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動身
斯提里科並不是不忠心的人，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奧維爾著想，因為在他看來埃及的事情還沒有那麼急迫，等等拖延一段時間也完全可以。
奧維爾拒絕對方：「用不著，事情可能比你想的複雜。五天之後走即可，我會讓禁衛軍準備好，你跟我一起走還是先走一步？」
斯提里科見狀，知道自己這次勸不動奧維爾了：「那我就提前跟物資出去吧，我會幫您在帕爾菲把部隊整編好，他們來自不同的系統，想讓他們令行禁止恐怕得費一番功夫。這樣您到之後就不用耽誤時間了，直接就能調用。」
奧維爾點頭同意對方的要求，斯提里科告退忙著去準備東西。
圖拉真沒有跟著伊瓦爾離開，奧維爾將他作為幕僚帶在身邊，他等斯提里科離開之後上前詢問道：「有沒有必要寫信給亞基塔國王，讓他也準備好士兵？」
奧維爾認真考慮了一下對方的建議，最後拒絕道：「沒意義，算了吧。你可能不太清楚希律王那邊是什麼情況，現在僅僅維持統治就有點兒勉強。他們的軍人戰鬥力普遍不怎麼樣，連自己為什麼而作戰都模糊不清，這種軍隊帶上了意義也不大。為數不多還可以的就是國王自己的衛隊，他們希律王只要想的話，是隨時都能調動好的。
而且帶上了之後還容易起爭端，我相信多支聯軍的效率是遠遠低於一支完整軍隊的，現在我們軍隊就已經夠複雜，再多就要開始臃腫了。」
圖拉真沒反駁，擺出一副受教的態度來。
…………
平心而論，新婚之後難免食髓知味，奧維爾非常想給自己放假好好休息一陣子，不過現在實在不行。蒂雅似乎也是類似的情況，出於強烈的責任感，除去第一天和第二天休息之外，她很快也恢復到了工作狀態。
只不過公事公辦的情況姑且不論，她在私人場合似乎更喜歡臉紅了，經常挽著奧維爾的手臂也不說話，除此之外奧維爾第二天回去的很晚，開始本來不想打擾對方，準備回自己房間休息的，結果發現蒂雅直接在自己房間睡著了。
這種例子還有不少，種種跡象表明，似乎對方在陷入愛情之後，表現的更像是個十幾歲不怎麼理智的小姑娘，而不是奔三能當母親的已婚婦女。
這情況奧維爾可以說早有預料，因為一些跡象表明歷史上的提圖斯就或多或少有點兒「戀愛腦」，看看他和帕爾菲王族貝勒妮斯的戀愛長跑就知道了，後來鬧到首都平民鬧暴動的程度也死不悔改，要換做是普通人，大概率根本沒勇氣也沒動力做到這一步，痴情在皇帝之中是個很稀罕的特質。
雖然有這種戀愛腦的嫌疑，不過蒂雅總歸是還沒耽誤正經事，所以奧維爾也沒太在意，反正現在的羅馬市民又不反對他，不會因為他的事情鬧到首都市民暴動的程度，也就隨她去了。在緊迫忙碌的人生中能稍微任性一下，也是件不錯的事情，起碼奧維爾並不反對。
將這事情作為生活中的一點調劑，奧維爾在臨走之前又關注了一下維斯帕的健康問題。
先前他給維斯帕送了一份帕爾菲人的鍊金藥劑過來，他都沒寫信去向遠在帕爾菲的希律王求，直接求的貝勒妮斯，她一直都被奧維爾和蒂雅帶在身邊不遠的地方，從羅馬到高盧，從高盧到不列顛，再從不列顛回到高盧。
這種高質量的藥劑只有王族或者繼承大祭司血脈的高級祭司才能製造，貝勒妮斯做這件事情也是相當的辛苦，往往一天才能產出兩三份的藥劑，自己會因此累得幾乎虛脫。
不過在得知這些東西是給皇帝使用的之後，她終究還是想起了自己也有一部分身為外交使者的職責，知道自己應該儘可能討好羅馬人特別是最上層的皇帝，貝勒妮斯勉強打起精神，硬撐著做了四五十份藥劑。
這些藥劑足夠撐到奧維爾抵達帕爾菲，然後從希律王的小金庫裡面拿一些藥劑過來。
奧維爾不知道這些藥劑能不能治療維斯帕的身體問題，但喝了就比沒有強，按照真實歷史上的情況來說，維斯帕的統治會持續十年，現在已經進展到第五年了，所以說維斯帕可能只有五年好活，他自己也隱隱約約就有這種預感，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不論是出於私情還是出於切實的利益考量，他都不希望維斯帕早早的去世，奧維爾已經幾乎把維斯帕當成了自己真正的父親，而且話再說回來，就算不是父親，他也是自己的皇帝和岳丈，這是不應該死去的人，奧維爾想要盡力延長對方的壽命，能多一天就是一天。
而除了藥劑之外，還有一些東西是奧維爾之前就在惦記的，比如說那些來自先知耶穌的「紀念品」，也就是未來傳說到神乎其神的朗基努斯之矛和真十字架，這些東西都被希律王保存著，說不定再努力翻翻還能找到裹屍布之類的聖遺物。
阿斯托爾福之前曾經向奧維爾打聽過這些東西的下落，而且還不止一次，這幾年以來斷斷續續的得有四五次，阿斯托爾福雖然看著大腦缺根弦，但實際上根本不傻，他這麼反覆問一件事情，絕對是有理由的，只不過奧維爾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的理由究竟是什麼。
但有一點很清楚——現在應該把這些東西妥善保管起來，他打算這次抵達帕爾菲之後就把這些聖遺物從希律王手中拿過來，說不準以後對自己就有用。
哪怕沒用，其實現在他還是懷疑阿斯托爾福，不清楚對方跟著自己的動機究竟是什麼，有點兒防範之心沒錯，他自己可以不留著這些東西，但絕對不能讓這些東西落到法蘭克人的手上，誰也說不準會出什麼事情。
——
幾天之後，奧維爾也算是做好了最終的準備工作，可以出發了。
在向維斯帕獲得了調動禁衛軍的許可之後，奧維爾準備去禁衛軍營地一趟，領自己的那些護衛士兵到埃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