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美冥為宇智波海月安排的住所位於霧隱村後山腳下比較偏僻的地方,這附近居住的居民比較少,不會吸引太多目光。
宇智波海月穿著霧隱暗部的制服,戴上面具堂而皇之的穿過村子,一路上碰到的霧隱忍者看到他的制服以後,連盤問的意思都沒有。
回到家裡,海月猛地察覺到一股陌生的查克拉,實力不強,最多也就是個下忍,這樣的實力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海月帶著好奇走進客廳,一眼便看到一個站在沙發旁的半大小孩。身高比香磷高出半頭,黑髮黑瞳,皮膚很白,面容柔美,看不出是男是女,身上的衣服有點髒,看到走進來的海月,立刻拘謹的彎下了腰。
不等海月發問,香磷主動走上來,拉著對方介紹道:「海月大人,這是我今天出去修煉時碰到的小乞丐,他的查克拉很特別,似乎是一種我沒見過的血繼限界。」
說到這裡,香磷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催促道:「白,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海月大人,快點把你今天使用的招式展示出來。放心,海月大人自己就具備了好幾種血繼限界,不會對你怎樣的。」
聽到『白』這個名字,宇智波海月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那位因為性別引起廣泛爭論的少年,他似乎擁有冰遁血繼限界。
此前四代水影當政時,霧隱村對血繼忍者的迫害很嚴重,白就是因為無意中覺醒了冰遁血繼,導致母親被村民殺死,他在反殺了那些村民以後逃出家,這些年一直四處流浪,靠著撿垃圾為生。
有了香磷的鼓勵,白臉上的緊張清減了幾分,張開雙手,掌心裡浮現出一朵冰花,緩緩綻放開來。
果然是冰遁!
「很神奇的天賦,你很不錯!」
宇智波海月隨口誇獎了句,轉言道:「你可以暫時住在這裡,明天開始跟著香磷一起修煉。香磷,先帶他去洗澡換衣服,暫時安排在客房裡,等下次照美冥過來,讓她將白帶去忍者學校。」
啪!
白面容呆滯,手裡的冰花從掌心滑落,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這不是他渴望得到的答案,他也想跟香磷一樣,成為一個被需要的人,哪怕當個工具也行,卻沒想到宇智波海月連當工具的機會都不給他。
這其實也不能怪海月絕情,只是看過原著,了解白的性格,海月壓根沒指望能改變他。
連再不斬那個從血霧之里走出來的狠人都拿白沒辦法,最後反而被白給教育了,海月能怎麼辦?拿他當個肉盾?
萬一哪次戰鬥中,這小鬼對敵人手下留情,然後己方隊伍被反殺了,責任算誰的?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當一名忍者就該有殺戮的覺悟,不喜歡殺人,完全就是在坑隊友。
與其讓白在自己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送他去忍者學校上學,畢業以後在霧隱村當個下忍,未來完全可以成為忍者學校的老師,做點教書育人的工作。
作為火影世界少有的對鳴人進行過說服教育,而且還成功了的牛人,宇智波海月覺得老師這個工作特別適合白。
聽到海月話里拒絕的意思,香磷頓時急了,回家之前她可是信誓旦旦的答應過白,只要海月大人看到白的血繼限界,肯定會留下他,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只見她抓住海月的手央求道:「海月大人,白很可憐的,父母都死了,只剩他一個人,不如讓他跟著我們吧,我覺得他的冰遁血繼限界在戰鬥中會很有用……」
站在一旁的白回過神來,同樣請求道:「海月大人,白會成為你手裡的工具,無論做什麼都可以,我想成為那個被需要的存在。」
看到白眼中的迫切與渴望,海月沉默了下,開口道:「你在來我家的小路上應該會經過一戶人家,那裡住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去把他的屍體帶回來,現在就去!」
「啊?可是……我不認識他,跟他沒有仇怨……」
「這是命令!」
白的臉上浮現出掙扎之色,在海月越發冷峻的目光下,艱難的點頭答應下來。
宇智波海月沒再理會兩人,走進臥室小憩了一會兒。
心忖既然白都出現了,那麼君麻呂似乎也快了,絕對不能放任君麻呂被那個人販子拐走。
相比較於白,海月其實更中意君麻呂,實力強悍,忠誠度高,如果沒有血繼病,絕對是個完美的工具人,坐視君麻呂被大蛇丸帶走,實在有些浪費資源。
海月那顆截胡的心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除此之外,他一直都想見見大蛇丸,以前打算跟對方聊聊木葉崩潰計劃,不過現在想法改變了,打算跟大蛇丸聊聊聯合開發咒印,幫霧隱村的忍者集體開掛的可能性。
當然,是那種不摻雜大蛇丸查克拉的咒印。
半個小時後,兩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客廳里,一個脖子被鮮血侵染的老者屍體躺在腳邊,從脖子上流下的血污將地板染紅了一大片。
「海月大人,白已經把那老頭的屍體帶回來了!」香磷走過去,指著屍體匯報導,眼睛裡泛起些微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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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海月面無表情的掃了屍體一眼,看過原著的他自然清楚白的戰鬥習慣,他所使用的冰千本最多只會留下針眼大的傷口,哪像現在這樣流那麼多血,明顯是被苦無抹了脖子。
他都不用浪費腦細胞,就猜到是香磷的手筆,心裡對白失望不已,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既然你已經做到了我的要求,就留下來跟香磷一起成為我的手下,以後修煉之餘多學習廚藝,每日三餐就交給你了。」
左右不過添雙筷子的事,養著就養著吧,至少以後不用操心沒人做飯了,海月自我安慰起來。
「太好了!」
白眼睛裡的不安瞬間轉變成了驚喜,開心的笑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宇智波海月狠狠地瞪了香磷一眼,「把屍體收拾乾淨,自覺去山上練體術,我沒叫你不准下山!」
語畢,沒給香磷說話的機會,直接回了臥室。
香磷俏皮的朝海月的背影吐了吐舌頭,轉過頭對白說道:「糟了,海月大人發現了!」
白傻眼了,「啊?這該怎麼辦?」
「放心!海月大人既然罰我上山練體術,就代表他不打算追究這件事,如果他什麼話都沒說,或者笑眯眯的誇獎你一頓,那才是最糟糕的情況。」
跟海月一起生活了半年,香磷算是把海月的脾性摸得透透的,臉上一點也沒有被罰的苦惱。
白歉意的道:「對不起,香磷,都怪我!如果我能硬下心腸殺掉那個老爺爺,你也就不會被海月大人處罰了。」
「沒關係!畢竟你年齡還小,第一次接觸這種事,難免會有不適應,等過段時間,適應了忍者的生活以後,以你的天賦,相信很快就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
香磷擺出一副大姐頭的姿態訓誡起來,全然忽略了,白的年齡比她還大兩歲。
「我明白了。」
想到以後很可能會殺很多很多人,而這些人裡面九成九都不認識,白的心裡便湧起一股強烈的不適感,不過為了留在這裡,他還是勉強將這股不適感強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