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遺蹟，風雲匯聚
噼啪！
驚雷破空，轉瞬之間，整片海域的天色都陰沉下來，大片鉛雲蓋頂，風雨欲來。
舉目向風暴中心看去，只見一道漩渦雲團接天連海，不知其幾千里也。
饒是在東海飄蕩了數十年的老水手，也不曾見過這等恐怖的景象，哪怕那團漩渦雲團距離他們還很遠，依舊讓看到這一幕的他們生出窒息的感覺。
「轉舵，轉舵！」
海面上，一支艦隊的瞭望手正驚恐的大吼，明明他們只是在鉛雲邊緣，但他卻生出了一種危機感，似乎只要慢一點，他們就會被風暴吞噬。
「慢著！」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錦衣長袍的中年從上層船艙中走了出來，低喝一聲，旋即抬頭看向遠處風暴。
他的長袍上繡著一條騰飛的青色巨龍，在風暴的吹拂下，長袍獵獵作響，那條青龍仿佛也在這風中騰飛起來。
片刻後，中年眼中露出喜色。
乍一看這的確很像是一場席捲大片海域的風暴，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最中心那道漩渦雲團一直沒有移動！
真正的風暴怎麼可能不動？
中年腦海中浮現出了主祭大人們曾經說過的東海傳說，忍不住大笑出聲。
這哪裡是什麼風暴，這是寶物出世的徵兆！
「向風暴中心全速前進！」
很快，中年下達了指令。
如今這片海域是自己負責，其他人就算見到了天兆，趕過來也來不及了。
這份機緣，合該是自己的！
船員們雖然對這個命令很不理解，但龍神殿中等級森嚴，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力，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風暴中心駛去。
……
另一片海域，兩艘百米巨艦停在海面。
海水已經被鮮血染紅，甲板上，海面上，到處都是殘破的屍體。
「海狼王，規矩我們懂，我們願意付出一半的貨物，快讓你的人住手。」
甲板上，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目眥欲裂，他在這片海域行商已經多年，也遇到過幾次蒼狼王，雙方都是遵守規矩，並沒有動手。
但這一次，對方一上來就直接動手殺人，就像是跟他們有仇一般。
看著族中後輩陸續倒在血泊中，老者心痛得在滴血，但他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與對方拼命只會死更多人，他必須得為族中保留更多的火種。
站在老者對面的消瘦漢子嗤笑一聲，「聶老頭，時代已經變了！」
如今龍神殿在東海大肆屠殺，他們自然也不用再講什麼道義了，反正都是龍神殿乾的，跟他們海盜有什麼關係。
以前他們講什麼規矩，道義，不過是為了細水長流罷了，否則將人殺絕了，他們還劫掠什麼呢？
但現在，眼看著大亂將至，快速聚斂大量的財富才是上策。
所以一半的貨物他自然是不滿足了，成年人都是全都要的。
「把我逼急了，我若是拼命，你也休想討到好處！」
老者厲聲開口，他雖然年老體衰，但畢竟是煉髒境武者，真要拼起命來，哪怕對方正值壯年，也至少能重傷對方，甚至從對方身上取點零件下來也未可知。
老者緊握手中闊背大刀，臉色陰沉，心中已經起了拼命的念頭。
「拼命啊？」
「我好怕怕哦……」
「快來吧，你要是再不來，伱的後輩們可就被我殺光了。」
消瘦漢子攤手，毫無所謂。
「為什麼？」
老者雙目一片血紅的問道。
「殺你，與你何干！」
海狼王看向老者，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這種力量上絕對碾壓的感覺，讓他無比享受。
見此，老者也是徹底死心。
咚咚咚……
老者心臟瘋狂跳動，血液幾乎沸騰，瞬間流遍全身，讓他原本雪白的頭髮竟然慢慢恢復了幾分黑色。
原本如風中殘燭的老者，瞬間變成了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這就是聶家的魔心渡嗎？」
消瘦漢子看著正在積蓄力量的老者，嘖嘖稱奇，有恃無恐。
「風雲斬！」
