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海月的預感很準確,在白成為他的手下沒幾天,輝夜一族趁著四代水影死亡、五代水影剛上位的混亂期造反了。
照美冥忙著帶人平息叛亂,海月則帶著香磷跟白離開霧隱村,繞著村子轉了一圈,終於在某座小山上發現了一股龐大的查克拉。
海月此前從未見過大蛇丸,白眼視野里也就查克拉量比自己多,再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在香磷的感知中,這股查克拉異常冰冷而危險,仿佛一條隨時都會暴起殺人的毒蛇。
不等宇智波海月靠近過去,大蛇丸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他,閃身出現在三人面前。
白迅速站到海月身前,手指里夾著幾支冰千本,目光警惕的盯著大蛇丸。
「這是……冰遁麼?真是個有意思的孩子!」
看到白夾在指縫裡的冰千本,大蛇丸那雙暗金色的蛇瞳里暴起絲絲興奮的光芒,沾著涎水的長舌頭忍不住吐出嘴巴,舔了舔嘴唇,一個簡單的動作把宇智波海月給噁心壞了。
「沒想到在水之國還能碰到雪一族的後裔,看來這次來對了。」
大蛇丸那特有的低沉煙嗓傳入幾人耳中。
香磷抓著白的肩膀將他拖到自己身旁,兩人一起往後退。
「以後碰到敵人要第一時間隱藏自己,絕對不能擋在海月大人身前,海月大人用不著你幫他抵擋攻擊,這麼做只會幫倒忙,聽明白了嗎?」
自從白加入他們以後,香磷終於找到了前輩的感覺,一有時間便會對白進行說教,展示前輩對後背的關愛。
「啊?可是這樣的話,我要做些什麼?」
白有點小茫然,如果無法在戰鬥中展示自己的價值,那麼自己如何成為那個被需要的人?
「笨蛋!一般的小毛賊哪會是海月大人的對手?反過來講,如果碰到連海月大人都解決不了的敵人,你上去又有什麼用?我們只需躲起來不被敵人發現,不給海月大人添麻煩就好了。」
香磷瞄了一眼大蛇丸,「那傢伙的查克拉量雖然很龐大,但他絕對不是海月大人的對手,等著看他怎麼被海月大人蹂躪致死吧!」
「明白了!」
白瞭然的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大蛇丸時,目光里泛起些微同情。
海月聽得一額黑線,還沒開打你就直接一口毒奶,也不怕奶死你家海月大人!
「童言無忌,大蛇丸前輩千萬別介意!」
只見海月乾咳一聲,笑著對大蛇丸道:「初次見面,我叫宇智波海月,木葉56年叛逃的,前輩是哪年叛逃的?」
大蛇丸嘴角抽了抽,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像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兩個校友偶爾在酒會上遇到,彼此寒暄起來,一個說自己是几几屆的,另一個也回一句自己是几几屆的,然後兩人熱情的握手擁抱,學長學弟叫的那叫一個親熱……
大蛇丸一點也不想跟宇智波海月稱兄道弟,只是在聽到對方的名字以後,眼睛裡泛起莫名的神采,他只對海月的身子很眼饞。
「原來是跟宇智波鼬齊名的海月君,真是幸運啊,能在這裡遇到你。海月君來水之國有什麼事?我在水之國有點關係,倒是可以為你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幫助。」
「勞前輩費心了,我很感激,只是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做完了。」
海月逐漸進入影帝狀態,「離開水之國之前能偶遇大蛇丸前輩,真是意外之喜,不瞞前輩,其實我一直都是你的忠實粉絲。」
「哦?是這樣嗎?」
大蛇丸也很意外,他叛逃村子的時間比較早,那個時候的海月才幾歲?估計都沒聽說過自己的名字,又如何崇拜得起來?
不過這樣也好,若是自己的忠實信徒,那麼忽悠他成為自己的容器,想必應該會很輕鬆……吧。
這麼想著,忽聽海月續道:「我一直都認為大蛇丸前輩才是火影的最佳人選,只是很可惜,前輩醉心於研究忍術卻忽略了人性,才會棋差一招,被三代火影跟團藏連手坑了……」
大蛇丸一臉黑人問號,咧嘴笑道:「小傢伙,當年我競爭火影之位時你還小,也許不了解真相,其實那個時候團藏是支持我當火影的,而三代目是我的老師,他又怎麼會坑我呢?」
「正因為如此,才導致大蛇丸前輩直到現在都沒能看清楚真相!」
海月臉上的憤怒一閃而逝,反問道:「大蛇丸前輩有沒有分析過團藏這個人,他是真心支持你當火影麼?」
大蛇丸瞳孔一縮,表情呆滯。
對啊!團藏那傢伙大半輩子都在盼著當火影,又怎麼可能全心全意支持自己?
「前輩當年應該會很奇怪吧,突然之間就被自己的老師找上門,這裡面難道沒有別人告密的成分麼?」海月循循善誘起來。
「那件事說起來的確很奇怪,我當時以為猿飛老師至少也得過一段時間才會發現端倪,卻沒想到……」
難道真的是團藏告的密?
可是沒道理啊!當時自己跟團藏是合伙人,他需要自己幫他研究柱間細胞,用以製造寫輪臂,那個時候告密對他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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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團藏告的密!大蛇丸前輩被那老傢伙給耍了!」
宇智波海月極其篤定的道:「團藏自始至終都沒想過支持別人當火影,在他心裡,他自己才是最適合四代火影的存在。當時之所以選擇支持大蛇丸前輩,不過是為了將你推上前台,用以吸引其他人的注意,他自己則隱藏在幕後搞事情。」
不知不覺中,大蛇丸的思路已經被海月給帶歪了,越想越覺得團藏有問題。
「想想看,那個時間點,最有可能繼承四代火影的都有誰?旗木朔茂因為流言自殺了,只剩下以大蛇丸前輩為首的三忍跟團藏,當然,團藏自以為他有機會,實際上他的機會是最小的。」
「三忍裡面,綱手前輩因為弟弟跟男友的死,那些年一直生活在混亂中,自來也前輩的性格想必大蛇丸前輩比我更清楚,就算被人強按著腦袋,恐怕也不會繼承火影之位……」
團藏黑的差不多了,海月當即話音一轉,開始黑猿飛日斬。
「從這裡就能看出,大蛇丸前輩的機會是最大的!可以說,前輩當四代火影的障礙不是其他競爭者,而是三代火影的態度。」
三代目的態度……
大蛇丸有那麼一刻鐘的失神,他想起了當年的往事,想起猿飛日斬屢屢對自己的教誨,話里話外無不隱晦的告訴自己,要熱愛村子、團結同伴……反過來講,不就嫌自己的心裡太陰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