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
看到景婉兒出來,那名侍女將要開口便被景婉兒一個眼神制止,接著往樓道一側陰暗處走去。
「消息打探的怎樣了?」
侍女回道:「方才出去看了一遭,那贏復之前雖然是下了樓,但並未回府,而是帶著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上了停在碼頭旁的樓船上!」
聞言,
景婉兒冷笑一聲:「哼,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本以為計劃被打亂, 會錯過這個的籌劃已久的機會,沒想到這傢伙自己自己不珍惜!」
侍女道:「小姐,那咱們的計劃?」
景婉兒頷首自語:計劃... 低喃幾句後看向自家侍女:「樓船上的暗香你布置的怎樣?」
侍女點頭:「在下午時便潛入其臥房擺放好了,現在估摸著時間應該也已生效。」
景婉兒目光泛起堅定:「那繼續按照計劃行事,現在這臨江城不僅是有我們醫家的人過來,還有不少其他隱世家族勢力滲入其中,我怕時間拖得越久到時候越對我們不利!」
「那小姐你房內那人?」
景婉兒無所謂一笑:「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罷了, 而且先前我在其酒水裡面下了一夜香, 一口下去別說他了,即便是那些三境修士也足夠其睡到明兒早上的!」
...
房內,
陳初一看著手中舉至嘴邊的酒盞身形一滯。
「一夜香?」
「這小娘希皮的,竟然在酒水裡面加了料了?」
辯聲之下,別說這六樓之上, 即便是這整個鳳來樓只要他想, 任何一處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門廊盡頭的二人對話自然是落進了他的耳中。
得知自己手中酒水被下了藥,陳初一趕緊放下,但轉念一想,又端起酒杯用力往窗外一甩,整杯酒水一滴不落的全都甩到了窗外。
這時,腳步漸近,陳初一平復心情倒頭趴在了桌面上。
.....
景婉兒開門的時候還略一調整恢復了之前那種嬌羞之態,但當其看到了屋內之人趴在了桌上, 而在其面前先前所倒滿的酒水空空如也的時候,輕聲一笑。
「哼!」
接著回身道:「玲兒,進來吧, 這傻小子已經倒了!」
隨著又是一道腳步聲進門:「小姐, 這傢伙怎麼處理?要不要?」
聽到這動靜 ,陳初一心頭一緊,已經意念溝通小黑隨時準備暴起,可下一秒便聽到那景婉兒開口:「沒必要,就讓他睡上一夜吧!」
「而且, 等會我們鬧出的動靜怕是不小, 那贏家在城中勢力不俗,到時候這小子正好能給我們提供不在場的證據!」
聞言,那侍女一笑:「嘻嘻,還是小姐您想得周全!」
「行了, 來幫把手把這傻小子給架到床上去!」
「您床上?」
「當然, 這做戲當然要做足了!」
接著陳初一覺到自己被兩雙小手給抬了起來,也很快身下一軟,鼻尖香氣縈繞,細嗅之下與那景婉兒身上是一個香味。
「嘻嘻,小姐, 這下他可真就成了的您的閨中人了!」
「就你話多..額,你把這傻小子身上的衣服也給脫了!」
「全部?」
景婉兒一嗔:「想啥呢,不過你要想給他全脫了, 我也不攔你。」說完便背過了身去,好像真怕自家侍女從了她的話一般。
也很快, 陳初一便覺得自己身上衣衫被一件一件的剝離, 等到只剩下最後一條短褲的時候,那雙小手停了下來。
「小姐, 您看這樣行嗎?」
景婉兒轉身瞄了一眼, 立刻面生紅霞, 來到這鳳來樓雖有數月的時間,但一直都是潔身自好,而且在這之前與異性接觸最多的也就是族內的一些長輩。
要說同齡人,而且在自己的閨床上,今日還是頭一遭,還有...
「這小子模樣生的倒是不錯!」
「小姐你說啥?」
「額...沒啥!」慌亂中景婉兒隨手扯了一張薄毯遮住了陳初一大半身體。
「行了,等會我過去引開船上的那些護衛,你進去拿東西!」說著景婉兒像是想起來啥:「對了, 那東西你可確定被這贏復帶在了身上?」
玲兒道:「確定, 那贏復進樓的時候,我就在許媽跟前候著呢, 清楚的看到拿東西就被他戴在脖子上!」
景婉兒點頭心念:「也是,這東西本是那墨家至寶,其作用怕是連他家中先祖都不明白其作用。」
「行了, 我們莫要耽擱,趕緊行動吧!」
說著又偷瞄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面色浮紅,自己的床竟然被一個陌生的傢伙而躺了, 而且還是自己主動讓躺的。
「小姐, 你的臉咋了?」
「沒咋了!」
「那咋有些紅?」
「熱的!」
「小姐,這馬上都入中秋了...」
「嘶,你哪來這麼多話!」
等到蠟燭熄滅房門關嚴,二人腳步聲下了樓去之後,床上躺著的陳初一睜開了雙眼。
「贏家贏復?」
「墨家至寶?」
......
贏復,贏家,樓船,墨家之寶。
幾條聽來的詞彙被陳初一串聯起來, 再一想著停在門前碼頭旁那一艘掛著贏字旗幟的樓船,心頭思緒飄飛。
「先前在望月懷古出現之前,一直都是那贏復的窺月穩坐頭籌!」
「而那贏復又是文廟才氣灌頂之人,一身才名城中無人不知, 而在其身上有一件墨家之寶?」
一番思量下,事情前後就猜出了七八。
「今日這場斗詩會多半是那景婉兒做的局, 為的就引那贏復過來,至於其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要那墨家之寶。」
「只是原本這景婉兒應該被帶到樓船上與那贏復共度春宵的計劃被自己的一篇望月懷古給打亂了!」
「嘖嘖,來得好不如來得巧, 至寶?」
就在這時,驀然間,窗外火光抖動,一陣嘈雜響起。
「有刺客!」
「快保護好少爺!」
期間還有幾道慘叫響起,聽此,陳初一翻身下床走到了船邊看去,只見停在碼頭旁的那艘掛有贏字旗幟的樓船上一片混亂。
幾名持刀護衛與一道黑衣身影戰到一塊,那道身影實力不俗,以一敵多下竟然也能打的有來有回。
也很快,那道身影像是體力不支不再戀戰身子開始後退,朝著沿河街道跑去,而那些侍衛自然不會放任其逃走全都提刀跟上。
窗邊陳初一看到這一幕,在想著之前那侍女的話..「在下午時便潛入其臥房擺放好了,現在估摸著時間應該也已生效。」
「之前那贏復進樓的時候,我就在許媽跟前候著呢, 清楚的看到拿東西就被他戴在脖子上!」
念次,
陳初一意念一動,一條大蛇浮現在窗沿,接著借著夜色朝著那樓船靠了過去。
.......