本來，我是關照她，給她介紹一單業務的。但是，一直聯繫不上他。所以，我才給你打了電話，想讓你幫忙聯繫上她。」
「結果呢，姚總，你搶了她的業務，讓她非常憤怒……」
不等秦笑川說完，姚翰趕緊喊道：「秦總，趙茗茗憑什麼憤怒？是我做的事情，跟你沒任何關係。她哪來的資格憤怒？」
「而且，我的確是跟賈總匯報過的。賈總說了，不但讓我處理你的事情，他還把你分配給我了。趙茗茗難道不知道嗎？」
「秦總，你有所不知，趙茗茗仗著賈總對她的照顧，她真是無法無天。所有的優質客戶，都必須是她的，她簡直就是……」
「行了！」秦笑川打斷姚翰的話，說：「既然你已經匯報過了，那我就不管那麼多了。你們自己內部的事情，我就不多管了，你們自己解決吧。但是——」
秦笑川故意一頓，才說：「我本是好意。但是，如果你們讓我背了不該背的鍋，我是會非常生氣的。從此以後，你們公司的業務，我肯定是一個都不接的。」
不等姚翰說話，秦笑川直接掛了電話。
姚翰看著手機，罵道：「狗日的老女人，你他媽真以為所有的客戶都是你的？槽！趙茗茗你搶一個試試，老子跟你沒完！」
此時，趙茗茗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公司樓下。
司機還沒停穩車，她就氣沖沖地跳下了車。
她連想都沒想，直接拿起了門口保安的橡膠棍，快速上了樓。
她沒去賈年的辦公室，而是直接衝到了姚翰的辦公室。
「草泥馬！姚翰，你是不是找死？！」
趙茗茗一腳踢開姚翰的辦公室。
結果，屋裡並沒有人。
趙茗茗又氣沖沖地跑到了賈年的辦公室。
結果，賈年正在訓斥姚翰。
趙茗茗二話不說，手舞橡膠棍直接朝著姚翰打了過去。
姚翰嚇得一躲，大喊道：「瘋了！趙茗茗你他媽瘋了嗎？！賈總，你趕緊攔住她！」
賈年趕緊擋在趙茗茗身前，喊道：「茗茗住手！你到底在幹什麼？給我冷靜！」
趙茗茗推著賈年，異常氣憤地喊道：「你給我讓開！趕緊讓開！今天，我要弄死姚翰這個混蛋。他搶我的客戶，他卑鄙無恥，他不要臉！」
姚翰故作害怕地喊道：「賈總，這是在公司，趙茗茗公然毆打、傷害同事，你不能不管。你趕緊攔住她。否則，我就要向總部匯報了。」
賈年聽出了姚翰的言外之意，不由將趙茗茗大力一推，指著趙茗茗喊道：「你還想不想幹了？馬上給我住手！你要是再不冷靜，我就讓保安帶你出去！」
趙茗茗頓時愣住了。
賈年再次喊道：「這是在公司，你們兩個都給我注意場合！你們好歹是兩個部門的負責人，竟然要動手打架，丟不丟人？都他媽給老子住手！」
趙茗茗胸脯起伏了幾次，才恨恨地指著賈年點了點指頭，又指向了賈年身後的姚翰。
賈年沒理會趙茗茗，而是扭頭將姚翰往後一推，命令道：「都他媽給我坐下！有事情好好說。這是在總經理的辦公室，不是菜市場。」
姚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有些委屈地說：「賈總，鬧事的是趙茗茗，我可是什麼也沒……」
「閉嘴！沒讓你說話！」賈年狠狠地瞪了姚翰一眼。
趙茗茗也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用警告的口氣跟賈年說：「賈總，你今天要是不主持公道，我跟你沒完！」
賈年坐下後，揉著額頭，徑直問道：「趙茗茗，我問你，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趙茗茗一臉氣憤地回道：「我跟你說過，我吃飯的房間被人放了信號屏蔽器。所以，我的手機沒信號。」
趙茗茗從包裡面掏出信號屏蔽器，扔到桌上，說：「自己看。就是這個東西。」
賈年便拿起信號屏蔽器看著。
趙茗茗瞪著姚翰看了幾秒鐘，才氣呼呼地說：「賈總，你看清楚，這是鑫浩牌的。我們公司用的就是鑫浩牌的。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是我們公司的人故意不讓我談成這單生意。」
賈年趕緊翻看信號屏蔽器。
然後，他一臉敵意地瞅向姚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