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袁松,已經面紅耳赤,吶吶言。
行雲舟聚攏雲氣飛速前行,雲舟秘境中,胡抱璞和慶松道人相對而坐,桌上靈茶飄香。
胡抱璞從袖中拿出紫玉香爐,只見其中一縷紫氣氤氳。
「不知這一道紫氣可夠?」
慶松道人看了一眼便搖頭,「石乳精華足有一壺,這一道是遠遠不夠的。」
胡抱璞也不以為意,「日後多採集便是。」
他又想了想,「木辛道人來尋我等便是用心不良,雖說如今目標相同,還得多加小心防範一二。」
「你我二人聯手,怕他作甚,若真反水,只需治住那木辛道人,其他人陰神未成不足為懼。」
胡抱璞點點頭,深以為然。
行雲舟加持,不過一日功夫就來到靈州城。
距離城池十里時,慶松道人便按下行雲舟。
「那廝能藏身在靈州城中,我等貿然前去只怕打草驚蛇,放跑了他倒也罷了,若是叫他發了狂,傷了城中百姓,那就是我們的過錯了。」
胡抱璞點頭,「合該如此。」
只見慶松道人拿出一道黃符拍在身上,「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幻!」
只見黃光一閃,他就從鶴髮童顏的翩然道人變作黝黑憨厚的農戶模樣。
胡抱璞則在地上找了一圈,撿起一根木棍,心念一轉自有雲霧繚繞,下一刻他也變作農戶,頭戴斗笠肩挑扁擔,一雙大手滿是皸裂和老繭。
「道友幻術精妙,我不如也。」
胡抱璞嘿笑一聲也不回答,又拿起樹枝一根,吹了口氣,雲霧散去,樹枝就化作獨輪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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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請吧。」
「好好好。」
慶松道人哈哈笑著,接過推車。
二人這便一起上路。
走了一會兒就看到官道,上面還有不少農人正快步走著,有的也和胡抱璞二人一般挑著柴火。
也有的推著果蔬米糧。
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有農人看到這兩個生面孔,也只是好奇的多看了一眼,未曾過來搭話。
一是要趁著日頭還不勐烈,儘快趕到靈州城,二來山野之間誰知道一起趕路的是不是什麼狐鬼魔怪,還是不搭理的好。
二人樂得如此,腳步輕悄的走著,反正燃木道還在趕來的路上,一時半會兒也不急。
約莫一炷香功夫,就能看到靈州城模樣。
此時距離目的地已是不遠。
二人悠哉悠哉的,前方卻突然傳來嘈雜聲響。
定睛一看,原是一錦衣郎君駕馬疾馳而來。
在看的仔細就能發現,這馬匹不知怎的受驚發了狂,那郎君正死死抓著馬脖子,生怕被摔下來。
這要是跌在地上,少不得筋斷骨折,好幾個月都出不了門,只得纏綿床榻之上。
眼看馬匹越跑越快,就要攆上驚慌失措的農戶。
胡抱璞眉頭一皺,當即放下扁擔走過去,稍微顯露一絲氣機,大手一伸一把捏住韁繩,硬生生叫馬匹停了下來。
「哎幼餵我的祖宗,可嚇死老奴了!」
「您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叫我們怎麼給老爺交代啊!」
幾個小廝丫鬟片刻就趕了過來,為首的老態龍鍾,一看就是積年老奴。
他先指使小廝把那郎君抬下來,這才對胡抱璞一禮,「老奴王善保謝過閣下救命之恩。」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找紫玲,紫玲還在等我,快放開我!」
那錦衣郎君緩了一會兒,一下清醒過來,眼見幾個小廝拿住自己,頓時掙紮起來。
只是這幾個小廝個個身強體壯,掙扎半天也無濟於事,個個手掌像鐵鑄的一般,叫他動彈不得。
「你們幾個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送少爺回府,就是你們辦事不利才叫少爺跑出來,若少爺磕著碰著,我定饒不了你們。」
面對幾個小廝,王善保的面色唰一下陰沉下來。
小廝連忙架起錦衣郎君,不顧他大呼小叫,就往馬車上送,一不小心還落下一隻布鞋。
王善保又朝胡抱璞笑笑,遞過來一個鼓鼓的荷包,「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收下不要拒絕。」
胡抱璞便從善如流收下荷包。
「駕!」
「吱呀,吱呀。」
在一聲聲呼喊中,馬車漸漸遠去。
先前默默趕路的農戶此時反倒圍了上來,「老哥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受驚的馬匹也能拿得住。」
胡抱璞澹笑著連連擺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有一個農戶艷羨的看了一眼荷包,又唏噓一聲,「那趙家公子怎麼又發瘋病了。」
「誰知道,自從趙家老爺夫人離世,他就漸漸有了瘋症,不思進學也不經營,每日都往那荒山野嶺跑,也虧得沒叫豺狼虎豹吃了。」
「可是他舅舅……」
話還沒說完,一個農戶就作勢要捂住他的嘴。
「收聲,你不要命了,敢編排那位大人!」
那信口開河的農戶立馬醒悟過來,連忙左右看看,這才鬆了一口氣。
「行了行了,別說了,還做不做活計了!」
隨著這句話,圍過來的農戶瞬間作鳥獸散,各自背起推著物什,往靈州城進發。
這些話胡抱璞和慶松道人都聽在耳中,卻不怎麼在意,甚至於他們也知道那趙郎君為何不怕豺狼虎豹。
他的錦衣華服上透出的絲絲氣機,叫一人一狐一眼看出來。
二人也隨大流,跟著農戶往靈州城走。
又是一炷香功夫,官道上的人流越來越多,城牆也近在眼前。
只是胡抱璞和慶松道人卻駐足不前。
一人一狐相視一眼,皆是閃過一抹無奈。
只見靈州城上空,凡人不可見之處有金黃龍氣盤旋,時而演化龍形。
「沒想到靈州城裡也有一位潛龍。
這下如何是好?」
胡抱璞有些無奈的說著。
人道龍氣最為克制修行者,便是真仙亦是對此多有避諱。
此時龍氣在空,胡抱璞便無法進城,若要強行進去,只怕立刻就要被龍氣反噬自身。
慶松道人倒是能進去,只是非潛龍相邀,一身法力要被壓制八成。
「我等都不得進城,也不知那黑風尊者又是如何施為的呢?」
慶松道人怎麼也猜不到王乘孫是如何進城的,對於人道龍氣,便是乾坤道門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突然胡抱璞腦海靈光一閃,「那個趙郎君,方才聽那些村人說,他舅舅是城中府衙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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