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鄆城真正的天
俗話說,廟小神靈大,池淺王八多!
曹傑被白秀英這對狗男女的騷操作都給氣笑了。
山東這片地面上,何人敢撥弄梁山的虎鬚?
小小一個鄆城縣令,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時文彬任上,曹傑花費那麼多的金銀,豈是打水漂的。時縣令升了官,去山西汾州做了知州,可鄆城自縣丞往下,縣尉、主簿、典史有品的官都被曹傑收買了。
這四位九品芝麻官,一般來說都是本地豪強來擔任,梁山的鐵腕伸過來,他們沒有反抗的餘地。
只能同流合污。
此外還有教諭、巡檢、驛丞,以及士曹、法曹、稅曹、刑曹、牢頭、捕快,這些吏員也都是曹傑的人。
每月拿梁山俸祿的,年底還有分紅。
到處都是我梁山的人,你個流水的縣令拿什麼斗?
趙縣令那裡剛剛和兩個親信趙都頭商議完,下令捉拿宋玉蓮一家,人馬還未動,消息便已經傳到了曹傑的耳朵里。
「看來這位縣令大人對我們很有些想法啊!」
曹傑哪會在意這等小麻煩,隨口道:「天涼了,讓他也冷靜冷靜,那兩個都頭的位置便先拿回來吧!」
「是!」
至於怎麼拿回都頭的位置?
當然是解決位置上的人了,雖然粗暴,但高效。
想要讓兩個普通人悄無聲息地暴斃,這太簡單不過。
大趙、小趙意氣風發,點齊了人馬,便向武大酒樓而來。
可行不到百米遠,那小趙屁股下的駿馬腹部似乎被未知的東西擊了一下,受襲吃痛之下,「唏聿聿」一聲驚嘶,撒開四蹄就向前狂奔。
下一秒,那小趙發出一聲驚呼,直直從馬背上墜落,以頭搶地。
同時,那驚馬的後蹄重重踩踏在他身上。
等眾人驚慌地趕過去,就看到滿地的血污,那小趙都頭的腦袋開了好大的一個瓢,胸口也塌陷了下去。
「阿弟!阿弟啊!你沒事吧!」大趙都頭就像沒頭蒼蠅一樣,慌不擇路。
「完了,怎出了這樣的禍事,快叫郎中。」
「我等還去抓那宋玉蓮嗎?」
「先將小趙都頭抬進醫館啊!」
「……」
一番折騰,小趙都頭如願合上了雙目,微微起伏的破爛胸口也沒了動靜。
死了!
「都頭,這如何是好?」
「要不,先去完成縣令大人的命令?等抓了人,再來為都頭治喪。」
大趙都頭一點沒發現異常,只能說,他的實力太弱了。
德不配位,必有災殃;人不配財,必有所失。
「大人的交代不能耽擱,你伱你……將阿弟送回家中,我等去抓人……」
出現這樣的意外,大趙都頭卻是不敢再騎馬了,和麾下衙役一同小跑著趕去武大酒樓抓人,可在路過一座橋時,此人卻又是「意外」失足落了下去。
又是一番折騰,等眾人將他給打撈上岸,肚子裡都灌滿了水,瞳孔都渙散了。
一連死了兩個縣都頭,這還得了。
縣尉、典史、巡檢、法曹、仵作齊至,很快,仵作給出了結論:一個落地摔了腦袋,又被踐踏,死於驚馬;一個落水時受了驚嚇,全身抽搐中窒息而亡。
鐵證如山,死於意外。
幾個入手此案的官吏都簽了字,至於宋玉蓮一家三口,也被請進了縣衙,牢頭好生招待,可不敢有一點不客氣。
夜深人靜,趙縣令人菜癮大,連番動用口舌,也沒讓白秀英得到滿足。
這時,院子外響起侍女的聲音:「大人,師爺拜見。」
趙縣令抬起腦袋,濕漉漉的嘴唇沾著未知的奶油,氣道:「什麼事?」
「師爺是有要事來報,十萬火急。」
「等著!」
磨磨蹭蹭一番,趙縣令踱著八字步走出了臥室。
那師爺早已經急得火急火燎,一見到縣令便拉著他道:「大人,出禍事了。」
「師爺,這點城府都沒有嗎?穩重穩重……慢慢道來。」
說著,便接過侍女呈上來的熱茶,輕輕淺嘗了一口,解了解膩。
「大人,兩位都頭死了!」師爺的嗓子都快冒煙了。
「什麼?」
趙縣令猛地站起身,手裡的熱茶瞬間墜地,摔成了八瓣。
「你說什麼?誰死了?」縣令抓著師爺的胸前衣服,表情驚恐問道。
「兩……兩位都頭,一個被驚馬所踏,一個落水而亡,都死了!大人,這鄆城的天我們惹不起啊!千萬不能再招惹他們了啊!會死人的……會死人的……」
縣令不懂地方的治理,全憑師爺來施政。所以,這鄆城的天究竟是誰的天,那伙人究竟有多強大,師爺一清二楚。
甚至因為了解得更多,心中的恐懼便更大。
他知道,自己的小命現在就懸在半空中,指不定也如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趙都頭,死得不明不白。
「完了!完了!」
趙縣令打著哆嗦,嘴裡喃喃道:「賤女人,賤女人……我就說不能惹他們啊!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師爺,你快想想辦法,不然你我的小命都不保。」
說話的嗓音都顫抖了起來,眼神更是恐懼。
師爺還是有些能力的,勉強鎮定下來:「大人莫慌,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我來之前打探了一二,這事全因為那白秀英而起,大人何不拿下這個女人,送去梁山請罪。」
「哦對對對!」
趙縣令已經徹底慌了,兩個本家都頭,是他的依仗,現在死了個明明白白,只能將所有希望寄托在師爺身上:「你現在便拿了那賤女人,再取三千……不……一萬兩銀子,可一定要將事辦好了。」
「大人,我知道該怎麼去做。還望大人莫要再動其他心思了。」
「我哪還敢。」
「也不要有為兩個都頭報仇的心思。」
「真的沒有!」
很快,縣衙後院響起了白秀英悽慘的尖叫。
曹傑一怒,鄆城的天便黑了下去。
天剛剛亮,宋玉蓮一家三口便被一輛馬車送往梁山。
至於白秀英這個始作俑者,既然愛搬弄是非,又是勾欄出身,那便舍了這身皮肉,為鄆城的勾欄事業出一份力。
自今日起,也不知有多少人和縣令成了同道中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