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以前愛慕過師尊,從未正式成為師尊的道侶,再加上你和師弟你情我願,嚴格意義來講,師弟並不能算是對師尊橫刀奪愛。【,無錯章節閱讀】」白薇命分析道。
「師尊總共只有四個親傳弟子,只需我們兩人和師弟共進同退,師尊再喜怒無常,也肯定保持理智,不至於因為這種可大可小的事,就把我們三人都逐出天宗。」
裴紅衣聞言心中大定,可仍未完全放下心,欲言又止:「我和小師弟被師尊趕走,或者廢掉的話,都沒什麼,可如果把師姐也給連累進來,遭到和我們一樣的懲罰,我們就太對不起師姐了……」
白薇命展顏微笑,伸手為裴紅衣抹去臉上的淚痕:「師妹碰到這麼大麻煩,我當然要全力幫忙,放心吧,你和師弟……一定能圓滿走到最後的。」
「嗚嗚嗚,師姐,你真好!」
裴紅衣感動的撲進她懷裡,邊抹眼淚邊掏出一枚留影珠。
「我那天太混蛋了,居然因為擔心師姐泄露小師弟的秘密,就把師姐扒光拍留影珠,我以後再也不會不尊重師姐了,師姐和小師弟一樣,是我最親近的姐姐!」
白薇命拍撫她肩背,聽著師妹歉意自責的話,她心中反而湧起比裴紅衣更深厚的愧疚。
只有她清楚,她們兩人之間,真正要道歉的那個人是她。
……
……
一艘數十丈龐大的飛舟懸浮在深山密林上空,仿佛黑夜中沉睡的巨獸。
飛舟的某間廂房中,燈火如豆,燭光搖曳。
張永夜上半身赤裸,半躺倚靠著床頭。
駱長歌跪坐在他面前,玉靨紅潤嬌羞,與先前冰冷決絕的仙子形象判若兩人,飽滿的桃臀兒隨著她跪坐的姿勢,在身後撐開一道驚心動魄的弧度,這是除了張永夜以外,沒有任何人能看到的絕色美景。
「會疼嗎?」
駱長歌將丹藥研磨成粉末,溫柔細緻鋪灑在張永夜肩膀的傷口處,關切詢問。
「師尊親自為我處理傷口,怎麼可能會疼?」張永夜笑意盎然反問。
駱長歌香滑的美手每次從他傷口處撫摸而過,都像是直接抓撓在他心頭上一樣,酥癢的他渾身輕飄飄,好想低頭把這隻漂亮的玉手含進嘴裡,如此才不算暴殄天物。
聽逆徒不正經的調戲話語,駱長歌本就紅潤潤的玉靨愈發嬌羞,抬頭想嗔怪瞪他一眼,卻看見張永夜脖子和下巴處血肉模湖的傷口,星眸中的嗔怪頓時便被心疼難過占據。
「紅衣太過分了,居然對你下這麼重的手,我明天直接叫她回天宗面壁思過。」駱長歌柳眉倒豎,壓不住氣憤說道。
張永夜暗暗緊張,乾笑道:「小師姐其實不算過分,我可以理解她。」
「我只是被她刺了兩劍外加咬幾口而已,她卻是被我搶走最心愛的師尊。」
一邊說,他一邊伸手撫摸駱長歌吹破可彈的臉蛋。
看著人前高貴冷傲,傾世絕麗的美人師尊跪在面前幫自己處理傷口,張永夜心中便激生出一股無法形容的滿足感,哪怕恢復仙帝修為,也不會比現在更有成就了。
駱長歌處理傷勢的動作一頓,終究沒有躲開逆徒冒犯的手,縱容張永夜在臉上撫摸,默默為他上藥,酥容宛如煮熟的章魚,越來越緋紅,溫度熱的幾近於滾燙。
「小師姐很可憐,如果被她知道她心心掛念的師尊,最後成為我的妻子,她一定會鬱鬱寡歡傷心不已。」張永夜繼續為裴紅衣說話。
「所以師尊,你不要再處罰小師姐了,就讓我來慢慢開導她,勸她放下對師尊執念。」
駱長歌猶豫,想了想,默認答應下來。
她也明白裴紅衣對她的心意,曾經有一次,裴紅衣為了表達對駱長歌的愛慕,在天宗公然放出風聲,警告所有內門外門的女弟子,叫她們都不准對駱長歌心存非分之想,更不許喜歡,如果非要喜歡,就先來和她較量一場。
也正是那次風波過後,她愛慕駱長歌一事,便在天宗人盡皆知。