老者閉口不言，手中長刀猶如天外來物，劃破長空，瞬間將周圍的空氣撕裂開來，下一刻便已經出現在消瘦漢子頭頂。
魔心渡是他們聶家家傳的拼命手段，通過激發心臟潛力，短時間內大幅提升實力。
但既然是拼命的手段，副作用自然十分恐怖，輕則重傷，重則心臟爆裂而死。
而以他年老體衰的身體施展這種手段，結局是已經註定了的，他必死無疑。
他只希望自己能夠在爆發的時間內，重創海狼王，為族中子弟爭取逃跑的機會。
他有信心，魔心渡本就是激發心臟潛力的秘術，而他又是完成了心臟強化的煉髒境武者，能夠充分發揮魔心渡的威力。
魔心渡加上大成境界的風雲斬，這一刀，就算是煉髒小成的武者，也要謹慎對待。
然而，消瘦漢子只是輕描淡寫的抬手，便輕鬆將老者這一刀抓在了手中。
咔擦！
下一刻，海狼王只是微微用力，老者的闊背長刀便轟然破碎。
噗！
捏碎長刀的同時，海狼王向前踏出一步，握指成爪，洞穿了老者心臟。
「爹！」
甲板上，一個渾身浴血的青年悽厲嘶吼，眼流血淚，卻因為分心被一個海盜砍翻在地，很快就沒了聲息。
「煉髒小成！」
老者呢喃著低頭，心中釋然。
怪不得對方沒將他放在眼裡呢，原來是已經突破到了鍛體十一重。
原本對方憑藉圓滿境界的蒼狼爪就已經在鍛體十重無敵，如今突破到鍛體十一重，自然是殺他如屠雞了。
噗通……
海狼王收回手掌，老者轟然倒地。
隨著老者倒地，聶家商船兵敗如山倒，沒能組織起什麼像樣的抵抗就徹底被海盜們掌控了。
很快，船艙中就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聲。
「老大，這老傢伙倒是有個好孫女，給您留著呢……」
很快，有海盜上來，對著海狼王嘿嘿笑著匯報到。
海狼王也是露出笑容，很有興致的向船艙里走去。
就在這時，天地忽然變色。
海狼王腳步一頓，回頭往身後看去。
只見轉瞬之間，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竟然已經被鉛雲籠罩，同時中心還出現了一道接天連海的雲旋。
「那是，有遺蹟開啟！」
短暫的驚愕後，海狼王眼中便射出精光。
「快，轉舵，向風暴中心前進！」
海狼王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旗艦，「所有人都給我回來，跟我去遺蹟。」
「可是，這艘貨船怎麼辦？」
旗艦大幅看向聶家商船，眼中滿是不舍。
「還要什麼貨船，那可是遺蹟，遺蹟啊！」
海狼王欣喜若狂。
他們距離風暴中心並不遠，他相信短時間內東海的強者是趕不過來的，而以他煉髒小成加上圓滿的蒼狼爪，在煉髒境幾乎可以稱雄，這遺蹟中的寶物，非他莫屬了！
很快，海盜們捨棄了聶家商船，留下滿甲板的屍體，迅速遠去。
……
曹澤也沒想到隨著獵鯨號的靠近，這處藏寶點會發生這樣的劇變。
如此一來，恐怕會吸引來不少尋寶之人。
下一刻，他就看到前方海面上飄蕩著一艘百多米長的巨艦。
不過這巨艦有些奇怪，竟然如同木板一樣，隨著海水飄蕩，就像是一艘死船般。
「船上人都已經死了！」
水手長岑紅新放下望遠鏡，有種兔死狐悲的心悸感。
曹澤接過望遠鏡，才發現前方那艘巨艦甲板上，海面上滿是屍骨，鮮血將附近的海水都染紅。
奇怪的是，從巨艦的吃水深度來看，巨艦的貨物並沒有丟失。
「警戒，做好戰鬥準備！」
曹澤提醒一句，瞬間開啟觀海視野，探查周圍情況。
無論是海盜還是龍神殿，屠滅船隻後都不可能什麼都不取，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還沒走遠，正在追殺這隻艦隊的其他船隻。
「開過去！」
觀海視野中並沒有探查到什麼情況，曹澤略一沉凝後下令到。
以他如今的實力，已經能應付大多數情況，這艘貨船既然已經被海盜屠滅，他也不會客氣，他並沒有什麼道德潔癖。
若是海盜們回來，取了這艘船貨物的他自然也會給這艘船的船員們報仇。
很快，獵鯨號靠近了貨船，水手們又是興奮，又是惴惴不安的跳上這艘巨型貨船。
「小新，你帶人將屍體在甲板上聚攏收斂起來，天海兄，你帶一隊人去船艙探查。」
曹澤有條不紊的下令到，他不知道海盜們什麼時候會回來，所以就在甲板上坐鎮，以防萬一。
很快，曹澤看到了躺在甲板上，胸口有一個手臂粗細洞口的老者。
「煉髒境武者！」
雙眼微眯，曹澤才發覺自己似乎低估這片海域了。
