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開城
原本奧維爾的計劃，是通過緊急湊出來的海軍艦隊拿住英吉利海峽的制海權，或者至少能讓運輸船和運兵船在英格蘭和高盧兩地之間暢通無阻。
現在海軍提督陣亡，海軍艦船也跟著折損了許多，士氣非常低落，不做思想工作的話短時間內是別想讓他們繼續作戰了。
如果讓這樣一支軍隊和維京人的大艦隊對打，哪怕在艦船的噸位上占據優勢，奧維爾也不覺得自己的艦隊能夠取勝，所以給水兵們下了個喜聞樂見的命令。
避戰保船，在卡昂港蹲著做「存在艦隊」就行。
這就意味著自己的補給線可能會受到維京人的襲擾，與此同時高盧、不列顛沿岸各地也可能被維京人劫掠，戰線會被在某種程度上拉長，這對奧維爾的軍事部署是極為不利的。
但事已至此就只能這麼辦了，奧維爾得想辦法及時止損，同時思考對付那些維京人的對策。
這幫人就如同海上的遊牧民族，追是追不上，打也打不太過，奧維爾這邊恐怕只能先被動防守，等海軍再次憋出來的時候才能和對方碰一碰。
——
在等待局勢發生變化的時間段，奧維爾抽空去看望了一下庫丘林，他現在仍舊躺在病床上休養生息。
聽見奧維爾和護衛們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庫丘林下意識地睜開眼睛看向帳篷外，和奧維爾對上目光。
奧維爾率先出聲打破了沉默的氛圍：「我得承認你讓我很印象深刻，在我見識過的諸多勇士之中，你也是相當勇猛的那一個人。」
沒人不喜歡大人物的誇讚，庫丘林也是露出自信的勉強微笑：「這是自然的，我對我的武藝和戰鬥力很有自信，這是我們愛爾蘭人的勇敢和能力，希望能給您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
奧維爾從懷裡抽出一個精緻的銀質小壺，擰開塞子然後將其中的液體倒在庫丘林身上，其中經過賜福的液體迅速滲透進入庫丘林體內，前後十幾秒的時間，庫丘林就感覺自己稍微恢復了一點力量。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奧維爾手裡的空罐子：「這是？羅馬人調配出來的藥水還是說某種古代神獸的血液？」
「單純就是被賜福過的水而已，算是我個人對你的一點感謝吧，如果沒有伱助陣，我確實會遭遇到不小的麻煩，我之後會向你叔叔，阿爾斯特的康佛丘王寫信感謝的。」
「這都無所謂，只要您記得自己許下的諾言就好。」庫丘林眼神灼灼看著奧維爾。
奧維爾微微點頭：「我會這麼做的，最終維京人會被趕出愛爾蘭島，這是確定的事情。」
庫丘林聞言微微閉上眼睛，算是滿意奧維爾的答覆。
確保對方身體沒有大礙之後，奧維爾就離開了帳篷，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文職人員普羅柯比出去之後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貝勒妮斯王女給您的禮物應該是挺珍貴的東西吧，就這麼給出去合適麼？讓庫丘林在床上修養一陣，他自己也能養好傷吧，不必要浪費您珍貴的寶物。」
普羅柯比是帕爾菲的凱撒利亞城出生的人，因此知道很多普通羅馬學者所不知道的隱秘知識，比如說帕爾菲王族擁有賜福聖水的能力，可以產出非常珍貴的療傷藥劑。
奧維爾手上這些是當時他在帕爾菲打仗的時候，從貝勒妮斯手裡得到的，一共大概有三份的量，由於他很惜命而且小心謹慎，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給自己用過，一份給了蒂雅一份給了庫丘林，現在他這邊就還剩下最後一份保命的。
對普羅柯比的想法其實他也是挺理解的，不過他就是和普羅柯比思路不一樣：「東西做出來就是為了使用的，儘管庫丘林是個蠻族，不過他也是幫了我們大忙，為此表示感激還是份內的事情，我們可不能小氣，否則有辱羅馬人的名聲。」
現在貝勒妮斯就在卡昂城附近的一間山莊居住，時不時就會過來探望蒂雅和多米西婭，和奧維爾的關係也尚可，製作這種聖水是麻煩耗費精力的事情，不過以兩家的關係奧維爾再要到幾份也不難。
畢竟奧維爾和希律亞基塔二世關係挺好的，兩家算是合作夥伴，為此奧維爾要點贈品也是心安理得，希律王沒少沾他的便宜，他以前也沒少沾希律王的便宜，一來二去又有共同利益，不至於要一點聖水還那麼費勁。
「明白了，您的慷慨令人動容。」普羅柯比低垂下頭顱，對奧維爾表示恭謙順從。
——
那之後又過了整整一天，從溫徹斯特城內方才傳出動靜。
不是奧維爾期盼的投降，而是一場倉促發生的內戰，城內的堡壘火光四起，隔著很遠隱約都可聽聞喊殺聲。
有軍官建議他趁亂攻入城市，奧維爾仍舊下令按兵不動等待情況明朗，如他所料沒過多久城內的火光就逐漸暗淡了下去，戰事似乎迅速平息下去，似乎那邊的問題已經被解決了。
城堡上懸掛著的仍舊是威塞克斯王室的紅龍旗幟，說明現在當家做主的還是阿爾弗雷德與他的哥哥埃塞爾雷德。
奧維爾開始命令士兵們準備接手城市，正如他所料，半天之後溫徹斯特就宣布開城投降，國王埃塞爾雷德宣布臣服於羅馬人，成為帝國的臣屬。
士兵們趕緊進城宣布占領城市，並且和城內的威塞克斯守軍進行交接活動，奧維爾本人則親自騰出手來處理阿爾弗雷德兄弟的事情。
羅馬軍團的中軍大營之內，奧維爾正在同埃塞爾雷德攀談。
其實他不比阿爾弗雷德要年長多少，但看上去卻是要衰老很多，估計是這些年的各種事情讓他心力交瘁吧，總之他看上去像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埃塞爾雷德看上去衰老疲倦，不過言談舉止還是十分得體，頗有一種風範，面對奧維爾這個帝國皇子他也仍舊是不卑不亢，並且提出自己最核心的要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