駱長歌剛得到消息時,只感覺非常荒唐,沒想到自己偽裝的男人性別,竟會引來弟子如此高調張揚的示愛,以至於她為了避嫌,自那以後一直有意無意疏遠裴紅衣,儘可能避免和她單獨相處。
……
「說來說去,都是因為師尊太美麗,魅力大到男女通殺。」張永夜笑道,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了捏駱長歌尖俏的下巴,眼中的迷戀愛意呼之欲出。
駱長歌抿了抿唇,依舊默默容忍逆徒的冒犯,一聲不吭專心為他包紮傷口。
「別說小師姐和別人了,就連我,意外得知師尊是女兒身的那晚,內心也被震撼的無法言喻,當時心裡就暗暗起誓,我這輩子活著的唯一的意義,就是娶到師尊,讓師尊成為我的女人!」
駱長歌被逆徒大逆不道的言論撩撥的芳心酥顫,努力忍住羞恥,感覺腿肚子又開始發軟,幸好現在是跪在逆徒面前,否則只怕站都站不穩。
見駱長歌對自己傾訴衷腸毫無反應,始終一副高冷似仙的模樣,張永夜得寸進尺,手掌沿著師尊柔順的秀髮往上,拔下她頭頂紮成男子髮髻的玉簪子。
「嘩。」
三千青絲頓時傾瀉滑落,凌亂披散在美人師尊身前身後,一身白袍男裝更加為她增添奇特風韻,純美誘人的無可救藥。
「別亂動。」
駱長歌終究沒忍住,抬頭盯他一眼。
「還差最後一處傷口就包紮好了。」
自與駱長歌分別以來,張永夜對她朝思暮想了不知多少次,知道隔閡解除後,駱長歌不會再抗拒反感自己,此時美人當前,哪裡還管傷口包沒包好?
索性直接伸手摟住駱長歌腰肢,把她抱起放到大腿上坐下,對準她小嘴再次親吻過去。
「……永夜,住手……」
駱長歌羞燥難耐。
她早就料到,一旦與逆徒碰面,逆徒肯定又要對自己做比當初在天宗更過分的事。
……
駱長歌覺得張永夜是她命中注定的克星,並非沒有緣由。
在逆徒面前,她從來威嚴強硬不起來,哪怕逆徒對她做了再過分的事,她都只會縱容忍讓,甚至逆來順受,比如先前她誤以為張永夜背叛了她,她也僅僅是讓張永夜帶著裴紅衣遠走高飛,並沒有想過要怎樣報復處置二人。
「好師尊,你知道離開天宗這些天,我有多想你嗎?」
張永夜動情至深,手掌環繞過酥腰後,托住駱長歌身後撐開的驚心動魄的飽滿弧度。
「……是你自己要離開天宗的。」
駱長歌語氣不無幽怨,香香軟軟的身子略微掙扎兩下,便接受了逆徒把自己抱在他懷裡坐下的事實,仿佛委屈受氣的小嬌妻,完全沒有半點人前天宗宗主高冷孤傲的姿態。
「我離開天宗,還不都是為了師尊嗎?」
駱長歌想反駁說她從來不贊成張永夜前來昭煌城,可唇瓣已經被堵住,反駁不出聲音,神情幽怨低下頭,一雙白皙美手繼續往逆徒脖子灑下藥粉,仔仔細細纏上繃帶。
「別包紮了,我身體的恢復能力師尊又不是不清楚,區區小傷很快就能痊癒,春宵卻是苦短啊。」
張永夜對駱長歌日思夜想魂牽夢繞,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包紮傷口的小事上,當即便摟住她酥腰往床上倒下。
「什麼春宵苦短?」
駱長歌一驚,有氣無力推搡,她能縱容逆徒口頭上和手頭上的冒犯,卻沒做好他更進一步放肆的準備。
「你受了那麼多傷,不能亂……咕……」
張永夜深知美人師尊最是矜持端莊,一開口肯定要拒絕自己,果斷效彷當初在宗主殿的那晚,強勢吻住駱長歌檀口後便不鬆開。
腰間絲帶綁縛的很緊,張永夜用力拉扯好幾下才將其扯開。
駱長歌說不出話,香香軟軟的身子又像是被抽掉骨頭一樣無力抗拒,只能用埋怨嗔怪的眼神盯著張永夜,一副「美人師尊含羞受辱狀」,希望逆徒能良心發現,適可而止。