從傷口來看，這老者是被人乾淨利落一爪直接斃命，出手者實力至少是煉髒小成。
不過現在他實力大漲，倒也不懼。
看向遠處雲旋，曹澤也猜到，屠滅了這艘貨船的海盜們應當是趕去了那裡，所以才連劫掠都顧不上了。
「船長，我們發了！」
很快，水手長岑紅新滿臉喜色的衝上甲板前來報信，「這艘船上拉的全是奇珍異寶，天海船長估算，總價值恐怕不下數萬兩銀子！」
「數萬兩！」
曹澤倒吸一口涼氣，這比自己的人頭都值錢了。
「放開我，放開我……」
「你們這群畜生，你們會遭報應的！」
這時，船艙中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咒罵聲。
「我們真不是海盜……」
天海毅在試圖解釋。
這艘船還有倖存者？
曹澤抬頭望去，這才見到幾個水手圍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走了出來。
小女孩手中舉著一把短刀，但在一群武道不俗的彪形大漢中間，這短刀實在很難有什麼威懾力，她自己似乎也明白這一點，雖然在大聲咒罵，身體卻在發抖。
出到甲板上，她很快就看到了獵鯨號的旗幟，眼中有些疑惑，再看看被收斂在甲板上的聶家族人屍體，她現在忽然有些相信天海毅的話了。
「爺爺！」
陡然，她見到那個白髮老者的屍體，終於再也忍不住，丟了短刀，衝到屍體旁，嚎啕大哭起來。
正在曹澤思考要怎麼處置這個小女孩時，她卻忽然止住了哭聲，站起身來，看向曹澤，雖然他並不認識曹澤，但從到甲板上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個男人，她自然知道這裡誰是主事之人。
「我們是風雲島聶家的人，為了躲避龍神殿的殺戮，本是想要遷往海角城，沒想到半路遇到了海狼海盜團。」
「我身上有聶家傳承，如果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我願意將傳承給你！」
「還有這一船的貨物，也都給你！」
「哦？什麼事？」
有煉髒境武者家族的傳承，曹澤的確有一些興趣。
「幫我們報仇，滅了海狼海盜團！」小女孩仰頭看向曹澤，堅定的眼神中滿是滔天恨意。
「海狼海盜團！」
曹澤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對方可是有煉髒境強者，我可幫你報不了仇！」
在東海討生活，他當然知道這個名字，直到海狼海盜團的頭把手是煉髒境武者，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突破到煉髒小成了。
「不，你能！」
小女孩死死的盯著曹澤。
「你憑什麼這麼篤定？」曹澤倒是有些詫異，小女孩的自信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你可以說謊，但你的眼睛不會騙人！」
小女孩眼神銳利如鷹，如果說一開始她還不確定，但現在，她已經可以肯定，因為曹澤在提到海狼海盜團時，眼中沒有半分害怕。
這種輕鬆的感覺，若不是有強大的實力支撐，是裝不出來的。
曹澤恍然，同時有些詫異於這個小傢伙敏銳的觀察力和判斷力。
大多數成年人即便發現了端倪，也會疑神疑鬼，認為這不合常理，可小女孩卻反而不會去想那麼多，她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好，我答應你！」
沒有猶豫太長時間，曹澤就答應了，「但我需要事先聲明，若是遇到了，我自會出手，若是沒有遇到，我也不會主動去找他們。」
對於這種肆意屠戮的海盜，若是遇上了，他自然不會手軟，可在東海搜尋一支海盜團的蹤跡，難度太大。
不久前的鐵血海盜團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
「好！」
小女孩沒有猶豫，「給我紙筆。」
「你就不怕我拿了報酬不幹事？」
曹澤有些好笑，這小女孩明明就十三四歲，表現得卻像個小大人一般。
「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你早些得到傳承，提升了實力，也能更快幫我們報仇。」
小女孩已經接過紙筆，竟然當真開始謄寫起秘籍來。
一旁的天海毅岑紅新看得目瞪口呆，有些佩服船長的演技，竟然將小女孩騙得團團轉，轉眼間就將聶家傳承拿到手了。
滅海狼海盜團，開什麼玩笑，他一個鍛骨境武者，拿什麼去滅一個擁有煉髒境武者的海盜團啊？
不過他們默契的沒有多嘴，換成是他們，他們也會這樣做，只是他們自認演技做不到曹澤那般收放自如，自然得沒有半點雕琢的痕跡。
至於什麼不會主動去搜尋海狼海盜團，就更是將拖字決發揮到了極致，反正東海這麼大，遇到的可能性極低，而如果真遇到了，他們都不知道誰會給自己報仇，誰還管那麼多。
「你們帶著聶家貨船退出這片海域，我去那裡看看。」
在小女孩謄寫秘籍時，曹澤凝望遠處漩渦雲團，對天海毅說道。
以他現在的實力，已經能夠應對大多數情況，反倒是獵鯨號其他人前去，大概率會有危險。
蘇小芷又有符寶飛劍在，倒也不用太過擔心他們的安全。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出現了一支艦隊，正浩浩蕩蕩的向漩渦中心而去。
看了眼這支艦隊的旗幟，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這是千山號，海角城葉家的艦隊，自己人。
「獵鯨號？」
千山號的人也看到了曹澤他們，但看到獵鯨號的旗幟後，葉搏濤皺了皺眉，原以為能夠遇到幫手，沒想到竟然如此晦氣，遇到了靠女人上位的獵鯨號。
他也聽說了，獵鯨號如今的船長才不過剛剛突破到鍛體境，這樣的修為，在他船上當水手長都嫌太弱。
不過也聊勝於無了，這麼大的艦隊，總是需要幾個打雜的，在來的路上他已經看到海盜和龍神殿的艦隊了，自己這邊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於是，千山號徑直向獵鯨號沖了過來。
「獵鯨號的人聽著，在你們面前的是千山號，現在你們被徵調了，立即跟在我們後面，向風暴中心進發。」
雙方還有一定距離時，千山號上有人對著獵鯨號喊話，隨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從獵鯨號旁邊飛速通過，一點時間都不想耽擱。
他們根本沒有考慮過獵鯨號要不要答應的事情。
曹澤略一猶豫，還是跟在了千山號後方，借著千山號的尾流，飛速向雲旋中心駛去。
在見到千山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處遺蹟已經成了是非之地。
當你在家看見一隻蟑螂的時候，家裡肯定已經有一窩蟑螂了。
所以這片海域肯定會有源源不斷的艦隊趕過來，敢趟這趟渾水的，必定都是強者，這個時候讓獵鯨號離開，反而可能遇到意外，跟著千山號，反而能免去許多麻煩。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等到小女孩將秘籍謄寫完畢，蘇小芷才上前，憐惜的摟著小女孩，親切的問道。
「我叫聶小雨……」
蘇小芷帶著水手們協助聶小雨處理聶家族人屍體，曹澤則是將目光看向了手中的秘籍。
聶家傳承有一部功法，一門刀法，一門秘術。
功法為風神決，刀法為風雲斬。
風神決自沒什麼好說的，鍛體功法萬變不離其宗，並不會有太大差距，而風雲斬倒是跟他修煉的雪落刀相差無幾，的確是一門威力頗為不錯的刀法。
但這種程度的刀法還不值得曹澤浪費時間。
倒是那門叫做《魔心渡》的秘術，讓曹澤頗感興趣。
能夠爆發實力的秘術，即便在四大家，也都是極為珍貴的。
讓岑紅新重新謄寫一遍，將功法傳給獵鯨號上所有船員後，曹澤拿起《魔心渡》開始研究起來。
期間葉搏濤也派人過來問了聶家貨船的事情。
曹澤自然如實稟報。
葉搏濤也沒生疑，有些獵妖船遇到商船心生歹意倒也不足為奇，可一個鍛骨層次的獵妖船，去屠了一艘有煉髒境武者帶領的商船，就有些天荒夜談了。
並且還有聶小雨這個人證在，他也懶得去理會這些事情。
只能說獵鯨號那小子運氣真不錯。
兩個時辰後，雲旋已近在眼前。
在雲旋周圍，竟然已經聚集了數十艘獵妖船，如此盛況，比飛燕港都要熱鬧。
而在那恐怖的雲旋下，這些獵妖船也如同螞蚱般渺小。
「搏濤兄，你也來了！」
千山號到來後，很快就有人過來打招呼，是四大家的其他艦隊。
曹澤也發現來到這裡的數十艘巨艦隱隱分成三個陣營，而這裡，原本難得一見的煉髒境高手，竟然都足足有六位！