「師尊總不可能今晚還是天葵期吧!」
……
……
皇宮,養心殿。
「恭喜陛下,城防軍傳來好消息。」
殿中黑暗涌動,凝聚成一道看不清面容的人形身影,對龍榻上盤踞打坐的正統帝報喜道。
正統帝緩緩睜開眼眸。
黑影開門見山,笑道:「駱長歌現身了,原來她早就來到昭煌城,半個時辰前,翼騎將軍林火親眼目睹駱長歌和張永夜飛出城門。」
正統帝眼中霎時湧現精光,嘴角情不自禁勾勒起弧度。
「想必駱長歌也是察覺到危險了,明面上故意放出風聲,說要閉關尋求突破,實際上卻暗中潛伏在昭煌城。」黑影繼續道。
「我們不怕駱長歌有什麼後手布局,就怕她不來昭煌城,而只要她來了昭煌城,就絕對逃不出陛下手掌心,恭喜陛下,終於可以重新廢立大乾皇后!」
正統帝微微頷首。
現在的大乾皇后,是姬野生母,出身世家大族,為人溫婉賢明,將後宮打理的井井有條,平日裡也深受正統帝寵愛。
但在駱長歌面前,她無疑顯得太過平庸,仿佛螢火蟲與皓月爭輝的區別。
這怪不了姬野生母,在正統帝看來,世間一切女子都不配與駱長歌相提並論,畢竟再驚艷出眾的女人,也僅僅只是個女人,如何能跟仙女比較?雙方本身就不屬於同一個層次。
「長歌,你終究是來了。」
正統帝輕聲自語,遙望城門方向,目光似欲穿過無窮黑暗,直接望見那位風華絕代的清冷仙子。
他和駱長歌之間的緣分很微妙。
二十年前以靖難之役取得帝位,正統帝抱著攘外必先安內的想法,沒有去管崛起的西域和北境,出動全部兵力圍剿天宗。
當時在正統帝看來,天宗覆滅已是註定的結局,畢竟他連整個大乾皇朝都能打下來篡位,又豈會滅不了一個小小的宗門?
最後的現實卻給了正統帝狠狠一耳光,那時的駱長歌才雙十年華,修為也不過化神境界,剛剛接過宗主之位,臨危受命,就是在如此稚嫩的她的帶領下,用兵如神機智近妖,一次次將朝廷大軍擊潰。
正統帝深受震驚,並暗暗慶幸還好靖難之役期間駱長歌只是留守在天宗,沒有追隨她父親征戰平叛,否則若是讓駱長歌過早展露出用兵的才能,這場靖難之役他能不能贏猶未可知。
當時正統帝不知駱長歌是女兒身,對她無比忌憚,一心只想儘快抹殺這一心腹大患,不敢放任她成長,可結果非常不盡他心意。
在戰場上取得數次大捷後,駱長歌孤身前往西域佛國,與佛祖論道,正統帝在西域佛國安插有心腹,那心腹事後向正統帝獻上一枚錄製了駱長歌和佛祖論道過程的留影珠。
正統帝至今回憶起留影珠的內容,依然會嘆為觀止,滿腦子都是天花亂墜地涌金蓮的天道異象。
正是那一場論道過後,佛祖被駱長歌說服,願傾所有佛修之力,助駱長歌平叛對抗大乾皇朝。
得到西域佛國支持,駱長歌仍未滿足,繼續孤身北上,羊入虎口般將自己送進群敵環伺的大玥皇宮,與大玥帝王論道。
正統帝在大玥沒有心腹奸細,不知駱長歌和大玥帝王的論道過程,總之那一天過後,大玥帝王也願意舉全北境之力,鼎力支持天宗推翻大乾皇朝。
西域佛國和北境大玥一介入,正統帝就坐立難安了,真正感受到威脅,深知此戰恐怕要比靖難之役更慘烈,即便他最終還能贏,本就滿目瘡痍的大乾皇朝也肯定會被打到崩碎。
於是無奈之下,正統帝嘗試性的向天宗求和,卻不料,這一求和,竟真的讓他給求成功了。
正統帝後面才知道,駱長歌當年之所以願意答應停戰,全是因為不想天下百姓繼續深陷戰亂苦難。
隨著駱長歌罷手,由她組建成的北境和西域的聯軍自然便化作烏合之眾解散,一場足以顛覆神州大陸的曠世戰爭,無形中就此消弭。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