從龍神殿和海盜的艦隊還安然無恙，不難推斷出，對方的實力恐怕也相差無幾。
也就是說，這片雲旋周圍，竟然聚集了不下二十位煉髒境武者！
「搏濤兄，剛才我看到龍神殿的傢伙上了海盜聯盟的船，事情恐怕不妙啊。」
很快，四大家的幾個煉髒境船長匯合到了一起，那個跟葉搏濤打招呼的老者直截了當的開口，眉眼間隱隱有著憂慮之色。
葉搏濤卻嘴角微翹，「一侯兄多慮了！」
「這次出門，我特意帶上了一枚符寶，每一擊的威力都相當於煉髒大成武者。」
「他們不來還好，他們若是來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哈哈哈哈，不愧是搏濤兄，竟然是有備而來！」
白一候聞言，頓時露出喜色，其他幾位四大家的煉髒境高手也都鬆了口氣，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看向那已經在開始消散的雲旋，眼中露出了一絲期待。
「四大家雖然同氣連枝，但事先可說好，如果有強者，我肯定是要祭出符寶對敵的，所以遺蹟中的寶物，我有優先選擇權！」
葉搏濤環視其餘諸人，霸道的說道。
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葉搏濤擁有相當於煉髒大成武者的符寶，他們也無話可說。
另一邊，海盜聯盟旗艦上，身著繡著青色巨龍長袍的龍神殿護法來到船長室中。
他掃視了一眼在座諸人，然後看向坐在首位的海狼王，開口說道，「如今天兆快要消散，遺蹟即將出世，難道諸位準備眼睜睜看著四大家來分一杯羹？」
「不如，我們聯手，將四大家的人了結在此地，然後我們平分遺蹟中的寶物，如何？」
「送客！」
海狼王看都沒多看這位龍神殿護法一眼，擺了擺手就直接趕人。
探索遺蹟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事情，現在來到這裡也並不代表他們就能拿到寶物。
如今遺蹟都還沒現世，他可不想在此之前搞什麼么蛾子。
龍神殿跟四大家的恩怨，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龍神殿使者也不生氣，笑著離開了海盜聯盟，他原本就只是來試探一番，看看海盜聯盟的實力配置而已。
「這些老梆子，還想那我們當槍使？真是打的好算盤。」
龍神殿護法走後，海盜聯盟中一魁梧漢子直接唾了一口，罵罵咧咧的說道。
海狼王不以為意的冷笑，現在大家還不知道他突破的消息，到時候，無論是誰拿到寶物，最後還不是都得落入他的手中。
既然如此，自然是越多人進入遺蹟越好，這樣探索到寶物的機率就越大，他才不可能在遺蹟開啟之前就去清除自己的探路炮灰。
「四大家那些人真是恬不知恥，竟然將聶家商船開了過來，明明應該是我們的獵物！」
海狼王身邊有人忿忿不平的說道。
曹澤一行到來時，他們自然看到了一同到來的聶家商船。
可他們當時急著前來爭奪遺蹟寶物，沒那麼多時間耽擱，並且他們也沒有足夠的人手去開動聶家商船，於是只能放棄，沒想到竟然被四大家的人撿了便宜。
這口惡氣，真是越想越氣。
「放心吧，拿了我的東西，我遲早讓他們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海狼王冷笑著說道。
不過他沒有被情緒控制，自己的東西遲早要拿回來，但不是現在。
「那頭狼王實力應當有所突破，龍神之心給出了示警。」
「其餘人，不足為懼。」
龍神殿旗艦上，那位青龍護法從懷中取出一枚血紅色的珠子。
「就算他突破到了煉髒小成又如何？最後也不過是血魔衛的口糧罷了！」
桀桀桀……
龍神殿諸位青龍護法大聲笑了起來。
在他們上首的位置，坐著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傢伙，隱約可以從黑袍下看到一條如同蟒蛇般的尾巴。
就在這時，天空雲旋終於徹底消散！
七千字大章，求個票不過分吧。免費的推薦票、月票，角色點讚什麼的都來一下，感謝了，任何數據都是非常重要的，感謝大家了！！！
最近有點忙，沒法加更，這陣子忙完了看看能不能進化成6k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